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南见季珏城面色明显不好,担心他伤势严重,所以在农田里找了点野草,想帮他简易的缓解下后腰上的伤势。
季珏城却强撑着说他没事。
“不用担嘶。”
季珏城话说一半,秦朔南已经解开了她刚刚走前为他简易包扎的地方,露出了他后腰被不知名物狠狠刮伤的部位。
这一看,秦朔南就蹙起了眉,没注意季珏城隐忍痛呼。
“怎么这么严重了”
秦朔南看着季珏城的几乎20公分的划伤,之前她只发现这个划伤,伤口过深,所以只给他止了血。
按理止血后,他身强体壮,伤口会结疤自愈,但如今秦朔南却发现伤口没有结疤。
原因是季珏城的后腰的伤,还有他们冲出火海时的烧伤。
“你还被烧到伤口了,怎么不早跟我说。”
秦朔南说着,赶紧把手里的被她捣碎的野草给季珏城敷上。
那野草秦朔南本只是想给季珏城敷了,减轻他腰伤的疼痛,现在却是给他缓解烧伤的发脓。
“很痛,你撑着点。”
秦朔南完全挑破一个脓包,给敷上草药的时候,知道那会很痛,喊季珏城咬牙坚持一下。
季珏城不用她说,额头都疼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却吭都不吭一声。
秦朔南见他如此,有些倾佩他的坚毅刚强。
过来帮忙的其他几个女生,比如刚刚被吓哭过的丁洁,却忍不住喊季珏城,“季警官,你如果痛,就喊出来吧,这样也能舒服一些。”
丁洁只是本能的觉得,把痛喊出来,发泄出来,可以缓解一下痛神经。
所以看季珏城痛成那样还压抑着不说痛,建议他不用强撑着。
秦朔南听了愣了下,反应过来,的确在这种时候,痛了没必要强撑着。
但似乎强撑着不喊痛,是她女扮男装多年,对男孩子第一个认知。
因为男子汉大丈夫,坚毅刚强是必须的。
但丁洁的话,却让秦朔南突然有种思维的打破,那就是一个人并不需要时时刻刻都坚毅刚强。
“在想什么”
楚修凡发现秦朔南给季珏城重新处理了伤口后,就一直看着隐忍的季珏城发呆。
所以他忍不住走过去问她,秦朔南也没有对他隐瞒什么,说了她刚刚突然而来的某种思维打破。
“作为男人,痛不能说痛,必须坚强,这似乎很多时候也是强人所难,没有人天生就该怎么怎么样吧。”
秦朔南突然有这种感触,楚修凡有些意外,但很欣慰。
因为男人痛了不能说,必须坚强是一种性别刻板。
这就像秦朔南一直下意识觉得女孩子该温柔一样。
“女孩也不该只有温柔的一面”
秦朔南因为楚修凡的话,继续陷入她的思考。
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楚修凡在帮她整理头发。
等发现的时候,是楚修凡给她撩头发别在耳后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耳朵。
“你做什么”
秦朔南有些反应激烈的挪了个位置,然后才转头问楚修凡。
楚修凡无辜的看着她,收回帮她整理头发手,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帮你理头发。”
“理头发,我自己来,你碰到我耳朵,我觉得痒痒的。”
秦朔南面对楚修凡的无辜眼神,也不明白她刚刚为什么会反应激烈。
后面想了下,她会突然跳起来,是因为被碰了耳朵,突然有股说不出的痒意,她也就将这个归结为是她怕痒。
楚修凡看着她绯红起来的耳朵,却笑了。
因为他也是无意发现秦朔南身上的敏感带。
“楚修凡,你笑起来蛮好的。”
秦朔南不知道楚修凡为什么突然看着他笑,所以觉得奇怪的盯着他。
然后惊为天人的发现,楚修凡这样浅笑,十分好看。
楚修凡却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
楚修凡咳嗽了几声,秦朔南就看到他耳朵,肉眼可见的绯红起来。
“楚修凡,你耳朵是不是红了”
秦朔南一本正经的问楚修凡,楚修凡也察觉到耳朵升起的热意,但脸上却恢复了一贯的淡然,非常镇定的说秦朔南,“你看错了。”
秦朔南却非常直女的说,“我没看错你耳朵就是红了”
秦朔南说着还拿手指了下楚修凡的耳朵。
楚修凡见她较真的可爱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他沉思了一下,笑望着秦朔南,陪她较真的说。
“我的耳朵没红,你看错了。”
“红了”秦朔南觉得自己视力那么好,怎么可能看错楚修凡晕染上淡淡绯红的耳朵。
再说了,楚修凡是冷白皮肤,耳朵红很明显好不好
但楚修凡这时候就要跟她抬杠,坚持说“没红。”
“红了”
“没红”
“红了”
“没红”
霍存席抱着小存煜过来,通知秦朔南救援队到了,他们可以坐救援队的车回市区了。
一过来,霍存席就听到秦朔南和楚修凡两人人非常幼稚的争执。
为此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嘲讽他们两个大人,这样幼稚的行为,小存煜都不会做。
秦朔南被楚修凡杠急了,忍不住抬手去捏了下楚修凡的耳朵。
“你的耳朵都是烫的,你还说没红”
秦朔南找到楚修凡耳朵红了的最有力证据,以为楚修凡会就此承认他耳朵红了。
楚修凡却笑看着她,说出一句让她耳朵红起来的话。
“我们楚家有个习俗,男人只能被他妻子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