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顾兄不记得,那我也忘了(1 / 2)

顾恒舟把沈柏抱得很紧,恨不得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沈柏有点喘不过气来,怕被顾恒舟这样闷死,脑袋努力拱了两下,喘着气说:“顾兄,我要憋死了,你放松一点。”

顾恒舟不放手,下巴在她头顶蹭了两下,沙哑着嗓子唤宠物一样轻唤:“沈柏?”

他的语气带着点疑惑还带着点欢喜,沈柏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连连点头:“在呢在呢,我在呢,顾兄你先放手好不好?”

顾恒舟不放,就这么抱着她也没有再一步的动作。

沈柏急得出了一脑门的汗,也没能让顾恒舟放松半分,正僵持着,房门被敲响,顾三狐疑的声音传来:“世子,热水送来了,你怎么把门锁上了?”

“顾兄……”

沈柏刚想让顾恒舟把自己藏起来,顾恒舟已揽着她走到门口,直接把门打开。

顾三提着两大桶热水愣在门外,先看了顾恒舟一会儿,又低头和沈柏大眼瞪小眼。

沈柏这个时候无比庆幸顾三顾四都是沉稳冷静的小厮,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大惊小怪,她干巴巴的笑笑,小声哀求:“顾三哥哥,我就是来玩玩,一会儿就走,你别告诉别人行不行?”

玩玩?没有拜帖,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国公府是你翻墙就能随随便便进来玩儿的吗?

顾三冷眼瞪着沈柏,绷着脸说:“沈少爷,时辰不早了,要玩也明日带上拜帖再来玩儿,现在请你离开!”

顾恒舟单手都把她揽得很紧,沈柏哪儿走得了?而且就算她能走,顾恒舟醉成这样,她哪能放心离开?

沈柏厚着脸皮装听不见,关切的说:“顾三哥哥,今晚我惹顾兄生气了,害他喝了不少闷酒,我是特意来向他赔罪的,你帮忙煮碗醒酒汤过来成不?”

顾三不为所动,冷冷道:“这些事自然有人去做,不劳沈少爷操心!”

恒德帝派了太医来给顾恒舟看眼睛,府上的人都知道沈柏这一趟去东恒国害顾恒舟坠江,还差点失明,顾三对沈柏敌意深重得很。

这事沈柏抵赖不了,也能理解顾三为什么生气,正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顾恒舟沉沉开口:“我有话跟她说,把水放下,你走吧!”

顾恒舟一句话比沈柏一箩筐的话都要管用,顾三把热水倒进耳房的木桶就走,沈柏小声提醒:“还有醒酒汤,顾三哥哥别忘啦~”

说完,顾恒舟松开沈柏,重新把门拴上。

沈柏总算能舒舒服服喘气儿,立刻做了几个深呼吸,正想问顾恒舟要跟自己说什么,一抬头却看见顾恒舟边解腰带边往耳房走。

沈柏:“……”

顾兄,这次是你喝醉了自己脱的,可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哦。

活了两世,沈柏也是第一次见到顾恒舟喝醉酒的样子,他酒品很好,不吵不闹,乍一看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沈柏跟着他进了耳房,顾恒舟很快把上衣都脱了,腰背挺阔,宽肩窄胯,去东恒国走了一遭,身上的肌肉越发虬结紧实,看得人挪不开眼。

沈柏两眼发直,目光灼烫,顾恒舟的手放到裤腰上,感受到她的目光,掀眸看过来。

酒劲翻涌得正厉害,顾恒舟的眼眸染上迷离,没有平日那般疏冷,反倒有种深情缱绻的假象。

沈柏被看得胸口发热,下一刻却听见顾恒舟冷冷的命令:“转过去!”

你都喝醉了,还知道害羞?

