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甚至又一连往后退了三大步,直到后背贴到墙壁,退无可退了才作罢。
满头雾水的秦岳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满腹狐疑的拿起手机来看,结果这一看就不得了。
外头的员工见秦岳叫人在办公室里说了这么久还没动静,都有些着急加好奇,又忍不住凑在一块儿嘀咕,时不时还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瞅一眼,简直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来塞进去听内幕!
多刺激啊,老板的儿子上热搜了!
这样的事儿竟然发生在他们身边?忒带劲!
几分钟后,办公室里终于传来期盼中的脆响,估计是暴怒中的秦岳砸了手边的东西。
众人纷纷对视一眼,空前默契的收回八卦的视线,转而做出一副心无旁骛专心工作的模样来。
很快的,秦岳就怒气冲冲的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迈着大步离开了,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那股近乎实质化的怒火。
在秦岳的低气压笼罩下,司机把简直要把车子开成贴着地平线飞行的飞机,好像眨眼功夫就到了家。
他气势汹汹的摔门进屋,甩了西装外套就冲楼上喊,“秦姚,你给老子滚下来!”
正在群里跟哥们儿商议对策的秦姚刷的打了个哆嗦,心脏都有一瞬间的停跳。
完了!
他太清楚自家父亲的风格,平时确实对他们兄妹二人相当纵容,要星星不给月亮,可假如谁要是做出损害他面子的事儿,那绝对要完!
秦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卧室里转了几个圈儿,眼见着楼下声音越来越大,他都恨不得跳楼了!
可这窗子上带着防盗网,钥匙不在里间,压根儿出不去!
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飞快的在群里发了条语音:“完了完了,卧槽,我爸肯定看到视频了,我要完了,你们他娘的都放个屁,该怎么办!”
群里诡异的沉默了半晌,然后井喷式的涌出来十几条信息,内容竟然都是:
“节哀!”
“操!”秦姚愤怒的摔了手机,指着裂开花的屏幕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都什么玩意儿?会说人话吗?”
怒火汹涌的秦岳根本等不到秦姚下去,索性自己挽着袖子上来了,又哐哐哐砸门。
眼见着避无可避,秦姚哆哆嗦嗦的去开了门。
一对上秦岳那张大黑脸,秦姚的腿都软了,他结结巴巴的喊了声爸。
“你是我爹!”秦岳暴喝道,抬手就打,一边打一边骂,又勒令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听到动静的冯珍慌忙跑上来劝架,哪里劝得住!
她急的团团转,在旁边也将事情听了个差不离,一点点从儿子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件真相:
合着自家儿子拉帮结伙去苏子湖边找人麻烦,结果反而给人家翻殴了……
这都不算什么,毕竟男孩子么,谁没个猫嫌狗厌的时候?
可最恶心的是,秦姚他们这群人打从一开始就摆足了地痞流氓的架势,就那吊儿郎当的样儿,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知道谁不占理!
还什么“马王爷有几只眼”,什么“在我们的地盘上”……冯珍听了都替他们臊得慌。
秦岳狠揍了几下,又骂道:“呵呵,长能耐了是吧?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几只眼?我这就让你看看有几只眼!”
现场正乱作一团,出去好几天的秦媛终于回来了,一看这个阵仗也傻了眼,回过神来就赶紧上前拉架。
“你回来的正好,”秦岳气喘吁吁的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也跑不了,老老实实的交代前因后果!”
兄妹两个平时虽然混,可面对暴走的爹也是真怕,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儿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听这个话,秦岳就觉得自己的血压好像又高了上去。
这生的哪是孩子呀,是讨命的吧?
人家的孩子这么大都懂得帮爸妈减轻负担了,这倒好,整天吃喝玩乐不算还到处捅娄子!自己跟在后头抆屁股都抆不过来!
“名片呢?!”
秦姚长这么大,还真没见对方这么生气过,一张脸都扭曲变形了,当即一个屁都不敢放,连滚带爬的从卧室抽屉里翻出来。
秦岳一把夺过来,只一眼,就觉得眼前发黑。
井溶!竟然是井溶!这几年国内风头最盛,也最难请的井溶!
他的嘴唇开始泛白,捏着名片的手哆哆嗦嗦指着儿子,眼前一阵阵发黑。
好啊,真是行啊,能耐了!他这个当爹的想好声好气的请人家都请不到,养个儿子倒是能耐得很,不声不响就给人得罪死了!
人家离开之前为什么留名片啊?这就是摆明了要报复!
听说那些道行深的风水师一般都涉猎颇广,不光会挑选什么福地,做什么摆设之类,甚至轻而易举就会影响甚至改变一个人的气运!
还抢走了秦姚的驾驶证……
驾驶证上有什么?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日、照片……基本上一个人的基础信息都有了。
他,他该不会是要使什么手段,让秦家绝后吧?
秦岳越想越气,越想越怕,随手摸了个什么就砸了过去。
被一嗓子吼懵了的秦姚兜头就被砸了一苹果,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