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梆子声敲响了四更天,过不了多久,天就快亮了。
“媳妇儿,明日你爹娘回来了,我就与他们议婚期,月底放大定,九月选个黄道吉日就成亲,好不好?”他不敢在那熟透的水蜜桃上过多停留,怕把控不住自己,今晚就要了她。想想也就一个月了,还是能坚持的。
“嗯。”姑娘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红着一张俏脸不敢看他。
“我得走了,被人瞧见就不好了。”徐永寒再不舍,也不得不起身穿鞋,整理好衣服。回身给衣衫不整、缩在被窝里的姑娘掖了掖被角,瞧着窗上的平安结道:“这个要作为陪嫁送过去,挂到咱们的新房里。”
姑娘点点头,用不舍的眼神看着他。
他喉头干涩,低头在润泽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你再这瞧着我,我可就真舍不得走了。”
“那我不瞧你了。”她听话的闭上双眸,纤细绵长的睫毛轻轻垂下。
“你这样,我也舍不得走。”他又忍不住亲了亲闭着的双眼。
那要怎么才行啊?
紫兮心里默默疑问,就听到他起身离去的动静,再睁开眼时,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若不是身上有他留下的印记,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这场幽会真的像是一个梦。
八月十五,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北城门外十里长亭内早早的就有仆人收拾干净,摆好了各色茶点果品,静候主子到来。
临近晌午,四匹纯白色骏马所拉的宽敞马车,雕刻着狮子滚绣球的精致图案,悬挂着康郡王府的牌子,稳稳地停在了长亭边。
康郡王从一匹高头大马上跳了下来,紧走几步来到马车边:“阿倩,这么远的路,你没事吧?”
冉紫倩从车厢里钻出来,笑道:“才十里路而已,我怎么会有事呢?都好几个月了,我早就好了。”
“不可大意,一年之内,你都算病人。”康郡王给自己的未婚妻找了个“病人”的帽子戴上,顺理成章的抱着她下了车。
冉子霖过来扶着姨母秦氏和表妹卫媛下了车,留下冉紫兮,给徐将军一个关爱姑娘的机会。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卫夫人,今日也笑逐颜开,多年未见姐姐,也不知胖了瘦了?
九年前,卫家兄妹才四岁,在他们印象中根本就没有姨父姨母的影子,十分好奇的等着见真人。
最兴奋的自然是冉家的孩子,冉子霖再沉稳大气,此刻也端不住了,不时跑到大路上朝远处张望。
冉紫倩唇边的笑靥越来越深,叮嘱着墨祁骁道:“不许跟我爹娘说我受伤的事。”
康郡王看着未婚妻宠溺的笑笑:“放心吧,阿倩不让做的事,我绝对不做。”我又不傻,跟岳父岳母说他家女儿为了就女婿差点没命,那还不恨死姑爷了?
冉紫兮也咧着樱桃小嘴一直在笑,想抿都抿不住。元宵节坠桥之后,追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真凶,那个穿着花棉袄拿着玫瑰露的小姑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害得她一直隐隐担心,除了徐永寒带着她去了一趟冉府旧宅,这几个月一直不敢出门。
“等见到娘就好办了,在赑屃院子见到的那个人,娘是认识的,直接问她那人是谁就行了。”紫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