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1 / 2)

大逆之门 知白 2891 字 15天前

安争:“能说正事了吗,你伤的那么重。”

顾九兮哦了一声:“我是金锐体质,能够感觉到这里有很浓烈的金锐之力。可是进来之后反而感觉不到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争闭上右眼:“我试试。”

天目的力量和善爷九转轮回眼的力量汇聚于安争的左眼,他慢慢的扫视:“真是奇怪了,这里居然没有任何机关。麦田是真的麦田,土地是真的土地,前面的庄园也是真的庄园。可是看起来,这里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顾九兮叹了口气:“看来是我生死关真的到了。”

安争摇头:“这么快就放弃可不是你的性格,不要忘了,你可是大羲最强的女人之一,你的名字,就是无数女孩子心中的敬仰。多少人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你若是放弃了,她们岂不是连目标都没了。”

顾九兮道:“生死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若是我躲不过去的话,就是天命如此。”

“屁!”

安争没风度的说了一个脏字,然后朝着走出去:“生死是最普通的事这不假,生的时候咱们不能自己做主,没准是随随便便就被生出来的。但是死的时候,咱们怎么能再随随便便的去死?好好活着可不是对别人有个交代,是对自己的交代。我上次死的时候也挺随便的,不想再随便死一回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小麦,确实都是真的。

可这里到底是干吗用的?是轩辕闲的没事耗费心力精力开创出来一块十几亩大的地方,就为了种小麦?

顾九兮一边走一边咳嗽,嘴角上已经开始出现血迹,但她却并不想表现出来什么,依然轻松的说道:“那你说,这里的麦子是不是都是妖精啊,数万年了,就算是石头都成精了。”

安争楞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那些麦子。

“几万年了,不成精都没有道理。”

他俯身下来,盯着一棵麦子看了好久,然后伸手想拔出来一棵。手上才刚刚用力,那麦子忽然变了。原本随风摆动的麦子瞬间挺得笔直,秸秆哪里还是秸秆,分明就是一支利箭!麦子的颜色从金色变成了沉甸甸的金属光泽,已经成熟的麦穗上啪啪啪的打开,那些麦芒转动起来,像是精密的仪器一样。

紧跟着十几根麦芒朝着安争激射过来,这个距离,速度之快,换做别人早就被射死了。

安争心念一动,圣鱼之鳞立刻挡在身前。

那小小的麦芒,其实并不会让人有多大的戒心。但是当第一根麦芒击中之后,安争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轰的一声!

安争直接被轰飞了出去,倒飞上千米。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起来的时候气息都不顺畅了。

每一根麦子都是一件利器,这十几亩麦田,有多少麦子?

怪不得顾九兮感受到了金锐之力,这里简直就是金锐之力的宝藏。

第五百四十六章 他不是什么好人

安争自己都觉得可笑,但又笑不出来。自己刚刚被一棵小麦上的一根细小的麦芒击飞了,而且飞的还挺远。他抬起手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肋骨应该有断的,所以他更笑不出来了。

就算是小满境九品巅峰的修行者,重重的给安争来那么一下的话,安争也不可能会断根肋骨。他的肉身之强悍,放眼整个天下在他这个级别也没有人可以相提并论。

然而,就是这么荒谬,一根像针似的的麦芒就把他差一点干掉。

安争缓缓的呼吸了好几次,血培珠里那些金品药草开始自动的为安争修补肉身。过了一会儿他胸口的疼才减弱下去,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回来。

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刚才被击飞了出去,为什么顾九兮没有过来?

顾九兮不见了。

安争加快脚步冲过去,然后就看到倒在了麦田田埂上的顾九兮。安争把她扶起来,发现她已经奄奄一息。之前就判断出顾九兮伤得很重,没想到会这么重。再不及时救治的话,只怕真的就会有生命危险。安争也粗通医理,捏住脉门为顾九兮诊脉之后安争发现她的体质实在太特殊了,自己带着的丹药可能没有一颗能用的。

“怪不得。”

安争喃喃自语了一句。

顾九兮身为大羲圣殿将军之一,自己身上不可能不准备伤药。以她的身份,接触到的丹药也必然都是很高级别的。每一位圣殿将军都算是大羲的国之重宝,大羲必然十分重视才对。大羲的医品院里,有专门的医者为圣殿将军治疗。这种情况下,每一位圣殿将军身上必然都带着适合自己体质的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顾九兮身上肯定没有带着伤药,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当安争诊视了之后才明白为什么,因为顾九兮的经脉和常人不一样。

简单来说,顾九兮的身体不适血脉气息支撑起来的,而是金锐之力。安争发现顾九兮的身体其实很差,就算是没有受伤的话她的身体相对于其他修行者来说,不要说比同级别的,比她低很多级别的修行者都不如。这也是为什么当日和鬼王一战,同样受了伤,但她却不好恢复,而连陈少白都已经在好转的缘故。

她的身体太脆弱了,非常容易受伤。而且一旦受伤,除非用纯粹的金锐之力来弥补,丹药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就在这时候顾九兮悠悠转醒,看了安争一眼后脸色居然微微发红。她挣扎着离开安争的怀抱,自己坐在一边。她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苦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安争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九兮看着那金黄的麦田,眼神里都是伤感:“其实我本就不是可以修行的体质,我的身体太弱了。从小的时候家里人就放弃了我,在我那样的家族之中,生出来一个不能修行的孩子,连我父母都脸上无光。甚至......因此我的父亲怀疑我的母亲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从我出生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我的母亲。”

“但是每一个母亲都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我能体会到当初母亲为了保护我而付出的努力和承受的痛苦。父亲抛弃了她和我,为了不传出去丢他的人,他就我们住进了一个单独的小院里,自此之后没有来看过我们一眼。我的童年都是在黑暗之中度过的,我母亲为了能让我活下去,不得不去赚钱......对于一个修为境界达到了小满境巅峰的修行者来说,这本身就是很屈辱的一件事。”

“她一个人照顾我,带着我出去做事,还不能被家里人发现。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因为丢了家族的脸而被驱逐甚至直接灭杀。她蒙着面出去做镖师,因为家族的交际太广她不敢接触大的生意,她有不想得到不清白的钱财。我的身体太弱了,若仅仅是吃饱肚子,我们可能不用生活的那么艰苦,我需要吃药才能维持生命。”

她抬起手理了理额前垂下来的发丝,脸色白的可怕:“这种情况一致持续到我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他。”

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她眼神里闪过了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安争当然知道她说的他是是谁,除了大羲的那位圣皇陛下,还能有谁。

“他驾临我们家族的大院,那一天对于我们家族来说都是荣耀之日。所以为了不让家族出丑,我们早就得到了通知不许离开那个院子,甚至不许出屋门。可母亲需要出去做事来为我换丹药,只好偷偷的溜出去。我能活到七岁,是母亲用自己的命拼来的。”

“可怕的是,就算母亲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