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想站在紫萝的角度来思考这件事。”
“他?”
齐天摇了摇头:“没人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太离奇了。”
安争:“若是......若是正常人的想法,确定这四个瓶子有问题之后,第一想到的就是有东西的这三个瓶子。会想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摘星楼。不正常一点儿的人,会想那个空瓶子会不会才是关键。最不正常的人怎么想?”
陈少白:“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不正常的人。”
齐天:“虽然我不是人,但我觉得我也挺正常的。刚才我倒是想说来着,也许那个空瓶子才是关键。”
安争忽然笑了:“不,也许都不是关键,瓶子本身才是关键。”
他深吸一口气:“让我试试,就算没有成功也不会损失什么。”
“木象征着生命,有根,扎根大地,所以这个在最下面。”
安争将第一个瓶子放好:“房子象征着着家,是归宿,所以放在第二个。船象征着漂泊,是闯荡,也是一种期待,对远方的期待?所以放在第三个......至于空瓶子,是因为他觉得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没有人能成为他的朋友,所以他是空的,是寂寞的,放在最上面。”
安争把四个瓶子摞起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古怪的塔。
把四个瓶子放好之后,他手心里闪烁出微弱的光,那是细微的修为之力。安争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所以不敢贸然使用大量的修为之力注入。随着他的力量一点一点的网瓶子里灌输进去,那瓶子开始发光。
“这是怎么了?”
齐天愣在那:“就他妈的这么简单?把四个瓶子摞起来就行了?”
安争的修为之力从最下面的瓶子开始灌入,好像点亮了高塔一样,四个瓶子逐渐的发光。忽然之间,大地震动起来。这大芥空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稳定起来,陈少白喊了一声我们被发现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大芥空间就裂开了。
而那四个瓶子迎风见长,顷刻之间就化作了一眼看不到顶端的高塔。那瓶子上本来浅浅的一圈一圈的痕迹,就是九十九层高楼的层数。四个瓶子摞起来,正好九十九层。而那些蜂窝似的六角形痕迹,就是窗口。
并没有人攻打进来,大芥空间崩裂,仅仅是因为这摘星楼太恐怖。
安争他们都有些呆傻的仰着头看向那高楼,似乎在某一层的围栏处,看到了那个传神色彩鲜艳的让人有些不适应的传奇男人。他就站在那,一脸微笑,眼神里似乎在说着......妈的,终于有人发现了。
是啊,他就是这么离奇的一个人。瓶子就是摘星楼,一旦打碎了瓶子就相当于打碎了摘星楼。分开的四个瓶子脆弱不堪,连接在一起之后才是坚固不可摧毁的摘星楼。
陈少白:“我的天,难道如果真的有人随随便便把瓶子打碎了,难道他不心疼?”
安争道:“也许......他就是想看看那些打碎了瓶子的人,在知道自己打碎的是什么之后,到底有多后悔的样子吧。”
第五百五十六章 修行第一年
陈少白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安争:“所以就是,我造了一个举世无双的好东西,所有人都想看看它到底什么样子,都想据为己有。我就把它放在那,还做一些假象让人们以为它不重要。真的打碎了......再把实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后悔死?”
安争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
陈少白:“如果是的话,我家这位先祖还真是性子牛逼的一塌糊涂啊。”
安争道:“可是摘星楼撑破了你的大芥空间,咱们已经暴露了。”
陈少白:“那还等什么,冲进去能找到什么是什么吧,那可是都是我老祖留给我的遗产!”
安争还没来得及拉陈少白一把,陈少白已经风一样冲了进去。
九十九层摘星楼看起来那么的震撼,大门敞开,仿佛有无穷的宝藏都在其中朝着人们招手。此时仙宫之中高手如云,摘星楼一出现,就算不知道是摘星楼的人也会好像蝗虫一样涌过来一探究竟。
齐天看着陈少白冲进去,说了一句最喜欢做事这么简单直接的,然后也一头冲了进去。安争叹了一声难道我不够直接吗,跟着也冲了进去。
陈少白和齐天冲进去之后就是找有没有好东西,但安争进门之后想的是看看怎么把门关上。然而他研究了一会儿才确定......根本就没有门板,就只有一个门框,神仙都关不上。安争索性把三十片圣鱼之鳞召唤出来,能堵住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安争转身才看到陈少白和齐天都愣愣的站在那,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层楼里空空如也,连个摆设都没有。那么大的一层空荡荡的让人心里发毛,地板砖明亮的可以反射出人的影子,抬起头看到的是繁星一样多的灯所以一眼就能把一层楼看个透彻......这就是一层空屋子,什么都没有。
地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墙壁上有。
“壁画?”
陈少白走过去,却看的一头雾水。
安争围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后驻足:“这是开始,过来看。”
齐天凑过来看了看:“这......难道是仙帝紫萝为自己画的一生的经历?”
“应该是了。”
安争道:“纵然什么宝物都没有,看看这位极品大人物波澜壮阔的经历也是一种收获。”
第一幅图是一个看起来很孤独的小孩子,也就是三四岁的年纪,穿着厚实的棉袄站在一家门口。他抬着头看着天空,眼神里空荡的只剩下悲伤和恐惧。那户人家的门开着,安争下意识的往门里面看了看,然后头皮一阵发麻......院子里依稀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虽然只能看到几只脚,但确定是倒下的。
“他自幼就成了孤儿。”
齐天叹了口气:“那么小,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二幅图是漫天风沙的荒漠之中,依然穿着那棉服的小男孩看起来比之前大了些,有五六岁的年纪。他低着头迎着风沙往前走,也不知道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而且不再合身。看起来他的脸脏的至少一两年没洗过似的,可是眼睛却那么那么的明亮。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陈少白道:“也许他父母双亡是被人杀了的,他是要寻找一个传说之中的地方修行,为父母报仇?”
安争摇头:“也许他只是在逃避,想找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地方。”
是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谁能相信他可以进入吃人不吐骨头的荒漠?没有万全的准备,就算是江湖客都不敢随随便便进入大漠深处。那地方就连最适应沙漠气候的妖兽都不敢对抗天威,没有人相信他能走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