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对他挑了挑大拇指:“对你真好。”
安承礼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煮的面?”
安争问:“不是你煮的面,你问什么好吃不好吃?”
安承礼叹道:“我果然是个笨蛋。”
安争看了看外面:“劝劝大王,不要让聂擎做贴身侍卫。聂擎这个人,我觉得出问题了。”
安承礼道:“你为什么自己不说。”
安争:“我说了,大王以为我是嫉妒聂擎做了侍卫统领。”
安承礼点头:“我会留心,只不过......”
他转头看了看外面,见沐长烟还没有回来才继续说道:“大王有些时候,就像个孩子。他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你也知道,一个王者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认为自己的判断是错的,那么显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有些时候,说话要委婉一些。聂擎这个侍卫统领是肯定要做的,我劝劝大王让聂擎暂时不要贴身。”
安争想了想:“你说做武院的副院长和大王的贴身护卫比,那个好些?”
安承礼:“当然是做大王的贴身护卫。”
安争道:“那好,我还是去做武院的副院长吧。”
安承礼叹道:“你果然就不是个老实人。”
安争起身:“我先走了,替我向大王告罪。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嫉妒聂擎,他真的可能出问题了。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你让诸葛愁云看看,以诸葛愁云的医术,不可能看不出来。”
安承礼问:“为什么要让诸葛愁云看?你是觉得聂擎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安争点了点头:“这勾心斗角,什么手段用不出来。”
他离开天保殿:“还是江湖好,比庙堂好。”
安承礼看着安争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江湖纵然好,奈何庙堂高?”
安争回到天启宗之后,让顾朝同和曲疯子两个人负责安置新人,整理新拿下的地盘,宣讲规矩。然后带着曲流兮,古千叶和杜瘦瘦去了武院。武院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那种萧条却让人心里好像过了冬。不久之前这里还人声鼎沸,现在走在这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几个人的影子陪着他们同行。
走到武院最里面的书楼外,安争看到了站在书楼外面发呆的宋桥升。
“宋先生好。”
安争叫了一声。
宋桥升看了看安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副院长好。”
安争自己都还没有适应这个新的身份,想想觉得好笑。
宋桥升掰着手指头算:“一等伯,从四品侍卫副统领,武院院长......到你明年生日的时候,你没准就是三品大员了。”
安争道:“听起来真像是夸我。”
宋桥升叹道:“以后我是不是每天见了你都要叫一声副院长?”
安争贴过去压低声音说道:“你还好,要是常院长和霍院长见了我,那才尴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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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霍棠棠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就算是院长了,也是我的弟子。”
安争觉得有些尴尬。
“跟我过来。”
霍棠棠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
安争示意杜瘦瘦他们自己找事做,然后跟着霍棠棠往里面走。绕过书楼之后,霍棠棠在自己的小院子门口站住,回头看着安争:“有件事需要你去查一查,昨天聂擎回来过了,直接上了三楼,我当时不在。我发现他抄走了紫品功法,原本还在。按照道理,他没理由去抄一份。”
安争问:“先生确定?”
霍棠棠点了点头:“我抄书的纸少了些。”
安争微微皱眉:“聂擎可能被人控制了。”
霍棠棠脸色一变:“那个人回来了?!”
安争问:“哪个人?”
霍棠棠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有件事你也应该知道了,毕竟你现在也是武院的副院长,虽然有些名不副实。武院在很多年前,曾经遇到过一场灾难。当时有来路不明的人夜袭武院,当时武院留守的教习,几乎全部战死。幸好当时老院长及时赶回来,和来袭之人激战之后将其逼退。不过老院长身负重伤,第二天就不治身亡了。”
“当时谁也不知道来袭的人是谁,只是那人用的功法极为诡异,而且法器层出不穷。到了第二天夜里,那个人居然又来了。巧的是,当时天极宫的干元道长来送祭老院长,干元道长和那人恶战一场,以道宗静莲心法催三十六周天-法阵将那个人困在书楼之中。可是自此之后,那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可干元道长却笃信,那个人依然被困在书楼里。自此之后,武院就开始派人看守书楼,传到我这已经是第二代了。”
安争问:“干元道长是谁?”
霍棠棠道:“干元道长就是那日幽国刺客在天极宫行刺燕王的时候,出手擒住那个石精的人。不过他已经故去多年,那只是他留在大阵之中的虚影。另外,太上道场就是干元道长所创立......在天极宫被高远湖杀害的那两位道长,就是干元道长的弟子,也是太上道场的第二代宗主和他师弟,两个人也是孪生兄弟。”
安争问:“那个人,就是魔?”
霍棠棠摇头:“不知道。”
安争想了想说道:“聂擎应该不是被那个魔控制了,应该是别人,我怀疑是太后那边的人。”
霍棠棠冷笑:“世间若真有魔,太后算是一个。”
她看了看四周:“武院凋零,现在能出面调查聂擎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宋桥升要固守书楼,虽然不知道那个人还会不会回来,可职责所在。我和常院长最近要多在天极宫行走,所以武院里的事,多半要交给你。那份紫品功法……可让人重塑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