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重明魔尊捂着胸口不可置信道：“你全身的血液都被我们用来炼制五行神剑, 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怎么可能从魔牢逃脱, 还出现在这里？即便你是传说中的‘千妖星’, 也不能由这么强大的力量。”

“自圣神创世，这天地间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万玘玉重复着重明魔尊自己说过的话，语气平淡，并不是讥讽。

“你！”重明魔尊强忍住要喷出的鲜血，“这一切！游光神剑不受我控制，五行大阵逆转, 仙界被摧毁，难道都是你的阴谋？”

这个问题不但是重明魔尊的疑惑，戒备的将那人围住的仙帝、禹英仙尊等人也想知道现在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是吧！”万玘玉轻笑起来，温柔的声音里透出若隐若现的冷酷, 让人心底发凉。

***

“你到底是谁？什么千妖星！什么灭世箴言！我绝对不信！”嘴角带血的仙帝眼睛死死盯着万玘玉手里的长生海。

那本是属于她的神器。

“我到底是谁？”万玘玉轻喃了一声，看向了手里的长生海。

他挥手一抚, 长生海周身的金光便被隐去了, 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星海般美丽的紫色眼瞳，俊美瑰丽的容貌, 一颦一笑都能令天地失色。

而今这个绝秀的男子正带着怀念的表情，看着手里的神器。

一个双掌合捧大小，质地淡黄，似玉非玉似金非金，被黄金修补过，形状有点古怪的坛子。

他拂去坛口的封印，手一歪，已经变得淡红的酒液就被汩汩到了出来。

随着酒液洒落高空，穿透下方依然肆虐的劫云，毫不受干扰地流入下方的央离海中，那浓醇地酒香就开始在天地间弥散开来。

这是绝世的好酒，即便从不喝酒的人也会沉浸在这醉人的香气中。

更何况，这酒还有延寿长生的效果。

如果不是仙界的碎片还在降落，如果不是周围劫云肆虐，如果不是凡界的五行之力还在动荡，仙帝定然要斥责这人糟蹋东西。

但现在，她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等那人回答自己的问题。

她必须知道真相，不然死不瞑目！

万玘玉耐心地等着其中的酒液流完，又一点一点的把坛子上镶嵌的黄金取下来。

等长生海完全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他才那拿着它，看向众人。

风轻云淡的笑道：“你们拿着我的头骨酿了几十万年的酒，现在到来问我是谁？”

……

这一刻，天地仿佛都被冻结了。

***

“不！不……不！”

良久才反应过来的重明魔尊和仙帝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悬立在九天之上的男子，这个答案比他是灭世的千妖星，还难以令人接受。

“你明明是千妖星！你就是灭世的千妖星！你怎么可能是太古时那位被圣神杀死的大魔！”

***

域外天魔！

一度令众神缄口的存在。

曾经在太古掀起腥风血雨，毁了真正的仙界，致使圣神陨落，让所有神灵躲入异界，轻易不敢下凡的魔神。

作为上古众神的遗族，仙帝和重明魔尊自然知道，如果眼前这人真是域外天魔，对众仙灵，对三界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明明就已经死了！你应该死了才对！被圣神杀死了才对。”

万玘玉轻笑了一声，看向一直沉默的那个人。

“如果我早就死了，那他宁愿承受无尽雷劫，受尽万剐之苦，也要留在凡间，守在圣灵山，又是为了什么？”

仙帝几人立刻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止嶶仙尊，只希望他能出来，告诉他们这一切只是荒谬的闹剧。

但是，他们很快失望了。

只见止嶶仙尊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躬身对着万玘玉行了一礼。

“您还是出来了！”

万玘玉看向清冷如月的止嶶仙尊，缓缓地打量着他，轻轻地点了头。

“好久不见！”

***

“喂！小雏！你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魔界。

万魔宫。

姚仙依和君小雏如同两个乖宝宝，老老实实地坐在坐在大殿的客椅上，一脑袋的浆糊。

君小雏这娃，你问他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自难不倒他，但让他解释现在的情况，却实在是难为人了。

他晃了晃头上的呆毛，张口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是泄气的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