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铁骑如同风暴般猛地卷入罗斯军阵,摧枯拉朽势不可挡。在军阵最前面的罗斯弓弩手简直就如同山洪中那可怜的麦苗一般。
秦军铁骑一鼓作气击溃弓弩阵线,气势更甚。数千铁骑踏着敌人的尸体杀向罗斯军本阵。此时,罗斯军本阵万余将士人人心中惊惶,不过他们此刻还能稳住阵型也不亏为罗斯正规军了,要是换作稍次一点的军队,在虎啸铁骑如此推山踏海的气势和威力面前,只怕早就自己崩溃了。杨托斯紧握着手中的弯刀,双目紧紧地盯着转瞬即到的风暴,心中不禁想起不久前还在罗斯军中流传的关于秦军的笑话,大致意思就是轻视嘲笑秦军的软弱,当然这则笑话是罗斯人想当然的,‘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编的这则笑话,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数千虎啸铁骑在即将冲阵之时,突然一起投掷出一片枪雨,投枪借助战马冲锋的速度带着惊人的力量飞入罗斯军阵中,伴随着一片枪雨的落下,罗斯军登时倒下一大片。罗斯军的军阵有些动荡起来,就在这时,一往无前的虎啸铁骑猛地撞在罗斯军阵线上。
登时,沉闷的撞击声、刀斩声、还有人的惨叫声响成一片。虎啸铁骑在罗斯人还没回过味来时竟然一鼓作气撕开罗斯人还算严谨的步军阵线。
虎啸铁骑奔涌向前,万千铁蹄之下是仍试图阻挡虎啸铁骑的罗斯将士和他们的尸体。铁骑席卷而过,罗斯将士就如同暴风下的禾苗般瞬间连片倒下,抵挡的力量在这种绝对的杀伤力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杨托斯有些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两万步军在对方数千铁骑的面前竟然如同纸糊的般。
杨托斯的将旗轰然倒下,罗斯军登时完全崩溃了。
虎啸铁骑在荒原上纵横奔杀,已经完全崩溃的罗斯军如同没脑袋的苍蝇般没命地乱窜。
大约一刻钟后,战场安静了下来,反差是那样的强烈,如果不是遍野的尸骸,就好像此地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部分虎啸铁骑正在押送俘虏,近万罗斯俘虏向库坎城行进着,垂头丧气,充满了失败的颜色,押送他们虎啸铁骑却并不像一般获胜的军队那样骄横兴奋,一个个显得那么的冷清,就仿佛由战场上的烈焰火山突然又变回了冰山、深潭,俘虏们对于这些击败他们的军队丝毫兴不起一点反抗的情绪,只有畏惧和一丝敬意。
张颌带着十几个亲兵从众俘虏身边飞驰而过,这时罗斯俘虏突然冲张颌他们大喊起来。那个罗斯俘虏当即被赶过来的一名虎啸铁骑摁倒在地,这名虎啸勇士没有说话,只是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对方。其他的罗斯俘虏只是淡然地看了这个罗斯俘虏一眼,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回事?”张颌来到两人面前问道。十几个亲兵及一名翻译簇拥在张颌的身旁。这名翻译是烈策族族长的侄子,名叫忽而蒙,看向张颌的眼神显得非常恭敬。
那名被虎啸骑兵摁着的罗斯俘虏挣扎着想站起来,大声说了一句话,神情有些激动的样子。
张颌看了一眼身旁的忽而蒙,忽而蒙会意,立刻翻译道:“将军,他说,将军是击败他们的英雄,他愿意侍奉将军!”
张颌愣了一愣,冷冷一笑,看了那个罗斯俘虏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的眼神中并没有谄媚小人的颜色,反而坦坦荡荡的样子,突然想起有关异族风俗的传闻,一些民族的勇士在战败之后往往会主动要求侍奉敬佩的敌人,这在中原文化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不过在这些民族中却是一种对英雄崇拜的表现。
张颌心中有了点底,问道:“你是什么身份?”对方一脸茫然之色。这时,忽而蒙将张颌的话翻译了一遍。
那个罗斯人不禁一喜,连忙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话,忽而蒙立刻对张颌道:“将军,他说他叫得斯克是第十一军团的副将!”
张颌不禁心头一动,吩咐一名亲兵道:“把他带下去,看好他,待会儿我有话问他!”亲兵抱拳应诺。
张颌看了一眼这个名叫得斯克的罗斯将领,调转马头轻叱一声飞驰而去。
得斯克不明就里,明显流露出失望之色。这时,忽而蒙用罗斯语对得斯克道:“将军待会儿会与你说话!”得斯克不禁双眼一亮。
当张颌进入库坎城中时,库坎城已经完全被秦军控制,库坎城的仓库在熊熊大火中哀嚎着,不过奇怪的是,周围的民居并没有被波及到,原来当初罗斯军方面修建仓库时为了安全起见将大仓四周六七丈范围内的民居都拆了,有这么大的一片空荡,火势当然难以扩展开。
“将军,幸不辱命!”裴元绍一脸兴奋地来到张颌面前禀报道。
张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熊熊烈焰,哈哈笑道:“这下,看曹丕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