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小狼,来,跟樱樱告别,下次爹再带你来。”
去你的,还下次再来。
秦昭和忍无可忍,手指一划,奎木狼、奎小狼同时被强劲的力道拎起,狠狠扔出墙外。
小白狐正卖着萌,闻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接着就是你了。”面前投下一片暗黑色的阴影,伴随极其浓重危险的杀气,小白狐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四只爪爪并用慌忙爬上树干。
“帝君,我……”
却被秦昭和强行抱了下来,他铁青了脸,“做错事了还想逃?”
“我没有做错事。”她
“还没做错?”秦昭和阴沉沉地捏着她的大尾巴,“真是半点悟性都没有。”
……
墙外,奎木狼摸不着头脑,艰难地站起身,尾骨都快被秦昭和极大的劲道震碎了,“帝君吃错药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奎木狼全家已列入昭和帝君关门放狗黑名单的首位,绝不接见,杜绝往来。
有亲爹当肉垫子的奎小狼还跃跃欲试地爬墙,带着情窦初开的羞涩,“爹爹,我也想当帝君家的家养小妖精,和她一起玩儿,拍皮球,躲猫猫。”狼尾巴摇啊摇。
“你可是我奎木狼的儿子,又不是山里的野狼,能自降身份去做家养小妖精吗?”没出息的样子,奎木狼一把拍在他脑袋上,还玩皮球,又不是狗,“正事做完该回家了。”
奎小狼依依不舍地从墙壁上跳下来,抓着他的衣摆道,“爹,您下次什么时候来?我能跟您一道儿吗?”
“嗯哼。”占了优势的是大爷,奎木狼鲜少能在媳妇儿子面前这么有底气,“看你下次的考试成绩。”
“好吧。”奎小狼变成小孩子模样,身后一条小灰狼尾巴怎么也藏不住,那双黑亮亮的眼睛纯真无邪地看着他,“对了爹,娘可能还不知道您打碎她好不容易抢到的限量版桂花发油的事儿吧,您别担心,这么重要的时刻,这么精彩的画面,我都拿相机替您记录好了。你说,娘要是看到了,会不会让您每天晚上去书房里沉浸在学习的快乐中。”
我**,这究竟是谁的儿子?来讨债的吗?
奎木狼自以为将案发现场收拾得天衣无缝,结果竟然被这只狼崽子发现了。
他狠狠拧了一把儿子地肉肉脸,“爹是来办事的,又不是玩儿。你还小,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喜欢谁都不能喜欢那只狐狸,否则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奎小狼不解。
“她不是一般的狐狸。”奎木狼言罢,不能再多说,再拧一把质感极佳的肉脸,掏出袖中的除魔铃。
风吹后,春江水暖,两岸桃红,铃声顺着淙淙水流回荡缭绕,并无异兆。
见此,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其实,夏芍并不是他此行地目的,甚至连花神都不是。哪怕一切真是昭和帝君所为,神庭也不会降下过多惩处。
他们所恐惧的,不过是那令天界闻风丧胆的往事。
奎木狼强行将儿子架上云朵离开。
千年前,他作为武星官,也曾窥见过落仙崖的满山鲜红,日月为之变色,天地惨淡黯然,劫难般的存在。
当时他还和秦昭和交过手,从落崖上滚下,重伤躺了一个月才有所好转。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堕魔后依旧能保持仙姿悠然不为外物所动的神。
据说,昭和帝君是被孽狐诱得堕魔。奎木狼捏住自家儿子的狼尾巴。
是以仙庭、神庭的长官听闻昭和上神身边再次出现一只白狐时,险些拿不稳酒杯,连夜召开高层员工紧急会议,名义是商量花神堕魔一案,实际上,他们唯恐秦昭和会再次误入歧途魔道。
经过商讨,他们弄来了全世界唯一的一只除魔铃,派奎木狼假借花神一事暗中查访,确认他是否有入魔之兆。
此后,再监视那只白狐有无异常。
这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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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小白狐呈忏悔貌,两只前爪扣在一块儿,小心翼翼地用标准的狗狗认错姿势站在那,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一片阴影再次投下,秦昭和冷冷地看她,从鼻子里逸出一声冷哼,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知道错在哪吗?”
小白狐瑟缩一下,小声嗫嚅道,“不该吃其他狼给的东西。”说完,脑袋更低了些,倒有些诚心。
“平时可是饿着你了?只是根羊肉串,就连家主是谁都分不清了。”秦昭和怒极反笑,“还主动扑上去,让他抱你,揉脑袋。”
“对、对不起,帝君。”小白狐害怕地用爪爪扒拉着玻璃,内心惶惶,“我以后不会再犯了,一定不吃帝君之外者给的东西。”
听说很多养小妖精的神都对此有所忌讳,认为小妖精吃别人家的东西,会不忠诚,不听话。就像自己养的狗,跑去隔壁院子吃邻居的狗粮,有吃里扒外之嫌。
“这只是小错。”秦昭和暗中龇牙,她都没这么热情地扑过他,“仔细想想,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
小白狐思考半晌,她别的地方……都做得挺好的。
帝君的客人来玩,她热情款待,不仅跟他拍皮球,还躲猫猫,尽到了地主之谊。
于是畏畏缩缩地抬起头,顶着巨大的压力,轻轻摇了一下。
当真迟钝得紧。
秦昭和狠狠地蹙起眉,“那灰狼扑你时,缘何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