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和比干都是点点头,也是心中了然,非常清楚此事的重要性啊。
时间一晃,到了帝辛三年,夏四月,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
那四镇诸侯乃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
帝辛弄臣也就是费仲、尤浑两人,对于陈逸所言,自然明白,没有点破而已。
各诸侯俱知二人把持朝政,擅权作威,少不得先以礼贿之以结其心。
内中有冀州侯苏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哪里知道奔竞夤缘;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此二人俱未曾送有礼物。也是合当有事,那日二人查天下诸侯俱送有礼物,独苏护并无礼单,心中大怒,怀恨于心。
就在第二日早朝过后,费仲、尤浑就向帝辛进言道:“首相谏止采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即行停旨,此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知,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是陛下不足以取信于臣民,切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淑性,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帝辛听言,不觉大悦,命人宣来苏护。
苏护即随使命至龙德殿朝见帝辛之后,帝辛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孤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孤欲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
苏护见费仲尤浑也在场,便知道是二人的诡计,正色而奏曰:“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乃听左右谄谀之言,陷陛下于不义。况臣女蒲柳陋质,素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乞陛下留心邦本,速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帝辛虽然知道弄臣之意,不过一想到圣师所言,如此可以顺水推舟,也能顺利完成迷惑之事,自然不会让人坏事了,何况此事也是一件好事,他虽然也有两个儿子了,但皇后还是希望他能够在纳几个妃子,这样才能不被人说闲话,毕竟只有一后一妃,太少了。
何况还有众多大臣看着呢,岂不是有辱帝王之威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对此心中也是隐隐不悦,正如圣师所言,有些事情可不是臣子所能推脱的事情啊。
帝辛就道:“卿言甚不谙大体。自古乃今,谁不愿女作门楣。况女为后妃,贵敌天子;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孰过于此!卿毋迷惑,当自裁审。”
第1334章 暗护妲己 帝辛得美
苏护闻言,不觉厉声言曰:“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财,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
这时帝辛怒极道:“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如今寡人只是要招你女儿为妃,你居然敢违逆,且当面说寡人乃是亡国之君,乃是大不敬,来人将苏护拿下,推出午门斩了。”
侍卫们正要拿下这苏护时,费仲、尤浑二人,连忙阻止道:“苏护忤旨,本该勘问;但陛下因选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闻之,道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归国,彼感皇上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贡宫闱,以侍皇上。庶百姓知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容流,而保护有功之臣。是一举两得之意。愿陛下准臣施行。”
帝辛闻言大喜,这才放过苏护。
苏护回到驿馆,心中怒极且心气难平。众家将上前接见,问道:“大王召侯爷觐见,有何事商议?”
苏护闻言大怒道:“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听信谗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浑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不听旨,不觉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逆,要将我问斩。二贼子又奏昏君,放我回封地,料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送吾女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即将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官,昏君必会兴师问罪。若要送此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诸将可有良策教我?”
诸将闻言齐声道:“古语云: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大王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庙,下可以保身家。”
苏护此时正在盛怒之下,一闻此言,不觉性起,竟不细思便道:“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之事!”就命下人取来文房四宝,就在午门墙上题诗,“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然后领家将迳出朝歌,奔冀州而去。
帝辛被苏护忤逆,正不爽之时,只看见午门内臣进殿俯身在地道:“臣在午门,见墙上冀州苏护题有反诗十六字,不敢怠慢,还望陛下圣裁!”
接着将诗交予侍从,侍从送到御案之上。帝辛看完,顿时大骂道:“岂有此理!寡人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没有处死他,还放他返回封地,他却题反诗在午门之上,大辱朝廷,罪在不赦。”
就此帝辛打算亲征,不过马上就被朝中大臣挡了回来,毕竟天子亲征可是大事呀。
马上就有大臣让其诸侯代之,帝辛听了很意动,问道:“四侯谁可征伐?”
