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格向跑,体相战神从后面把他死死的掐住,安争抱着他的脑袋往后一拉,嗓子里爆发出一声嘶吼:“报仇!”
轰!
轰!
轰!
一具一具的骷髅连绵不断的撞击在别格身上,此刻,别格变成了之前的安争。他才是那架被导弹锁定了的战机,并且是几十颗导弹同时轰在上面!
那场面,如此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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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五章 圆一段过往
安争的双手死死的扳住别格的脑袋,膝盖顶着别格的后背,然后狠狠的往后一拽:“报仇!”
那漫天的冤魂啊,那些残缺不全的骷髅啊,好像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仿佛回到了他们曾经战斗的那片沙漠,朝着他们的敌人最后再发动一次进攻。曾经他们把命扔在了战场上,他们荣耀。这一次,他们把尊严带上了战场,他们伟大!
一根一根的骨头如同炮弹一样轰进了别格的身体里,别格的肉身一块一块的被炸碎。而安争也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可是他此时眼神里只有凛然的杀意。
轰!轰!轰!
别格的身子被轰的四分五裂,安争的身子飘落在地上,也已经衣衫尽碎。他一身的血,看起来无比的狰狞。但是那血是敌人的,他如同古老战场上最后一个战士,带着一身的血迹朝着敌人发起了冲锋。
曲流兮站在远处,一只手平举,凰曲丹炉漂浮在她的手心,此时化作了拳头大小。另一只手指向安争,一条一条的淡绿色的气流从凰曲丹炉里飞出去,注入了安争身体之中。而安争此时正义恐怖的速度恢复,本来他自身的恢复力就惊人,曲流兮的医术给了他巨大的支援。
只是短短片刻,安争的外伤几乎就看不到了。他转身,朝着远处掠了出去。
“杀你们的人,拆你们的家!”
安争暴喝一声,一拳砸在那个拍卖行的房子上。一声爆响之后,前面几排房子都被安争一拳夷为平地,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废墟。但这只是第一步,安争的身子炮弹一样激射出去,轰的一声撞进了不远处正承宗的一座庙堂之中。碎裂的石头和人一起飞上了半空,哀嚎的声音响彻天地。
这是正承宗在雅克布城的一座分殿,里面有不少狂热的正承宗信徒,这些人的双手上都染满了鲜血,不只是中原人的,还有括罗国那些反抗正承宗的普通百姓的。他们以暴力的手段镇压不服从他们的人,安争以同样的手段镇压他们。
远处,至少上百个正承宗的修行者赶回来,只看到了一片浓烈的烟尘。一座规模庞大的殿宇,被安争一个冲撞就变成了废墟。那烟尘是在太烈,什么都看不到,附近的房屋都被烟尘吞噬了进去。
这些正承宗的修行者冲到废墟外面之后不敢贸然进去,在那呐喊着,就是没人第一个往里冲。突然之间,他们发现烟尘之中出现了一个紫色的远点,紫光好像穿透了世界一样笔直的刺进他们每一个人的灵魂之重。一个人影逐渐清晰起来,从烟尘之中走出。安争的左眼里紫光璀璨,他像是一尊杀神般走出烟尘,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杀了他!”
“杀了这个异端!”
“大家一起上啊。”
人们呼喊着,然而并没有谁敢真的冲上去。
安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杀?轮得到你们出手?你们......只有被杀的资格。从今天开始,你们以恐怖的手段来镇压那些百姓,我将以你们的手段镇压你们。你们曾经对别人做过的一切,都会原原本本的回到你们自己身上。”
安争左眼里紫光一闪,所有人的身子都变成了石头一样僵住。安争杀人并不快,他等着远处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之后,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弯刀,然后一刀一刀的切割那些正承宗信徒的人头。一刀扫过,脖子的断口处就有血雾喷溅出来,如同血色喷泉。看起来他并不快,可是那脖子里喷血的人却连成了一片。一个,两个,三个......他往前走,走过的地方所站着的人就没了脑袋,脖子里向上喷血。
他像是走在无数的喷射出岩浆的火山口,那炎热的血液却只能让他的斗志更为旺盛。
他走过人群,最后面的尸体才缓缓倒了下去。他像是一个从干干净净的世界走到了肮脏世界的使者,却没有被这满世界的肮脏污染,却以一种霸道绝伦的方式,用他的剑,他的手,他的手段来涤荡这世间的丑陋和罪恶。
远处那些围观的百姓全都吓傻了,已经太久没有人敢如此挑衅正承宗在括罗国的地位。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正承宗必杀的中原人。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好,这一声好喊完了之后他会后悔,然而那种挤压了太久的怨恨和抗争之念,却顷刻之间爆发出来。
那是一种力量。
一身是血的安争直接轰碎了正承宗在雅克布城的分殿,那些弟子被安争一个人斩杀的干干净净。他带着一身的血污,可是人却是那么的干净。
尘烟散尽,碎石满地。
安争走到曲流兮身边柔声说道:“以前不愿意带着你在我身边,只是因为怕太多的血污,太多的杀戮,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我希望我喜欢的你,能够一辈子过安安稳稳的生活。所有的事我来做,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回去。”
曲流兮伸出手,握着安争全都是血的手:“我的男人,是一个盖世英雄。”
安争笑起来,嘴角处只剩下温柔。
城墙上无数的括罗国守军士兵用弓弩对准了安争和曲流兮,安争抬起头往城墙上看了一眼,伸手拉着曲流兮的手往外走。
“一会儿城墙上万箭落下,就当是我陪你一起看雨。”
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前走,片刻之后那漫天的羽箭真如暴雨一般而来。只是可惜,这些羽箭连安争的护体真气都破不开。他身体外面那个无形的防护层本来是看不到的,然而羽箭太过密集之后,反而可以看出来那防御层的壮阔。羽箭噼噼啪啪的冲撞在防御层上,然后断裂成渣。
安争拉着曲流兮的手走出城门,大概几十步之后他站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依然只敢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面往下放箭的士兵。
“他们的勇气也仅仅如此了,身为军人,忘记了他们应该保护的是身后的百姓,而不是那些穿着罪恶的罩袍,以宗门的名义奴役百姓的恶人。”
他转身,将陈少白的死神之镰取出来,朝着城墙那边冲了过去。那些城墙上的士兵们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安争却没有冲上城墙,而是将死神之镰挥舞起来,那镰刀骤然变大,从城墙外面直接切进了城墙里面。这城墙最少也有十来米的宽度,安争的镰刀从城墙根切进去,然后顺着城墙向前狂奔。
所过之处,城墙开始坍塌,那上面来不及逃走的守军在哀嚎声中被碎裂的城砖淹没。至少一百多米长的城墙被安争一镰切开,大块大块的砖石滚落下来,土和碎石之中能看到被砸死的士兵。
安争转身回去,拉着曲流兮的手继续往前走。阳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拖的很长。
与此同时,在距离雅克布城大概三百里之外的另外一座城市之中,杜瘦瘦嘴里叼着一根毛毛草蹲在路边,看着大路对面的正承宗分殿。
“你毛毛草哪儿来的?”
陈少白问。
“路边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