“娘不是胡闹,娘就是不想让你给他打......”刘桂兰说着眼中已经含着了泪花。
“不肯赔罪是吧?那我来。你走,你赶紧走!橙子,把她赶走!”周紫冷着脸叫弟弟赶人。
那业师早已伏倒在地,连称不敢。苏凤竹忙一通和稀泥,把刘桂兰拽走。
“儿媳妇,我,我给孩子丢人了是吧?”出去了叫穿堂风一吹,刘桂兰似乎又懂事了:“嗐,你说我怎么这么上不得台面呢!这如何才能让她原谅我啊......”
“这事儿急不得,越急反倒越适得其反,就像刚才那样。婆母还是后殿中坐着,先喝一盏祛暑茶汤吧。”苏凤竹把人拉回后殿正堂中,看她安安稳稳坐下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听得书房那边喧嚣声想起,是散学时候到了。周紫周橙走进来,看到刘桂兰还在,周紫的眉毛又竖了起来:“她如何还在这儿不走?是了,嫂嫂你是斯文人哪里对付的来她。橙子,把她给我扛了扔出去!”
“阿紫娘知错了娘是真的知错了,娘只说一句话,你听完再扔娘也不迟。”刘桂兰忙起身赔笑道。
“你能有什么人话,橙子还不快动手!”周紫催促她弟弟。周橙还真过去,一把把她娘拦腰扛起,往外走去。
“阿紫娘刚才都听到了,你说以后想和兄弟们一样进朝堂是吧,这事儿娘去和你爹说,必叫你爹应下!”刘桂兰挣扎着冲周紫喊。
“橙子,停下!”周紫一听,眼睛一亮,三步作两步跑过去:“你这话当真?”
“当真当真,娘以前太混账了,娘决意改了,这就算娘给你的补偿。娘说的话,你爹再没有不应的。”刘桂兰道。
“那你还不快去!”周紫一指门外。刘桂兰忙箭一般射出。
“又不知道耍什么花样。”周紫看着她背影嘀咕着,目光却有几分期待。
景泰帝已从前朝回到了钦安殿里,正在和猫皇玩的开心。“来,乖乖,这是吴地贡来的上好乌鱼子,已经叫御厨料理好了,你闻闻,多么的香~”他把猫碗在猫皇鼻子下晃过。
原本正昏昏欲睡的猫皇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不错不错,嘶,以前如何就不觉着这吴地乌鱼子这般的馋人。兀那奴才,还不快喂到朕嘴里来,傻愣着做甚!
景泰帝看出他心思:“这就给你吃,不过,先乖乖让俄摸摸你肚皮可好?”说着伸手把猫皇推倒:“不许挠俄不许咬俄,乖乖让俄摸一摸......”
大胆!为这一口吃的任你冒犯朕之龙体,你把朕当什么了!猫皇不悦地想,奈何这奴才手劲儿太大了——哎呀,已经给推倒了!哎呀,已经给摸上了!罢了,朕有些懒怠动弹......
唔,这就是老三说的那啥时日安好啊,原来这般有趣。怪不得他喜欢一个人过日子死活不要女人!景泰帝沉浸在静谧的时光中。
然正情到浓处,噼里啪啦的大脚丫子声,并刘桂兰尖锐的喊叫声传来:“周老二,这青天大白日的,你藏屋里作甚?又勾搭上了哪个小妖精?”
162、晋江独发 ...
猫皇顿时便挥爪子狠狠一挠, 景泰帝手上便是三道长长的血口子:“这疯妇如何又来了,你这没用的奴才!”
“不是叫关着你么, 如何又把你放出来了。你到底想闹腾什么!”景泰帝呲牙咧嘴地与刘桂兰道。
“哎哟小二哥, 你手都流血了, 来, 桂兰儿给你吹吹。”刘桂兰却瞬间变了一副嘴脸, 急急上来看景泰帝的手。
景泰帝忙抱着警惕的猫皇后退:“不用,不用你, 你到底有啥事,你不是说要跟孩子们尽一尽当母亲的本分么, 还不快去!”
“哦, 哦, 是呢。我去尽了”刘桂兰一拍脑袋:“这不是二丫头跟我说了个事儿么,我就想来和你商议商议。”
“唔, 这还像点样子。”景泰帝看刘桂兰还真帮儿女做事, 心中略略宽慰:“甚事?你说来听听。”
“二丫头说她以后要跟男孩儿一样进朝堂, 小二哥,这可是她第一次跟我这当娘的张嘴, 你可得帮我把这事儿办妥了!”刘桂兰坐到他身边,央求他。
“甚?进朝堂?她一个女孩儿家进啥朝堂?跟她说好好学学三从四德, 安分等着俄给她找人家才是正经。”景泰帝皱眉道, 又嘀咕一句:“都是老娘给带的,家里的婆娘没个婆娘样,女孩儿没个女孩儿样!”
“为何不能?”刘桂兰一幅没想到景泰帝会拒绝她的震惊模样:“你那朝堂上百多号人百多号位子, 分一个给丫头碍着你什么了?你如何这般小气了?”
“你懂什么!”景泰帝哭笑不得:“朝堂那是男人们的地盘,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位子,就算这位子都空着,也和这丫头家家的没关系!”
“咦,小二哥,你如何也来这一套了?”刘桂兰如何肯依:“那时候,你带着我去城里的酒馆子,人家说这是男人的地儿不叫我这妇道人家进去,你不是说全是他娘的臭狗屁,你的女人,便是金銮宝殿也去得——如何今日这话不作数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倒记的清楚。” 景泰帝理屈,但仍不肯认:“这如何能是一码事。这样,你去和二丫头说,她要是嫌闲的慌,可以学学她大姐,救济穷人造福万民什么的,或者跟她嫂子学学打理宫中事务,都使得。干嘛非得抛头露面进朝堂?她当那好耍呢,她不知道有多累人,没看她哥累的头发都白了那许多,她爹俄,这也累的,呃,累的肚子都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