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楞了一下,显然脸上变色。哪怕方争在大羲所有人认为都已经死了,这这个名字依然能够让周恩这样的人吓得心里发抖。
“一个死人。”
穆子平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拿那块灵石:“再说了这个死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死人也是我们大羲的死人。别说生前也就那么回事,死后还能吓唬谁?”
安争笑着问:“你们知道不知道,若是真的遇到了方争他会怎么对付你们这样的人?”
周恩被按着手抽不出来,骂了一句:“我他妈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安争:“我却知道。”
他左手按着周恩的手,右手猛的往下一切。他手里也没有什么利刃,但是那手掌就堪比锋利的短刀。嚓的一声,周恩的手被安争在齐刷刷的在手腕处剁了下来。安争随手把周恩的断手扔在一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断手。”
周恩疼的啊的叫了一声,安争的手却已经入闪电一般探出去,从桌子上抓起来一双筷子,如闪电一般伸进周恩的嘴里。筷子夹住了舌头,周恩的身子向后倒飞出去,舌头硬生生被拽了下来。安争随后把筷子丢掉,然后掏出手帕抆了抆手:“说了不该说的话,断你的舌头。”
血好像瀑布一样从周恩的嘴里往外涌,他嘴里呜呜啊啊的叫着,身子好像触了电一样的抽搐着,眼睛里只剩下了惊恐。
那个叫栾子明的小个子惊叫着往后退,手指着安争,但是眼睛却看着穆子平。
“你居然敢下这么狠毒的手!”
穆子平骂了一句,一把抓向安争的咽喉。他的速度居然极快,而且自身实力比那个周恩要强得多了。他只是没有想到安争居然出手这么狠毒而且果断,所以才让周恩吃了亏。此时出手是怒极之下,眼睛里都是杀意。
安争双手往外一推,二十七片圣鱼之鳞飞出去,变大之后将整个房间封住。
他随手将穆子平的手挡开,摇了摇头:“上午你们三个想拦住的时候,我就大概查了查你们三个的事。这几年,仅仅是从二院进入一院的弟子,被你们私下里折磨死的就有十几个了。只不过你们手段很高明,从不在一院里下手,而是在外面。那些被你们折磨死的弟子都是距离金陵城很远的人,而且都是小地方的家里条件还不错的人。这样的人,你们觉得有压榨的潜质,而且距离金陵城太远了,就算是被你们逼死了折磨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安争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想查到这些比你们认为的要容易。这些失踪的弟子,一院当然会煞有介事的去调查一下。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因为你们足够狡猾。况且,你还有个当将军的爹。”
安争看了看周恩:“这个人,是一条狗,你认为他是你的狗,但是你错了。”
安争看向那个貌似吓坏了的栾子明:“你才是最恶的那个人,看起来很内向,胆小怕事。连教习都被你的外表蒙蔽了,以为是穆子平这样的人把你带坏了。但实则呢?出谋划策,怂恿他们两个的一直都是你,对吧?”
栾子明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眼神却变得阴狠下来。
安争:“我看过的恶人看过的恶事比你们想象的要多的多,哪怕不需要怎么去调查,我也能推测出来一些。这个周恩就是一条蠢猪,而你呢。”
安争看向穆子平:“你更蠢,你愚蠢的以为你才是你们三个人的那个首脑,是你在利用他们两个。但实际上,你和周恩都是栾子明的手里的枪。他足够聪明,让周恩当那个出头的,而让你以为自己才是老大,很精明。”
穆子平猛的转身看向栾子明,而栾子明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安争笑了笑:“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你们惹了我。你们也会消失的,而且我知道的让别人查不到我头上的办法比你们更多,因为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专门对付你们这样的人!”
第四百五十九章 也是一种告别
安争一步一步走到穆子平面前,看着穆子平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样的人,有个做将军的父亲,所以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有恃无恐。你甚至早早的就为自己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疯狂的度过自己的年少时期,然后就会被你父亲安排进军方做事,四平八稳。其实你们这样的人很多,因为家世好,所以年少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杀人放火也不在话下。然后你们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就会变得沉稳下来,然后遗忘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
在安争说话的时候,穆子平疯狂的出手,可是不管他怎么出手,安争都是一边说话一边轻描淡写的将他的攻势化去。
“囚欲之境,你父亲一定以你为傲。”
安争的手突然探出去,一把掐住了穆子平的脖子。
“真的提你父亲感到悲哀,不过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也许在他年少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恶事做尽,然后从军之后依然能做到将军的职位。所以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在意,也不约束管教。白发人送黑发人固然可悲,所以我不觉得他可怜。”
咔嚓一声,安争扭断了穆子平的脖子:“这一世你做恶,我杀你这一世。下一世你做恶,我杀你下一世。因为我会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安争随手将穆子平的尸体甩出去,那尸体撞在圣鱼之鳞上又弹回来落在地上。
安争转身看向那个疯狂攻击圣鱼之鳞想要逃出去的栾子明,眼神里的杀意更浓。
“你这样的人,比他们两个更该杀。”
栾子明的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不住的磕头:“师弟......不不不,师兄!师兄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小就是一个苦孩子,是他们逼迫我的。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家里没权没势,我怎么可能唆使他们两个那样的人为我做事?师兄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帮着他们俩做坏事的话,他们俩就会杀了我。”
“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我只是想活着啊师兄。你相信我,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胁迫我做坏事了。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会安安分分的,我会尽力去做好事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师兄,就算你杀了我也于事无补对不对,留下我给你做帮手吧,我可以做到很多你不方便去做的事。师兄!”
他磕头磕的极为真诚,很快脑门上就磕破了,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流,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安争走到她面前站住,语气依然平静:“你真的会改?”
栾子明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师兄请你相信我,以后我时时刻刻跟在你的身后。只要是你让我去做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安争回头看了看里屋探着头往外看的苏牧,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就在这时候,栾子明忽然直起身子,手里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刺向安争的小腹。这一击极为迅猛狠毒,两个人本来就近在咫尺,所以他知道自己绝对会成功。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他脑子里还想到了很多事。他居然想到了自己杀了安争之后这件事如何处置,如何将罪责全都嫁祸给安争,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用什么样的话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啪!
安争的手后发先至,一把攥住了栾子明的手腕。栾子明的肩膀猛的颤抖了一下,眼神里都是恐惧。
这一次,他是真的怕到了极致,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退路了。
安争却笑起来,笑的那么轻松:“就算你现在不出手,如果我饶了你的话,我保证你会时时刻刻想办法杀了我。你表面上回看起来顺从的像一个奴仆,但你的杀心只能越来越强烈。”
咔嚓一声,安争折断了栾子明的手腕。那匕首落下去,安争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把匕首最不济也是金品初阶的法器,你能有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人呢?我想了想,大羲朝廷里姓栾的,好像户部有一位侍郎大人,兵部有一个员外郎,在皇宫禁军之中,还有一个是禁军副指挥使......那个是你爹?”
栾子明的眼神闪烁着,他想往后躲闪可根本就挣脱不开。
“既然你猜到了,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栾子明嘶吼着:“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两个人迫于压力也会把你说出来的,到时候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你个北燕的野种,这里是大羲!”
安争:“我丝毫也不担心你们的事会暴露出去,因为你们已经提前为我做好了准备。你们当然不会轻易的被人发现你们跟踪了我,当然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威胁了我,向我索要东西。这两年你们折磨死逼死的人也不在少数了,之所以还没有发现还不是因为你们足够狡猾。你们自己已经隐藏好了行迹,让我省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