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做个屁的鉴定啊?就算那瓶子是假的又怎么样?自己这么说就已经遭了忌讳,要是还要坚持做鉴定,那不坐实了自己认定韩省长的女儿是骗子么?
这个时候,张树龙却一脸死灰的看着叶青萍,上下牙齿碰的叮叮当当的一个劲儿的颤抖:“我、呃我……这个事情是、是我的错,是我打碎的瓶子,我我……我陪是陪不起的,但是我……我不会推卸我的责任。如果叶总信得过我,这辈子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拼命赚钱还给你。如果叶总信不过我,那就……那就报警把我抓起来,判我多少年我都心甘情愿去蹲监狱……”
一个多亿啊,不让人抓起来蹲监狱又能怎么办?
叶青萍却冷声道:“蹲监狱要能蹲出钱来也行啊?陪钱的事情我不找你,今天你是跟着别人来吃饭的,你跟谁来的谁负责赔钱。”
“打酒跟提壶的要钱,我……”刘洋心说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啊?我可没主动招惹你啊?我一直都躲得远远的,叶青萍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
叶青萍很是妩媚的给了刘洋一个白眼:“难道你就眼看着你的同学去蹲监狱而无动于衷?”
“既然你有悲悯之心,干嘛还非要赔钱,你自己人倒霉不就得了?”刘洋没好气的还了一句、
说着,他心里灵机一动,却跑到墙角边,把那只被打碎了口的梅瓶和地上那片瓷片捡了起来,抱着走到了欧阳老先生的面前:“欧阳先生,我对瓷器这一行是一窍不通,不过我好像听说过,像这种老古董,就算是碎成了片儿也能卖几个钱。能不能麻烦您老给看看,这玩意还能值多少?”
欧阳璞被他这个动作搞得一愣,紧跟着不由就呵呵大笑起来。伸手接过了梅瓶,上下左右翻看了一遍,又拿着掉下来的碎片往瓶口上对了一下,然后冲着刘洋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欧阳先生?”看着欧阳老先生那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刘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瓷器,也并不完全就是品相好看了才值钱,但那只是分别对不同的个体说的。而对于同一个物体,自然还是保存的越完好,品相越好看的才越值钱。
欧阳璞手里的这支梅瓶,不管怎么说都是破了一个缺口,要说不影响它的价值,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但这只梅瓶幸好是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只是在碰到了墙上的樟木墙板的时候,才掉了瓶口的一块瓷片。
伤情不算严重,如果有欧阳璞这样的修复高手加以修复,可能还能买到一个亿左右。但人家欧阳璞为什么要主动伸手,揽这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呢?
毕竟,叶青萍的态度在哪里摆着呢,她不给打碎了瓶子的人要钱,却偏偏找这个年轻的大小伙子,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道道儿?
不光是叶青萍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毕竟,在这水云天人家叶青萍才是主人。欧阳璞和黄寒柏本就是冲着叶青萍来的,就算人家不惧怕的罪叶青萍,可谁愿意平白无故的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伙子出头?
所以,欧阳璞伸出的那根手指头,其实是想说,要想修复梅瓶,也就是叶青萍一句话的事儿。只要叶青萍同意,他倒是不怕麻烦,可以对这只梅瓶进行修复。
所以,听到刘洋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欧阳璞就笑了笑,看着叶青萍说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就要看叶总怎么说了……”
叶青萍就看了看刘洋,想了想说道:“刘书.记,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个瓶子我就不让你赔了,你看怎么样?”
这一次,叶青萍说话的语气倒是有些真诚。同时,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刘洋就很奇怪的问:“你叶大老板还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啊?一个多亿的瓶子都不用赔了?”
一边说着,刘洋一边盯着叶青萍的眼神注意观察,没等叶青萍说话,他不由就伸手一拍脑门,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是你那个宝贝弟弟的事儿?我给你说啊,这个事情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叶青萍马上就寒了脸,看着刘洋问:“你真的帮不上?”
刘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真的帮不上。”
叶青萍就笑了:“那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也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说吧,你是打算赔钱,还是想看着你同学蹲监狱?小五,准备报警……我听说你在公安厅那边挺有路子的,我倒是要看看,我想抓个人,你是不是能够让许厅长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