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转身就要走,却被沐长烟带来的两个年轻侍卫拦住:“为了大王的安全,所有人暂时不要出入。这里的的安全暂时由我们天极宫的侍卫负责,你们全都退回去吧。”
郭文礼道:“我有要事吩咐他去做。”
沐长烟在前面一回头:“什么要事?”
郭文礼楞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沐长烟:“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只是想让他把这两天审问的供词给大王您取过来看看。”
沐长烟道:“那就不必了,孤信得过你。”
郭文礼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七八个天极宫的侍卫把过道封住,任何人不许出入。他就算是太后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燕王对着干。
进了监牢之后,沐长烟看到体无完肤的陈在言楞了一下。
“大胆!”
沐长烟一声断喝,郭文礼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大王......”
沐长烟的眼睛都红了,眼角湿润。他看了一眼陈在言,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郭文礼。他抬起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朝着陈在言怒喝:“大胆逆贼!孤对你如此的信任,你居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孤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到底有什么解释!”
虚弱的陈在言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沐长烟的眼神里是一种临死之前看到了亲人般的感情。
“臣有罪......臣没能协助大王复兴大燕,臣之罪。臣没能尽快完成对幽国之战,以至于现在可能导致国家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臣之罪。臣不敢有一日懈怠,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若是早知今日,臣连一个时辰也舍不得浪费,这是臣之罪......”
沐长烟颤抖着说道:“大胆,到了这一刻还在花言巧语想要蒙蔽孤,真当孤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恶行?通敌叛国之罪,当株连九族,孤只想听听,你到了现在还有什么要对孤说的。”
陈在言看着沐长烟道:“臣死之后......大王身边就又少了一个帮手,大王多加保重。”
沐长烟背对着郭文礼道:“你这逆贼,死到临头也没有悔改之意,看来孤是真的错看了你。”
他猛的一回头说道:“郭文礼,这样的恶贼,是不是该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以做警醒?”
郭文礼哪里敢说不:“正是,大王说的极对,这样的逆贼,就应该让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
沐长烟道:“那好,明日就是秋成大典,我要这几个想颠覆我大燕国的逆贼看看,我大燕是何等的昌明繁华。孤今日把他们几个带走,明天在秋成大典上,让他们几个跪在所有人面前,看着孤治下的这锦绣河山。也让所有参加秋成大典的学子,看看这几个逆贼的下场。”
沐长烟一摆手:“全都给孤带走,就押在天极宫里,谁也不许接近!”
说完之后,沐长烟一转身走了。
郭文礼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五章 替你守着
很快,燕王沐长烟把陈在言等人从刑部大牢里提出去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敏锐的人都明白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沐长烟不甘心成为傀儡的信号。可是到现在为止,沐长烟真的有实力和太后作对吗?
天极宫。
沐长烟单膝跪倒在一座雕塑面前,深情郑重。
“不肖子孙沐长烟叩拜。”
他抬起头:“臣自领命以来,整日惶恐,一生至此最怕之事,便是毁了先祖留下的江山基业。臣自知鲁钝能力不足,却也不敢将沐家基业拱手相让。今日臣已下决心,誓死扞卫沐家的江山稳固。若是先祖在天有灵,请先祖助臣一战。”
砰砰砰。
沐长烟使劲磕了三个头。
他从袖口里取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后起身将血滴在那雕像之上:“望先祖首肯,助我开启大阵。太后自以为已经掌控一切,但只有沐家子孙才知道,真正的护国大阵,是需要我沐家子孙的血脉才能开启的。”
他的血滴在雕像上,缓缓的往下流。沐长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石像,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血没有一滴融入石像之中,全都顺着石像流下去滴落在地上。
扑通一声,沐长烟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软倒在地上,就好像一瞬间被抽空了生机似的,面无血色。
“为什么会这样?”
他跌坐在地上,脸色差的好像没了半条命。这是他大哥,也就是前太子告诉他的秘密。这个秘密是沐家决不允许外泄的绝密,若非当时前太子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有继承了王位之人,才能从上一代燕王那继承来这个秘密。
可是现在,沐长烟失败了。
“为什么!”
沐长烟仰天一声大喊:“难道这是天意要灭我大燕,天意要灭我沐家吗!又或者,难道我不是沐家子孙?!”
就在这时候,有个人如鬼魅一样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绝望的沐长烟后低声说道:“大王.......不是你没有这血脉之力,而是因为你中的毒太深,虽然臣已经尽力拔除了那毒性,可双重药力之下,你体内的血脉之力已经极为稀薄了。”
沐长烟猛的回头:“诸葛愁云!你快告诉孤,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
那鬼魅一样进来的老者正式太医诸葛愁云,他垂首回答:“大王,臣也无能为力。要想恢复大王体内的血脉之力,唯有等待。等到大王体内所有的药力全部消除之后,那血脉之力自然就慢慢回来了。”
沐长烟站起来快步走到诸葛愁云面前:“需要多久?!”
诸葛愁云道:“臣不知......不过,臣觉得,最少也要几年的时间。”
沐长烟一甩衣袖:“孤等不了几年,太后步步紧逼,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孤杀了。现在兵部的事只是一个开始,孤若是坐以待毙,早晚沐家的江山都被太后窃取!”
诸葛愁云道:“大王......臣知道大王忧心。可是现在确实也没有好的法子,最好还是忍耐些。牺牲一个陈在言,再多换一年的时间。臣在这一年之中尽力找到法子,彻底清除大王体内残存的毒性和药力,只要大王血脉之力恢复,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沐长烟的手颓然无力的垂落下来:“不是孤不知道这个道理,实在是孤没有时间了。”
他抬起头看向诸葛愁云:“太后在锦绣宫做了什么丑事,只怕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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