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展了一下双臂:“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时间去打一打。”
顾朝同沉思片刻:“可以打。”
安争问:“先打谁?”
顾朝同道:“红云谷。”
安争笑起来:“在很多时候,我们都会不谋而合。”
顾朝同分析道:“锁剑阁,位置太独特了,虽然以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找到锁剑阁并不难。但是锁剑阁里传闻有三个隐世不出的老修,实力强悍。而且铁匡然还有个亲弟弟叫铁城然,实力不逊于铁匡然,所以锁剑阁是最容易稳定下来的。只需要那几个老修出面,然后铁城然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锁剑阁的新阁主,下面的人也不会反对。”
“东亭君乐尚萧那边不必说了,他在燕城做人质,好办的多。而且乐尚萧那边相对稳定平和,顺利接受不是很难。李墨阳那边就不一样了,虽然李墨阳已死,但是李墨阳的妻子顾仙君实力深不可测,李墨阳当初本来就是靠着她起来的。四宗三君之中,三君,东亭君乐尚萧是传承自他的祖辈,宁小楼也是。唯独李墨阳不是,李墨阳的是靠自己打出来的,君者之称才会用了他自己的名字,墨阳君李墨阳。”
“他功成名就之后,他的妻子顾仙君就退居幕后,很少露面。但是,这个女人只怕比李墨阳还要恐怖的多。她一旦出面,李墨阳那边很快就会稳定下来,而且她会立刻图谋杀了您为李墨阳报仇。”
“红云谷就不一样了。”
顾朝同道:“红云谷里,方红云不信任任何人,除了那六个被他控制着的师兄弟之外,其他人一旦有实力威胁到他都会被悄悄除掉。他一直担心自己的位子被人抢了,所以一直都在铲除潜在的威胁。可这样一来,造成了一个局面就是......红云谷里,一旦他死了,那六个人根本没有能力成为谷主主持大局。传闻说,方红云之所以信任那六个师兄弟,是因为都被他算计下了血咒,这六个人一旦背叛他,就会爆体而亡。”
“现在红云谷里乱成了一团,最好打。”
安争点了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想杀我的人,会不会想到我要离开燕城去打红云谷?”
顾朝同眼神一亮:“宗主的意思是?”
安争笑起来:“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被算计的被偷袭的被埋伏的次数太多了。这一点,你也不会理解我的。”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释放
安争和顾朝同议论了很久,每个在天启宗的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去做自己该做的事。顾朝同是一个行事缜密谨慎的人,有着武人少有的那种细腻。
“红云谷。”
安争点了点头:“那就从红云谷开始。”
似乎,一切顺理成章。
红云谷是最好打的,这几大势力只要真真正正的灭掉一个,那么天启宗的地位就会彻底奠定。仅仅是击杀了这几大势力的门主,只能让安争个人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天启宗的统治力,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加强。
“按照惯例,我是不是应该一个人打过去。”
安争笑起来:“可是这次不这样,召集两万天启宗弟子,我要浩浩荡荡的打过去。”
顾朝同的脸色猛的一变:“宗主,之前已经说到了,若是李墨阳的妻子李墨阳的妻子顾仙君知道您去红云谷的话,会立刻赶过去找您报仇。顾仙君的实力不可小觑,比李墨阳还要强不少。大张旗鼓,那边也会早早的做出准备,原本散沙一样,反而会在绝境之中团结起来。”
安争点了点头:“我知道,让人把消息散出去,就说我要攻打红云谷。就说我说了,所有想杀我的人一并都在红云谷里等着就是了。”
顾朝同忽然间反应过来:“宗主的意思是,假意攻打红云谷,实则攻打别的地方?”
安争道:“若是我真的这样大张旗鼓的率领大军奔赴红云谷,你猜那些人是不是都会这样想?所以他们会觉得这其中有诈,会担心我打红云谷只是个幌子,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打探消息,我的目标到底是哪儿。你已经这样想了,我的敌人们也会这样想。所以,我还是要去打红云谷,就这样去。”
顾朝同变得不太理解宗主了,他觉得宗主的想法总是那么天马行空。
第二天一早,两万名精锐的天启宗弟子就集合起来。天启宗的弟子们和其他宗门的弟子不一样,凡是入门了天启宗的弟子,人手都会得到三本书,这三本书是安争总结出来的。天启宗的弟子按照实力提升来修行这三本功法,其中蕴含着有字功法和无字功法,这就相当于,安争把两本紫品级别的功法拿出来,简化之后让所有人修行。
虽然因为天赋不同,体质不同而出现变化。但作为入门基础功法用的都是紫品,这些弟子们的起点比其他宗门的弟子要高的多了。如果说大部分宗门是书院式的的教育模式,那么安争的天启宗,就类似于军方。所有人入门的时候得到的都一样,出色的人得到更多的奖赏。
而这样的管理方式,让天启宗的凝聚力更强。
太阳刚升起的时候,队伍已经开拔。
这次安争出行和以往大不相同,非但在出征之前就昭告天下,甚至还连夜打造了一辆巨大的战车。霍爷亲自培训出来的那些造器师个个都很强悍,让他们一夜之间造出来一架战车并不是什么难事。
战车由九头妖兽拉着,毕竟天启宗是当时最富有的宗门,除了有钱之外还是有钱。所以打造战车的材料,可能都是别人用来打造法器的。这驾战车长有二十几米,高十几米,造型古朴又不失霸气。
战车两侧,各站着八名天启宗的一级弟子。一级弟子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安争坐在战车里,陪同他出征的还有连夜赶回来的陈少白,杜瘦瘦,猴子。这威武霸气的战车关上了两边的铁门,谁也不知道天启宗的四位重量级人物在战车里密谋着什么。
围观的百姓们窃窃私语,有人说,那战车里的人凑在一起,就能让天地变色风云变幻。如今的冀州江湖,这四个人凑在一起要想干点什么事,足够让人提心吊胆了。
“胡了!”
杜瘦瘦一推牌,咧开嘴傻笑:“清一色,自摸!”
剩下的三个人一脸沮丧:“你还有完吗?这一路上也没别人胡牌了,你一直赢一直赢好意思吗?”
杜瘦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凭本事胡的牌,为什么不好意思。”
他摊开手:“给钱给钱。”
这四个家伙,哪里有一点江湖大佬的风范。最可耻的是,做为冀州最富有的宗门宗主和三个重量级人物,打麻将居然打的那么小。杜瘦瘦清一色自摸胡牌,不过是每个人三十六个铜钱而已。这三十六个铜钱在这个时代,连一顿好的都吃不了。别说好的了,买烧饼都不敢多夹肉。
“邪了门了,这家伙怎么什么牌都能胡。”
陈少白数了三十六个铜钱过去,不服不忿:“说吧,你出门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比如穿了一条红内裤什么的。”
杜瘦瘦道:“只有运气差的人,还会将希望寄托在内裤上,还是红的。”
陈少白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就是一种寄托,也不能否定吧。”
杜瘦瘦忽然扑上去,将陈少白的裤子往下一拉,居然是一条红内裤。
陈少白:“本命年......”
猴子一捂脸:“辣眼睛。”
安争笑着摇头:“唉,也难为你了,活了这么久还记得自己属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