费仲在傍出班奏道:“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属下,可命崇侯虎征伐。”
此时商容的忠义之辈都知道那崇侯虎乃是个贪婪暴虐之徒,带兵出征,所过之地,必遭祸害,社稷如何以安?接着又想到西伯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着,何不保举此人?岂不是两全其美,何况还能试探一下西伯侯姬昌,三人对望一眼,心中马上有了主意。
随后商容等都保举西伯侯姬昌,言明此封仁德,必然可以更好的完成此事。
帝辛思考良久,不能决断,索性干脆全部准奏,下旨令西伯侯北伯侯二侯同时出发,擒拿叛贼苏护。
自帝辛下令后,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二侯接到命令后,北伯侯崇侯虎先行作战,而西伯侯姬昌赶紧叫人去说服苏护。虽然北伯侯崇侯虎苏护之子苏全忠可连续战败好几次,不过最后其弟崇黑虎来助阵。
虽然苏全忠勇猛无比,但是仍是不敌两大虎联手之威,最后还是经过西伯侯姬昌的人说服后,苏护无法为保全全家人的姓命和翼州百姓的安全。同意将女儿妲己送入宫廷为后妃。两路大军方退。
苏护护送妲己前往朝歌,路经恩州时天色已晚,便在恩州驿站休息。
夜间,忽然一阵妖风吹过,驿站中的人,却是全部昏了过去,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妲己的房里。看着眼前天姿国色的妲己,九尾妖狐心想:“将她取而代之,这不就是自己进入宫廷的最好方法吗?”
当下就要动手,侵入妲己的体内,吞噬妲己的灵魂,占据妲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身后就出传来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道:“真是好胆,小小妖类竟然霍乱人族,找死不成,速速退下,否则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退下。”
九尾妖狐大惊,这人何事到了自己身后,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可见功力必定远超自己。当下连忙转身,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只能表明对方不想见自己。
当下九尾妖狐只能对着空气说道:“高人饶命啊,小妖是奉了女娲娘娘之命才来的,还望高人恕罪,恕罪啊,小妖真的身不由己,真的是身不由己啊,求你了。”
“女娲又能算得了什么,当初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滚,在让贫道看到你,就让你魂飞魄散,绝对二话,快点滚。”声音之中充满了不耐烦了,在有多言,后果不用说了。
九尾妖狐无法,只能是怏怏的退去了,此人实力之强,令人胆寒,就算是女娲娘娘都没有这么厉害的,还是小命要紧,至于剩下的事情,在做计较好了,省的现在害了性命啊。
第二天苏护等人醒来,顿感不对劲,昨天睡得却是有些怪异。当下连忙查看,却是没有什么变化,妲己也好好地,苏护暗道老天保佑啊。还好没什么事情,尤其是妲己没什么事情,不然又是欺君之罪,倒时可如何应对?
当下不敢多做停留,马上出发离了恩州,前往朝歌而来。
朝行夜住,饥餐渴饮,在路行程,非止一日。苏护渡了黄河,来至朝歌,在城外按下营寨。苏护先派遣下官入城通报,见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见了苏护进女赎罪文书,连忙打开城门,吩咐苏护把人马驻扎在城外,令护同女进城,到金亭馆驿安置。
帝辛已经得知了圣师的传音,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没有问题,那么就当做妃子好了,也没有关系,闻仲三人也陆续知道了,不由得安下心来,同时对于女娲娘娘很是不满,难到不知道这是别人的用意嘛,怎么能这么就上当了,实在是令人揪心啊,可又不好明言。
次日帝辛登殿,钟鼓齐鸣,文武侍立。
待百官朝贺毕。侍从道:“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且散。”言罢就有午门官启奏:“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
苏护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冕衣裳,来至丹墀之下俯伏,口称:“犯臣苏护,死罪!死罪!”
帝辛道:“苏护,你题反诗午门,及至崇侯虎奉敕问罪,你尚拒敌天兵,杀戮朝廷兵将,罪不可赦,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只见首相商容出班谏曰:“苏护反商,理当正法;但前日曹州侯有本,令苏护进女赎罪,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护即尊王法,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致罪,今已进女而又加罪,甚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怜而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