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向刘府求亲,吕父自然不会于求亲当日,尴尬地继续去刘府做事,只得待在家中等消息。而吕范也因为关心求亲结果,向方县丞请了假。
黄昏时节,吕家父子站在门口目送张五爷走远时,却看到一个气势不凡的年轻人与张五爷抆肩而过,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
“请问,可是细阳吕子衡及令尊当面?”叶腾此次来细阳县,是带着锦衣卫来的,这几日,已然将吕家情况,包括今日向刘府求亲之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吕范拱手道:“正是。请问,尊驾何人?”
叶腾递过一张名帖,微微一礼,道:“天马城之主、并州刺史、镇北将军叶腾求见!”
吕范久在官场,接过名帖一看,自然知道这可是结结实实的二级诸侯,赶忙回礼道:“叶将军驾临蔽府,不知道所为何事?”
初次见面、家中简陋,吕范也没有往家中让,直接询问来意。
可叶腾怎肯在屋外谈正事?调侃道:“子衡兄一直都是如此待客的吗?”
“蔽府简陋,不足以迎贵客,故不敢相邀。”吕范道。
“父母所居,便是温馨之家;书册所存,便是高雅府邸。何陋之有?”叶腾继续调侃道。
吕范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微笑点头,便笑道:“将军雅量高致,是范浅薄了,将军里面请!”
于是,叶腾坚持让吕父走在前面,自己与吕范并肩而入。
吕范让父亲陪客人在简陋的小厅中坐下,自己进内室倒茶,同时将叶腾来访之事向母亲禀告。毕竟有外人在,母亲若不知情,贸然出来,难免尴尬。
当吕范给父亲及叶腾各奉上一杯茶,并在父亲的下首陪坐时,吕父刚刚跟叶腾寒暄完毕。
看吕范正襟危坐,叶腾便起身向吕父、吕范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子衡兄负命世之才却屈居小吏之位,雁门郡有千万之民却长史之席久悬,故腾专程自北方而来,敬邀子衡兄出山相助!望勿推辞!”
虽然手上还有两枚青铜级名将收服令牌(一枚能增加20%收服几率),但吕范此时急需提高官位,以应对有点艰难的刘府求情之事,所以叶腾直接开口相邀,连收服令牌都没有用。
这真是人在屋中坐,官从天上来!吕父马上就不淡定了,赶忙起身还礼,有点结巴道:“叶将军,您,您这是请犬子出任雁门郡长史?”
“是,目前由于找不到合适的人才,连雁门郡太守都暂时由我兼着,若子衡兄能够胜任,我恨不得早日将雁门郡太守之位让给他呢!”叶腾说罢,看了一眼随父亲躬身还礼,却没有开口的吕范。
吕父怕叶腾误会他嫌官位低,赶紧摇头道:“虽然在每个父亲眼中,儿子总是优秀的。犬子虽自幼习文好武,可毕竟只做过小吏。将军若用之为县丞,应可胜任;用之为县令,也能勉强;若用之为郡长史,我却担心误了将军大事!”
叶腾对吕父道:“吕叔不必谦虚,子衡兄的能力我是信任的!若您觉得方便,腾可亲至刘府,为新任雁门郡长史求亲!”
叶腾说罢,看向吕范。
见父亲没有反对之意,吕范干脆利索地行了个大礼,道:“蒙主公信重,范愿为主公大业鞠躬尽瘁!”
看来,这位为了刘府小姐也是拼了,这绝对是真感情啊!叶腾心中大爽,赶紧上前扶起吕范,道:“我代雁门郡数千万子民,谢谢子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