沈柏不想转过去,故意逗他:“顾兄,你我皆是男子,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顾恒舟抿唇,表情有点呆,似乎在认真思索沈柏的话。

沈柏觉得有点好笑,还想继续逗他,顾恒舟突然大步走到她面前。

他没穿上衣,光着膀子,身上全是馥郁的酒气,这般凑近以后,莫名让人感觉很有压迫感。

沈柏下意识的后仰,想要后退,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揽住。

沈柏本能的用手撑着顾恒舟的胸膛,喝了酒,他浑身正热,烫得沈柏忍不住蜷起手指,喉咙有点紧,正想说点什么,顾恒舟突然抬手,宽厚的手掌轻轻压在她胸口。

沈柏:“……”

沈柏浑身僵得像根木头,她虽然还裹着胸,但自从来了葵水以后,胸口胀痛的次数越来越多,形状自然也越来越可观,这会儿顾恒舟的手不偏不倚正放在上面,便是隔着裹胸部和好几层衣衫她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

沈柏活了两辈子,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她瞪大眼睛,心脏狂跳,一张老脸也不可自抑的烧起来,以往在花楼调戏小姑娘的纨绔放荡消失无踪。

沈柏舌头打结:“顾……顾兄……”

顾恒舟看着她,距离这样近,滚烫灼热的呼吸挟裹着酒气全都喷洒在她脸上,他黑幽的眼眸翻起惑人心魄的欲念,好像下一刻就会亲下来。

被顾恒舟这样盯着,沈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胸口一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顾恒舟五指收紧,将她的惊慌羞窘尽收眼底,声音喑哑的问:“我有的你也有?”

隔着布料掌心的柔软也不会骗人。

沈柏一张脸烧得通红,心脏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顾恒舟喝了酒,似乎隔着布料和血肉,将沈柏的心脏拿捏在手中,性感至极也危险至极。

沈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认错:“顾兄,我……我错了,我没有我没有!”

顾恒舟没有立刻收手,盯着她看了好半天问:“愿意转过去了?”

沈柏点头如捣蒜。

愿意愿意,只要顾兄你松手,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顾恒舟收回手,松开沈柏的腰,沈柏立刻背转过身,蹲在地上:“顾兄,我转过来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的。”

沈柏用手捂着脸,腿还有点发软,平日那些吊儿郎当的调调全都不见了,耳边只剩下狂乱如雷的心跳。

顾兄不是不近女色的吗,怎么也会做出这种事?

沈柏本就娇小,蹲在地上更是只有小小一只,顾恒舟看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以后不要再耍流氓了,容易出事。”

沈柏:“……”

沈柏脸热得不行,脑袋埋在膝间不肯起来。

在花楼饮酒作乐、跟姑娘们打情骂俏的第一花花公子沈柏第一回真切体会到被人调戏的感觉,实在有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顾恒舟除尽衣物坐进木桶里,热水包裹全身,酒劲儿上涌得更厉害,顾恒舟把胳膊放到桶沿,沉沉的说:“还不过来?”

沈柏诧异的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顾兄,你在叫我?”

顾恒舟横了她一眼:“不然呢?这里还有其他人?”

顾兄喝醉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柏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好一会儿,这才克服心里障碍走到顾恒舟面前。

顾恒舟抬抬下巴,示意沈柏把晾在一边的帕子拿过来,理直气壮的说:“你不是很喜欢给人搓澡么?搓吧。”

顾恒舟的语气有点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沈柏莫名觉得他喝醉酒以后很是欠打。

她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傅嫡子,为什么被他说得像是专门在澡堂子给人搓背的?

沈柏拿起帕子,却忍不住跟顾恒舟辩驳:“顾兄,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喜欢给人搓澡,也就是我喜欢你,才会为你做这些事,你别误会。”

顾恒舟眼睛微眯:“你也喜欢太子殿下?”

沈柏:“……”

顾兄,你不是醉了吗?怎么思维还如此敏捷?

沈柏被噎了一下,见时辰不早了,也不跟醉鬼过多争论,认命的帮他抆身子。

抆了一会儿,顾恒舟突然又问:“你刚刚叫顾三什么?”

