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裴与屠对上平墨的目光,腾地坐起身,并顺势拉上薄被。
平墨“”
裴与屠“”
受昨晚那个“椿梦”影响,裴与屠见到平教官脑子里就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不由得反应过激。
为了挽尊,裴助教将被子扔开,并换了个更潇洒的坐姿,“找我有事”
这回换成平墨不自在了,裴与屠只穿了工字背心和短裤,小麦色的肌肉精悍流畅,肩背宽厚挺拔,腰腹窄紧扎实,浑身上下都透着引而不发的纯雄性气息,叫人想起昨晚那个粗暴却绵长的吻。
平教官不动声色地别过视线,问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裴助教,你昨晚怎么回事”
若他记得,依他们之间并不融洽的关系,裴与屠必定会直接讲出来奚落自己,这可是个大把柄。
若他不记得,那这问话也没什么毛病,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他作为顶头上司过问也是人之常情。
裴与屠却没立即回答,只盯着自家上司的唇,平教官嘴唇偏薄,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凉薄之感,可色泽红润鲜嫩,像八九月枝头刚成熟的果子,叫人忍不住想尝一尝,昨晚吻吮那唇瓣的触感和香甜仿佛还存留在唇齿间,但伤痕呢
他明明记得自己咬破了他的唇,难道真的是梦
平墨等得不耐烦,叫了他的名字“裴与屠”
裴与屠回过神来,“唔,那个,就是信息素紊乱,现在已经好了,不是易感期。”
aha的易感期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从一周到一个月不等,不可能一天就结束,而且是有规律可循的,不应该突然发作。
平墨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那药那么厉害,这人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裴与屠却以为平墨在质疑自己没有提前报备易感期,扯着嗓门辩解“真不是易感期昨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空我得去检查检查。”
平墨见他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渐渐放下心,同时觉得去检查是个靠谱的想法,谁知道那药到底有没有副作用呢,于是很体贴地拍拍裴与屠的肩膀“明天就去,我给你放假。”
随着他的动作,裴与屠闻到了淡淡的香根草气息,那是平教官aha信息素的味道,像暴雨洗过的森林,清新有格调,可他无心欣赏,失望地想果然是梦。
就听平墨补充道“找一家好点的男科医院。”
“”看裴助教的表情,心里应该有很多卧槽,他瞪起眼睛,“老子没有隐疾青壮年的aha信息素偶尔失调是很正常的”
平教官心情不错,没跟他计较态度,甚至还带了点笑意“把衣服穿好,注意点影响。”
然后便背着手出了卧室,还周到地替他关上了房门。
“”裴与屠,“矫情什么,整栋楼都是aha,有什么可注意的。”
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下床找衣服去了。
平墨却在关好门之后,飞速冲到客厅茶几前,上面果然还残留着白色药片,他迅速将“罪证”藏起来,就听卧房内传来裴与屠疑惑的自言自语“我t恤呢”
平墨收药片的动作停了大约半秒,就面不改色地继续,等裴与屠走出来时,正看到平教官坐在沙发上,恰好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这就对了,这样多精神。”平墨很敷衍地点评了一句,便起身单手插兜,悠闲地踱出了门。
裴与屠都忘了计较这人为什么磨蹭到现在才走,而是走到镜子前,前后左右地照了照,最后整了整衬衫衣领,给出了客观评价“是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