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没有理会叶松的叫嚣,却是诚挚的对杨知府道:“大人,学生的三叔这几日也到了杭州,他是秉承着大父之命,特来澄清一些事实,大人若是想知道前因后果,请学生的三叔来这公堂一问就知道。”
一听到叶春秋想拿三叔来拿捏自己,叶松心里就冷笑,道:“这老三肯定是拿了他的好处,看他现在是举人,想要攀附他,大人,他的话,也不可尽信。”
杨知府知道事关重大,虽然已经对叶春秋颇为恼火,却也想将案子审一个水落石出,便道:“将你那三叔叫来。”
过不多时,叶柏便走进来,他一直在外观审,见这叶松颠倒是非黑白,心里早已怒不可遏,不等杨知府发问,便道:“大人,小民可以作证,我这二兄,当初就因为……”
他是有备而来,将叶松的种种恶行统统抖落出来,自他如何被老太公嫌恶开始,接着又如何来到杭州,接着少不得说叶春秋平时如何忍让他,自己的大兄如何厚道,最后却被这叶松拿捏住云云。
叶松见这叶柏一面倒的说叶春秋的好处,却是将自己踩得一钱不值,却是一丁点都不觉得担心的样子,反正他无所谓,即便双方各执一词,越是真相不能理清,吃亏的也是叶春秋,而不是自己。
众人听了叶柏的话,又都不禁狐疑起来,莫非……当真是叶春秋的这个二叔欺负叶春秋吗?
杨知府觉得事情更加枣手,有点儿无可奈何,可越是如此,越觉得叶春秋给自己添了麻烦,当初说好了的,无论是不是理亏,都私了此事,现在反而让自己坐在了火架子上烤,一时很难断的了这个家务事。
于是他只好面带不悦的看向叶松:“叶松,你这兄弟所言的,可是实情?”
叶松便滔滔大哭,道:“大人……大人哪,小民真是冤枉哪,大人你看看,你看看,小民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们还想污蔑小人,小民这个三弟,也不知得了叶春去什么好处,竟是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小民……小民……”接着又是大哭。
众人都不禁对他怜悯起来。
不管如何,叶松这满脸是血的效果确实过于震撼,总觉得他很可怜。
反观叶春秋,毕竟是举人,难道还能说他二叔见了家里出了个举人,不肯去巴结,反而还欺负他不成?
那邓举人就在外头,趁机鼓动道:“叶春秋品行卑劣,他是解元,他们叶家的族人自然还想巴结他,自然是帮着他说话,这样的人,亏得也是读书人,我也是举人,才不肯和这样的人为伍,呸……无耻之尤。”
他这一句话出口,便又群情激愤:“叶家老三的话不可尽信,大人,这叶春秋不配做读书人,此人无耻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