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庄雯惠回过神,嘴角扬笑意,疑惑问道。
“没么,是看到母亲皱眉了,正着帮母亲抚平这烦恼呢。”
宝宝的笑容甜蜜,声音也跟掺了糖似的。
她其实很问,这年,姨母开心吗
这具身体的父亲比她大了十八岁,还曾经是她姐姐的丈夫,当年姨母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吗
以还不觉得,这几年文沛延的很快,两人站在一愈违和了,一个垂垂矣,一个正是花开灼灼的年纪,可文沛延在一块,这朵花还没有开到烂漫的时候,好像已经开始散腐朽的气息。
宝宝看得出来,父亲是喜欢姨母的,这份喜欢既有男人对美丽女人的占有欲也有年长者对幼者的怜惜疼爱,但若要说爱,那或许还不至于,因为他还有两个姨太太,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会去别院里歇息。
姨母呢她表现出来的爱是空洞的,她待父亲体贴入微更多是为了保障她和己的位,好像在她的生命里,除了将她培养成才,得到文家绝大部分家产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意义了。
这样的人生,真的幸福吗
宝宝抿了抿嘴唇,忍不住萌生了一种冲动,要改变么。
庄雯惠让下人收拾了一间客房,直到顾平之告辞离开,萧北城和文沛延都没有从书房里出来,夜已经深了,庄雯惠让人将饭菜送到了书房里面。
待庄雯惠一觉睡醒时,耳旁没有熟悉的鼾声,她打开了床头灯,身边的那一床被子还平铺在床,显然文沛延还没有回房。
不怎么的,庄雯惠到了白天的那一幕,忽然有睡不着觉了,她干脆身,套了件睡袍下楼。
“太太。”
下人们还在收拾客厅。
“爷呢”
刚刚路过书房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书房的灯已经关了,可见人早离开了书房。
“别院那里传来消息,说是三姨太不舒服,叫爷去瞧瞧。”
丫鬟实说道。
别院的三姨太怀孕了,这可是来得子,文沛延对这一胎颇为重视,那边也仗着这一点,时常借着身子不适的理由将爷请过去。
“嗯。”
庄雯惠表示己道了,至于吃醋,她又不喜欢文沛延,又怎么会吃醋呢,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将那两个姨娘放在眼底。
她冲着小丫鬟摆了摆手,然后转身朝后院走去,这会儿月色正好,是初夏的夜晚风凉,穿了一件睡袍,这会儿也觉得有冷意。
正当她准备回屋拿一件披风时,身后已经站定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庄雯惠捏紧了拳头,呼吸停滞。
“我喜欢你。”
男声低沉暗哑,身是粗犷而又浓烈的味道,形容不来究竟是么气味,让人有一种溺毙的眩晕感。
“十三年不敢说,因为那个时候我己都不明白己的心意,也没有能力在婚礼带你走,四年不敢说,因为我怕我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若是表明了心意,是给你徒增烦恼。”
来人正是萧北城,他的个子很高,也很宽厚,站在庄雯惠的身后,将她整个身影都遮挡住。
“现在怎么又敢了”
庄雯惠的声音有哑,她也不道己怎么会脱而出这样一句话。
“因为我怕,怕我要是不说,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了。”
这四年里,萧北城好几次差点死掉,有一次敌人投掷的炸弹在他一米外的位置炸开,他被轰到十几米外,内脏部分破裂,右侧身体严重烧伤,脸颊那道疤是那时候留下的,那一次,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然后强撑着身体,又回到了战场。
因为他爸死了,他必须回到那儿,稳定军心。
濒死之际,萧北城一直在后悔,没有认认真真向庄雯惠表达过心迹,那个女人永远也不道有一个男人爱她,要她。
他的本性还是霸道的,那个时候他甚至觉得,即便给庄雯惠留下困扰也无所谓,至少这样,她或许会更频繁的到己,而不是那个已经行将木的男人。
“如果这一次我能活着回来,跟他离婚吧,你不爱他,即便不是为了给我一个机会,也离开他吧。”
平静的语调下是压抑着火山,热烈到好像要烧灼掉她所有的神智。
“不”
庄雯惠要拒绝,她不可能和文沛延离婚,因为有文沛延妻子的这个身份才能让她占据有利的位置,制衡文安柔兄妹,为宝宝争取更多的利益。
“别拒绝我,当是当是骗我的,存在那么一个希望,让我要留着一气,都要活着回来”
萧北城打断了庄雯惠的话。
他,但凡有那么一丝希望,他都会努力活着。
“”
庄雯惠沉默了许久,终究艰涩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