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冯怜容前段时间醒来,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她有点怨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重新来过,又为何非得入了宫,假如还没有,她定是想尽办法不让自己进来的。
刘秀看冯怜容忽然好似没了魂一般,伸手在她面前晃两晃:“冯姐姐,你怎么了?可是病还没有全好呀?”
之前冯怜容刚被册立为贵人就得了病,躺床上昏昏沉沉的,别说见太子了,就是人都认不清,上一辈这么一耽搁,她三个月后才见到太子。
那会儿人也没精神,在太子面前战战兢兢的,太子都没愿与她多说两句话,冯怜容心想,这一世倒好,这么早病就痊愈了。
“我没事,咱们赶紧走罢,一会儿晚了。”冯怜容把大氅裹裹紧。
东宫里,太子妃也才刚起。
她们到的时候,阮若琳已经在了,幸好是在暖阁里,她们等着倒也不冷,宫女给她们上了热茶。
若是平常,孙秀定然还要与她说话,可阮若琳在,孙秀就不太爱开口。
阮若琳这人有些清高,孙秀小家小户出来的,有时候说话未免幼稚,阮若琳虽然不怎么,可脸上那股子鄙夷之色,就叫她受不得。
暖阁里一片静默。
太子妃过得一会儿终于出来,穿着绯红金绣牡丹袄,雍容华贵,坐下后语气淡淡道:“现天儿冷,难为你们了,厨房熬了银耳羹,一人一碗暖暖身子。”
三人连忙谢恩。
看着热气腾腾的羹汤,冯怜容吃不下去,她刚才已经很饱了。
孙秀跟阮若琳却都端起碗。
孙秀吃得尤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