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宝宝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小肥鼠的后背,将它整个鼠拎了起来。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小肥鼠刚刚还气愤地啃着她的鞋底呢,这会儿被拎到半空中,整个身体悬空不说,背部还被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捏住,吓得它疯狂挣扎起来。
可惜它那四只短短的小爪子根本就够不到宝宝,也够不到捏住它的那只手,挣扎了一会儿后,小肥鼠只能放弃了,黑豆豆般的眼睛盯着宝宝,不住地叫唤。
如果它会说人话,这会儿应该是在口吐芬芳。
很好,感觉被骂到的宝宝十分凶残地将小肥鼠凑近了一些,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它肥嫩的小肚子。
“这么肥,一定很好吃。”
野外的老鼠肯定是吃不得滴,宝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觉得这只小肥鼠有些奇怪。
山林里的这些小动物都躲着人跑,哪有主动冲过来挑衅的更何况她刚刚明明从这只小肥鼠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还有它刚刚恨不得用大板牙咬穿她鞋底的架势,分明就是来复仇的呀。
寻常的老鼠会有这样的智商吗
果不其然,对方似乎有些听懂了她的话,或是看懂了她佯装出来的凶狠残暴,顿时连叫都不敢叫了,瑟缩成一团,因为肥胖的身躯,缩起来的样子越发像一颗圆润的肉球了。
“看来有些聪明。”
宝宝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个歪主意
下午宝宝他们离开没多久,葛石燕就收到了妹妹让人传来的口信,之前她拜托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已经全都办妥当了。
于是葛石燕让附近几亩地的乡亲看着点陶腊月等人,自己跟着报信的人匆匆赶往王家。
她的运气不错,县城最热闹的市集有一家铺子因为东家欠了赌债,被赌场的人追债,急于变现,被卢氏的人抢先一步弄到了手里。
之前那块福禄寿翡翠在知县的生辰宴上大放异彩彩,王家顺利通过知县,打通了周边三个县城的关系。
从今往后,他们的生意可以铺成到那几个县城中,收入自然节节攀升。
人逢喜事精神爽,卢氏的身子骨近段时日也大有起色,因此在得知葛飞燕这段时间在为她姐姐寻找合适的房产铺面的时候,不用她主动开口,卢氏这位贤惠大度的主母就已经将事情办理妥当了。
不仅仅是那个铺面,还有卢氏陪嫁中的一个一进小院,因为房子并不大,一直以来卢氏都没有在那个院子中居住过,正巧这段时间之前地租户到期了,卢氏干脆将那个院子收了回来,以比市价低一成的价格便宜卖给了葛石燕。
她已经认定了葛飞燕这个妾室命里带福,在葛飞燕足够乖顺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做点人情,反正这点银子在她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是施恩于葛飞燕的娘家,却能够让她对自己感激涕零。
就这样,之前卖掉玉料的那些银子换成了县城里地段十分不错的小铺子,和一个县城靠近内城位置的一进小院,外加二十八亩良田。
主要是地段好的铺面花费的银子比较多,足足要了四百多两白银,但同样的,这个铺子的回报率也很大,葛飞燕已经将这个铺子租赁出去,以后每半年,葛石燕都能收到二十五两银子的租息。
光是这一笔银子,就足够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十分滋润的,更别提还有县城的院子,和二十多亩田地。
当然,按照之前葛石燕叮嘱过那样,这些房铺田地的契书上写的都是宝宝的名字。
只是葛石燕并不准备现在就和宝宝说起这些东西的存在,她觉得宝宝还是太小了一些,要是她不小心在外面说漏了嘴,这笔巨额财富就是麻烦了。
收拾好所有契书,葛石燕也没有在妹妹家里多呆,主要是这会儿分家了,只留仨孩子在家里,她也放心不下。
这一来一回,又是一两个时辰,葛石燕算算时间,儿子也快放学了,干脆顺道去夫子家接了儿子一块回家。
远远的,她就看到夫子家外面面围了一群人,还隐隐有哭喊声传来。
葛石燕心头一紧,加快步伐跑了过去。
“夫子,您去劝劝我家相公吧,求求他不要将我休弃,您是他的恩师,他肯定会听您的。”
“我会死的,如果被休回娘家,我的妹妹们怎么办,我的侄女们怎么办,她们都会受我牵连,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从围观人的口中,葛石燕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小娘子的夫婿也曾在秀才公这儿启蒙念书,不久前,她的夫婿考中了秀才,还是排行前列的禀生,县城有一个富户看中了他,想要招他为婿,还愿意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供他之后念书科考。
那个新秀才心动了,回家后就要以七出中无子和口舌这两条将她休弃。
围观的人群里似乎有认识这位可怜小娘子的人,他说了,那位新秀才家境贫寒,为了供他念书,家里的几亩地都卖了,平日里全靠这位小娘子给人家浆洗衣服挣钱。
至于口舌,乡下妇人多多少少都爱道几句是非,这位小娘子也只是其中之一,她膝下无子,夫婿又常年在外念书,除了和人家道道东家长西家短,也没有其他娱乐,所谓的口舌,也只是牵强的定罪罢了。
归根结底,就是秀才有了更高的高枝可攀,就看不上这个被粗重的农务弄的皮肤粗燥,四肢粗笨的糟糠妻子了。
本章节
而新秀才的家人,自然也站在儿子那一边,小娘子求助无门,只能跑到夫婿曾经的启蒙恩师这里寻求一个公道,只是人家的家务事,这位夫子又怎好插手呢,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画面。
因为为这一出闹剧,学生们都上不成课了,葛石燕来的挺凑巧,正好能接儿子傅时年回家。
一路上,葛石燕的脑子里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心里总有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让她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