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有那链碧真人镇场,她倒不怕上面的人会扔下他们不管。

“咯咯!”

人未到声先至,高挑丰满的身影映入眼帘,果然是那链碧真人的做派。

身后跟来的是那让人无法忽视的美男子——迦兰诛九。

这两人明明在他们之前走的,以魔丹真人的脚程,竟再他们后面才来。估摸是去做什么啪啪啪的事情了吧,被魔丹真人硬上弓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宿愚看向那迦兰诛九的眼神满是揶揄,脑中满是这魔被链碧真人龌龊的这样那样再这样的画面,心想以此为题材画本春宫定能得十八少爷所喜。

链碧真人眼锋一扫,“人都到齐了吗?”

众人见竟然是魔丹期修士,一时无人回话。

她也是等不得人的性格,当下伸手就布下了结界,将众人笼罩其中。

大笑一声,抬手就是一阵蓝雾散去,被那雾所触之魔七窍流血,瞬间倒地元魂散离。

这一动作,众魔群翁的一声,各人纷纷祭出护体魔器。

那领头的七公子大惊道,“链碧前辈,你与我迦兰一族往来友好多年,怎么如此不顾威仪贸然出手!”

那链碧真人好似嘲讽的一嗤,“我杀你们自然是父辈的命令!”

一语引起壮阔波澜。

“怎会如此!难道你夜叉族要攻打我拜战魔境!”

“不自量力,夜叉一族哪里比的过我大迦兰!”

“魔丹真人欺辱小辈颜面何存?”

“……”

链碧真人可不管这些,手下功夫一瞬也未停。几息间,竟将前面数十个迦兰少爷带的锻体修士杀了个精光。

血溅撒的满地都是,杀机四露。魔群惊慌失措之辈四处流窜,却往往都被链碧真人抓住拧掉了脑袋。

她好似被鲜血激得情绪轩昂,故意戏弄玩乐,不一下子都杀掉而是一一捕杀。

“辱我迦兰,我要与你同归于尽!”一锻体期魔族冲上前,满面通红。

“不好!他要自爆!”□□叫。

链碧真人连个眼神都欠奉,一把抓住那魔犄角,将之撕了个米分碎,连自爆的机会都未给他。

魔丹和锻体之间的巨大差距,让众魔心中骇然。

宿愚躲在四护卫背后,这原始的虐杀情景真正让她感到了恐慌,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息让她作呕。

而在心里被她嘲讽过数次的十八却连脸色都未变,像是司空见惯。

这个地方,没有法律,更没有人权。

如今,她被她所以为痴蠢的十八提携,才得以在这等残酷的环境里活下来。

一直以来,她欣喜于自己从苍老的躯体中解脱,竟还能重生在一个新鲜而年轻的生命体内。而从未将自己身处的环境清晰的投映在自己内心里,也从没把他们放在自己平等的位置上,觉着随时都要离开这魔域。然而血液和残肢洗刷了她心存的侥幸,她身在魔域,和这些嗜血而残暴的魔族混迹,如此弱小,随时都会毙命,于这世间灰飞烟灭。

七公子频频将护卫扔向前面,才活到现下,见说服不得链碧真人,焦急之下目光乱窜,一下瞄到了站在结界外木偶人一样的迦兰诛九。平日里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小白脸,竟这般冷眼看着他,让他脸皮发热。

“迦兰诛九!你乃迦兰族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助纣为虐,速速将这......”话未说完,喉咙一空,气息丝丝。他震惊回头,独角男子身姿绰约,一手拔掉他喉咙上的断刀,朗声道“晚辈旋法,愿追随夜叉族。”

“你...竟敢...你怎么...敢...”七公子被这临阵倒戈惊的虎瞳瞪圆,目眦欲裂。

旋法毫无心虚,“从入这下渊我便猜出你没有降魔令。迦兰胡蒙留着这东西对付我爹,那老头可奸诈的很,他才不会将这么大权力给你。若无这降魔令控制我,你不过也是个聚气修士而已。”

七公子死不瞑目,轰然倒地。

链碧看这急转直下的发展,心中暗自计较着要将这控制旋族的降魔令拿到手中,嬉笑道“好!你可记得你今日之言,若有背离,便是我亲手斩你之时。”

而这时所剩之魔已寥寥无几,地上伏尸良多,甚至有一些肉身和神魂俱灭,连灰都为留下。

十八公子和宿愚有四个锻体侍卫,在魔群中随波逐流,再加上链碧真人刻意避开,并未有任何折损。

白绍因为在宿愚身边,也将将幸免于难。

宿愚内心却再无恐惧。

就在这时,匿藏阵嗡嗡作响,巳时已到。

链碧真人停下手中动作,众魔皆瞩目那荧光辉辉之处。半刻后那松动的阵界消失,倏忽间金光盖地,烟盖般四散开后,竟显露出小颗半人高的小树,枝桠稀疏,堪堪侧躺,明明是颗树,却浑然呈现出一女子弱不胜衣之态,托举着三两个即将纯熟的金色果实。那果实估摸一掌大,却神似熟睡中抱团的婴儿,静谧而安宁。

就是这些生性暴戾的魔族,一时也感到那充盈生机的召唤,张狂暴虐的情绪被渐渐抚平。

“这,这是注生树!”

一魔惊愕。

迦兰一族虽拥有注生树,魔丹期以下的魔修们却无人见过这圣树,甚至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却没想到竟藏在这下渊中心内部!

链碧真人像是被那翠色吸引,怔怔走近那婀娜多姿的枝条,伸手轻抚那金灿灿的注生果,蓦地嫣然一笑,一双明眸深情似水,盛满女儿柔情,直直看向迦兰诛九,轻抚他艳绝的脸庞,“树头结得相思子,郎君可愿与我共食?”

这言下之意自然是邀请迦兰诛九和她生猴子。

宿愚不忍直视,一代魔丹真人竟被美色糊得迷了眼,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然而,迦兰诛九用事实证明,他并非什么牡丹,更不是什么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