顾兄,你可以了,不会连这个都计较吧!

沈柏抬头瞪着顾恒舟,不想再惯他这个脾气,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欲念深重的眸,他的眼角被热气熏蒸的有些发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也叫我一声听听。”

他的胸膛和脖子都被熏得发红,随着吞咽的动作,晶亮的水珠顺着喉咙滑下,最终没入水中。

沈柏的视线随着那水珠移动,脑子都变得不灵光起来,讷讷的问:“顾兄,你想我叫你什么啊?”

顾恒舟抓住她的手,眼尾邪肆的上扬,唇角微勾,瞬间摧毁平日的高冷禁欲变得狂狷邪魅,蛊惑的问:“不愿意?”

愿意愿意!这种时候,就是为你去死都愿意!

沈柏看得眼睛都直了,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唤了一声:“恒舟哥哥?”

她还是用的少年的声音,不算柔婉,却很软和,顾恒舟眸色加深,说:“再叫一声。”

沈柏毫不犹豫,脆生生的又叫了一声:“恒舟哥哥!”

顾恒舟满意了,抓着沈柏的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沈柏没防备,差点一头栽进桶里,及时用手撑在顾恒舟胸膛,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撞了一下顾恒舟的鼻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沈柏立刻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故意耍流氓,我只是没稳住!”

顾恒舟弯眸,凑到她唇角亲了一下:“乖。”

“……”

沈柏面无表情,一颗心鼓胀得恨不得立马炸掉。

喝醉酒的顾恒舟也未免太撩了吧,他真的没有偷偷去逛过花楼?

沈柏对这件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顾恒舟却还没松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今天我和姜家小姐去逛街了。”

这个时候提其他人,沈柏满腔的粉红泡泡爆掉一半,点点头说:“我看到了,你们今天买什么了?”

顾恒舟没回答,只是强调了一句:“我不喜欢她。”

沈柏说:“我知道。”

你当然不会喜欢她,不然上一世你也不会娶其他人。

沈柏回答得太快,顾恒舟眉心微微拧起,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对沈柏说:“我爹喜欢喝烧刀子酒,吃九衡斋的烤鸭,他身上有寒疾,李太医那里有一套专门的针灸法子可以镇痛祛湿。”

顾恒舟说得很快,像是早就在心里排练了许久。

沈柏全部记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顾兄,你想让我替你把这些都买来送给国公大人吗?”

顾恒舟不说话了,松开沈柏,脸上又覆上寒霜,像是被忽略没有得到礼物的小孩儿。

沈柏连忙安慰:“好好好,我明天就亲自把这些东西送国公府来,你别生气了,行吗?”

顾恒舟还是不吭声,但脸色好了很多,看样子像是扛不住酒劲儿要犯困了,沈柏连忙帮他搓了澡抆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刚做完这些,顾三敲门送来醒酒汤,沈柏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开门把醒酒汤端进来。

顾三生怕沈柏会对自家世子殿下做什么龌蹉的事,想跟进来看看,顾恒舟直接呵斥:“出去!”

顾三不敢忤逆,不甘心的离开。

沈柏端着醒酒汤走到床边,吹了几下,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递给顾恒舟,哄小孩儿似的:“顾兄乖,喝了这个咱们就睡觉,明天头才不会痛。”

顾恒舟皱眉,凉凉的看着沈柏,冷意十足,沈柏犹豫了一下改口道:“恒舟哥哥,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吧。”

顾恒舟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却接过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沈柏松了口气,把碗放到桌上,扭头问顾恒舟:“恒舟哥哥,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能睡在这里吗?”

顾恒舟躺下,算是默许沈柏的要求,沈柏麻溜的脱了鞋子爬进床里边,还没来得及躺下,顾恒舟的手便横了过来,直接揽着她的腰把她捞进怀里,下巴也随之搁到她肩上。

沈柏整个人正好嵌在他怀里,契合得不得了,他的动作也很熟练,好像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