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道:“你也莫怪她,她生下承煜不容易,自然是当宝的,见他小她就不舍得说,故而我才留承煜下来。”
赵佑棠笑道:“那就有劳母后了。”
他自小也是皇太后养大的,清楚她的性子,要说柔也可以柔,但要硬起来,也是叫人害怕,故而他习惯从来都很好。
他把赵承煜放心的交给皇太后。
结果那几日,赵承煜就惨了,一顿饭别想好多种荤腥了,就只给一样,还只有一点儿,别的全都是素菜,赵承煜不肯吃就饿肚子,那些黄门宫人也不敢偷偷给他,也不准他出去,最后还不是照样吃素菜。
方嫣得知后很心疼,好几次想去都被李嬷嬷拉住了。
“娘娘不下狠心,也怪不得太后娘娘,这不是为娘娘好呢?”李嬷嬷道,“去了,娘娘怎么说?”
方嫣一想也是,她现在跟皇太后的感情还算不错的,也不能为此闹得不愉快,当下只得忍了。
过得几日,冯怜容早上去请安,一看方嫣的脸色有些憔悴,只当她是病了,后来还是银桂告诉她,说太子在景仁宫,太后娘娘还管着呢。
冯怜容便知道方嫣是在担心儿子,不过既是为改掉挑食的毛病,那总是好事,要说起来,皇太后对太子还挺有心的。
从干清宫出来,冯怜容因是贵妃,贵人们都得主动让开,她路过苏琴时,脚步不由顿了一顿。
赵佑棠为太皇太后守孝了一年,但距离那会儿也有两个月,可他却还没有临幸过那些贵人,故而冯怜容这回见到苏琴,心思颇有些复杂。
她原先一直都担忧这件事的发生,到最后自己都得死心了,可结果却出乎她所料,他并没有像前世那般。
冯怜容想着又摇摇头,反正是弄不明白。
后面的陈素华看着她背影,牙齿却把嘴唇都要咬破了,她也是没想到会成这样,本来形势大好,结果中间偏偏遇到太皇太后离世,为此耽搁了一年。
然后,这一年过去,赵佑棠就好像完全不记得苏琴,也记不得还有她们这些贵人。
那她们这些贵人得怎么活,难道真要学孙秀?陈素华侧头看看苏琴,微微笑了笑道:“我见你上回做了一对荷包,别提多好看了,何必藏着,该送出去的还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