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刚才还一直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打电话的彭耀辉,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躺在床上又迷糊开了。
下午两点,刘洋和彭耀辉准时走进了教室。此刻,培训班里所有学员都已经坐在了教室里面。
刘洋走进去之后,一屋子的人全都集中在了刘洋的身上,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也参加培训班,不用说,这人肯定是那个一来就闹的整个党校都沸沸扬扬的刘洋。
刘洋却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和彭耀辉坐在一起。
随着上课时间的临近,一个戴着黑边眼镜,头发花白,大约有五十来岁的男人夹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同学们,咱们上午见过面的,我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叫张鼎元,是你们这一期培训班的班主任。我知道你们都是在地方政府担任过一二把手的主要领导,每个人都有一身的本事。有相当一部分人的第一学历就很高,差不多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最不济也是拿了党校或者其他函授班的本科文凭。但我不管你们原来是什么级别的干部,或者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在这里就只有一个身份,你们都是培训班的学员。既然是学员,就要尊重我这个老师。你们有认真不认真学习的自由,我也有如实填写毕业鉴定的权利。好了,咱们先点一下名……”
大约,张鼎元也知道这个培训班的班主任不好做,所以,才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通别开生面的开场白,连威胁的手段都用上了。
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正处级干部。张鼎元自己的技术级别是教授,在高校教师当中算是最高的职称了。但要是抡起对应的行政级别的话,从工资待遇上来说教授拿的工资基本上相当于副厅级,可手中的权柄与政府部门的副厅级比起来,却不亚于一个摊上一个地下。
张鼎元自然很清楚,如果论级别,在座的这些人只怕没有一个人会瞧得起他。所以,一上来他就说明,咱们不论级别,你们在单位是什么级别的干部我不管,在这里你们都是学员,我是老师。
至于你们想不想跟我学,那是你们的自由,我可不敢保证能教会你们什么东西。但是,学不学在你,怎么填写毕业鉴定在我。如果你们是在不给我面子,到时候别说我给你们在鉴定上胡写一通。
当然,你们要觉得自己身后的背景冲天,不在意这个东西,那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你们看着办就是了。
但不管这些学员身后的身份背景如何,谁又敢不在意今后会装进自己档案里面的这一页纸?
点完了名之后,张鼎元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除了李兆发之外,所有的学员全都来了,应该说这些人还是很给面子的。
沉吟了一下,张鼎元随即开口道:“同学们,这是我们培训班的第一堂课,未来三个月的时间内,我们都将在这里一起生活,那我们就是一个统一的集体。既然是一个统一的集体,那就需要施行有效的管理。所以,我们首先要选出我们这个班的骨干。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一个宣传委员和一个组织委员。因为大家彼此之间也都不熟悉,所以咱们采取自愿上台演讲的方式竞选。下面,就请各位有兴趣、能吃苦、甘愿为大家尽心尽力服务的同学,主动上台开始自己的竞选演说……”
在张鼎元看来,这个班长,自己指定有谁担任,都会有其他的人不服气。这次竞选的规则,他完全是采取的最公平公开的评选方式,是骡子是马,你们自己上来溜溜。然后大家举手表决,得票最高的人担任班长,其余的委员以此类推。这样的话,才能最大程度避免落选的学员对竞选有意见。
听着张鼎元对竞选规则的解释,包括刘洋和彭耀辉在内,所有人都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张老师这个方式不错。
但是,接下来,张鼎元一连喊了好几遍,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主动走上讲台演讲。相反,大家的眼神还不住的偷偷回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方向。
一开始的时候,张鼎元还觉得很奇怪呢,但看看坐在最后一排的刘洋,老夫子眼珠一转,马上就明白了症结所在,于是就在上面点名道:“刘洋同学,这个班里你年龄最小,你先开始怎么样?”
刘洋神情一愣,很不情愿的站起身道:“张老师,前面有这么多学哥学姐,我就不参加了吧?”
张鼎元却不愿意放过他,而是笑着问:“我刚才说了,这个班里你最年轻,难道你不愿意为各位学哥、学姐好好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