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鱼很认真的说话,态度确实端正的不像话。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对于住上来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主上说......他曾经跟你说过,将来要在一个美如画的海岛上和你共度余生,似乎你已经忘了?那个叫聂擎的男人最终还是战胜了你,而不是你战胜了他。主上觉得,他在你心里已经连一个影子都没有了,所以他不仅仅是失望,还伤心。主上失望的时候就已经很严重,他伤心......”
秋小鱼看了飞千颂一眼:“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飞千颂一直很害怕这样,无比的害怕。在无数个夜晚每每想到都会害怕的浑身发抖,哪怕聂擎就睡在她身边也难以找到安慰。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会死在自己曾经最心爱的男人手里。然而当这样的结果到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怕了。
她笑起来,如一个已经嫁为人妻且心满意足的小女人。
“我很爽,很美。”
她说:“是指心情很美,你......不会体会的。”
秋小鱼脸色变了变,低着头,看着自己干净修长的手:“主上说......他,很不希望你说出不后悔这样的字,他......似乎也很怕你说出,但你还是说了。”
“哦......”
飞千颂笑的更满足起来:“原来他也会怕,真好。嗯,是的,我......不后悔。”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我比较野蛮
/p>秋小鱼是个很奇怪的人,整个飞凌度的人大家都说最可怕的莫过于飞千颂,因为她是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可是,秋小鱼是让飞千颂怕到了骨子里的人。
当初第一次见到秋小鱼的时候,是谈山色带着飞千颂去的。秋成山下有个碧月湖,传说之中月明正高的时候,可以在湖水之中看到仙人起舞。
传说总是这般无聊,仙人那么忙,哪里有时间给平头老百姓跳舞看。
飞千颂第一眼看到秋小鱼的时候他也不是在跳舞,更不是在看仙人跳舞,他在杀人。飞千颂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杀人杀的那么认真那么工整的人......没错,就是工整。
秋小鱼杀人,如果错了一刀,他会难受很多天。在他看来,人的构成是有那么的完美,所以人的分解当然不能胡乱去拆开。要按照器官各自的位置,甚至是肌肉的纹理,血管的流向。
她和谈山色到的时候稍稍晚了些,没有看到杀人之前的那种认真,看到了杀人之后的认真。秋小鱼很挚诚的在湖边平地上将尸体摆好,心脏在心脏的位置,肺在肺的位置,胃在胃的位置,肠子都一圈一圈按照原来的排列摆好。在这个时候,连谈山色都不愿意去打扰他,谈山色说,一个人认真的时候太可怕,而秋小鱼有太多的时候是认真的,因为他杀过太多的人。
“你怎么还不出手?”
飞千颂看着秋小鱼,笑的毫无畏惧:“是在想从什么地方开始下刀吗?”
“下刀不用想......我杀过太多的人,已经成为习惯,哪里还需要考虑从什么位置下刀。女人虽然比男人复杂一些,可女人我也不是杀了一个。”
秋小鱼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只是在想,怎么把你带回去......主上说,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你也知道我杀人的规矩,杀你之后拼凑完整,差一点都不行,这不难。把你拼凑好再万里迢迢的带回去,稍稍难了些。更难的是,主上说的带回去,是带一个完整的,还是一个拼凑完整的?”
飞千颂的笑容因为这一番话而僵硬下来,她发现自己最终还是无法逃避开恐惧两个字。再强大的女人,在面对血液的时候也会感觉到恐惧。
“有些麻烦。”
秋小鱼站在那:“尤其是,我现在比以往更强了一些。以前杀人是把人按照器官排列,现在杀人喜欢连每一条肉丝都复原回去。一条一条的剥开,一条一条的复原......我想,主上大概不太希望看到那个样子的你。”
飞千颂哼了一声:“麻烦,你不来,我来。”
她向前冲,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掠过来挡在飞千颂面前。那人高高大大,却不是那种魁梧如牛的身形。他是那种修长的健美,挡在她身前的时候是一座山,是一个世界。
飞千颂愣住,她没有想到挡在自己的面前的会是他。
安争站在飞千颂面前,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秋小鱼。
可他却不和秋小鱼说话,因为他从骨子里讨厌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
“打架这种事,女人还是尽量不要参与,薅头发撕衣服,多不文雅。尤其是一个有了自己男人的女人,打架若是还自己冲上去,丢人不丢人?”
他回头,丝毫也不顾忌秋小鱼会在他回头的时候对他出手。他看了飞千颂一眼,从飞千颂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感动。
“哦,你误会了,我是不会为你打架的,不杀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安争一步让开,走到旁边的桌子旁边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壶,用手背试了试还有余温,于是自己倒了一杯。似乎刚才挡在那的根本不是他一样,完全是个路人,不......比路人还过分,因为他不走。
安争让开的时候,聂擎从窗子外面掠进来挡在飞千颂身前。
安争指了指聂擎:“那个叫什么秋刀鱼的家伙,要打就和男人打。”
飞千颂眼神疑惑:“他刚来的时候你就到了?不然的话你不会记住他的名字,明明你早就到了,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才进来?”
“我到的早不早有什么关系?”
安争瞥了飞千颂一眼:“我不是那个会为了你拼命的男人,我说过不杀你我已经很不满意了。我之所以到了一会儿才进来,是因为我在等他......”
安争指了指聂擎:“他才是在乎你的那个人,你死不死我不在乎,说的浅白些......关我屁事?”
安争给自己倒茶喝,抿了一口,然后舒服的出了口气:“打了大半夜,口渴的厉害。虽然茶稍稍冷了些,好歹能润喉......至于你,你死了我才会觉得这喉咙会更畅快些。”
飞千颂的脸色变幻不停,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安争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竟是一个死了别人才会舒服的人,甚至是解恨。
聂擎指了指外面:“出去打,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
秋小鱼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同时掠了出去,撞碎了窗子。安争呸了一声,心说这他妈的哪里是在乎屋子的人。
飞千颂站在屋子里有些尴尬,她看着安争,憋了很久之后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安争眼皮都没抬:“不接受。”
“爱你的人以为你的过去可以遗忘,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你跟他说对不起,他会说没关系。你跟我说对不起?你没资格......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会被原谅的人,你就是其中一个。他会为了你拼命,我之所以挡了那么一秒钟,只是因为他是我朋友。”
安争没有再看飞千颂,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茶:“这个屋子你进过,我都想把屋子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