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对斥候道:“回去告诉奉先,处理好相关事宜后,立刻赶回到这里来!”“是!”斥候应诺一声,随即跨上战马飞驰而去。
“主公,不知发生了何事?”周仓迫不及待地问道。裴元绍面露忐忑之色,因为两人此刻的行为显得有些冒失。
陈楚这才发现两人来到了身旁,笑道:“刚才奉先传信说,安乐、安众两地的匪军已经被剿灭!”顿了顿,陈楚问道:“你们是否认识张喾此人?”
裴元绍连忙抱拳道:“回禀主公,张喾此人是张角的侄子,当日在黄巾军中时,我们见过此人!”
陈楚点了点头,淡然道:“张喾已经被奉先斩下了头颅!”
两人一愣,都不禁流露出一丝悲哀之色。
陈楚问道:“你们为他的死难过吗?”
裴元绍抱拳道:“主公,我们虽然与张喾没有什么交情,但毕竟曾是同袍!”一旁的周仓点了点头。
陈楚注视了两人片刻,笑道:“你们很不错!”
裴元绍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周仓则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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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率军驻扎在安乐县城,俘虏的七千余匪军被圈禁在城外不远处,有两千征北军负责看押。
吕布正在县衙大堂内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几名部将立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进大堂,兴奋地禀报道:“将军,已经找到长乐大王及其残余的踪迹了!”
吕布闻言,双眼一亮,急声问道:“在哪?”“就在离此二十余里的一条山林小道上,他们的目标似乎是育水的一处渡口!”所为‘育水’就是汉水的一条支流。
吕布捏了捏拳头,冷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跑?”随即对斥候下令道:“传令斥候队坠住他们!没要让他们走脱了!”“是!”斥候应诺一声,退出了大堂。
紧接着吕布对身旁的部将下令道:“立刻给我集合五百轻骑兵!”
一名部将抱拳道:“将军,只是几个残余,何须将军亲自出马?”
吕布狠声道:“这个狗屁极乐大王不是曾扬言要取我吕布的人头,我倒要看看这个混蛋到底有几斤几两!好了!别废话了,立刻去准备!”
部将见状只得应诺一声,随即退出了大堂。
大约一刻钟后,吕布率领五百轻骑飞驰离开安乐县城,径直朝西南面而去。
与此同时,一个十分魁伟凶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正率领数百来号人沿着山林小道往育水狂奔,每一个人都显得非常惶恐。这个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在这一带颇有凶名的所为‘长乐大王’,不过他此刻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了;他本名叫邓默,宛城人,董卓入洛阳后,他便开始做起了无本的营生。
“大王,有征北军的斥候一直跟着我们!”一个小头目忧心忡忡地说道。
邓默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见数十骑正在不远处默默跟随着,不禁眉头皱起,一脸懊恼地骂道:“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大王,我只担心征北军主力说不定马上就会赶到!”说这话时,小头目的脸色有些煞白,他的内心充满了忧虑不安。
邓默心头一跳,断然道:“得赶紧赶到渡口!”语落,一脚踹在面前一名喽罗的屁股上,骂道:“给老子快点!”
数百余匪军残余慌慌张张地朝西面的育水奔去,而征北军的那数十名斥候则不急不徐地坠在后面。
当匪军快要赶到育水渡口时,原本只是监视的征北军斥候突然有了行动,只见数十名斥候轻叱一声,催动战马朝匪军飞奔而去。
匪军见此情景,齐齐吃了一惊,邓默当即命一名小头目率领百余名喽罗前去阻挡,自己则率领其余的匪军继续朝渡口奔去。
朝征北军斥候奔来的匪军明显显得情绪低落,那个小头目更是左顾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数十名斥候跃马飞驰,挽起骑兵弓就是一蓬箭雨,箭雨没入匪军之中,百余名匪军登时一顿,随即有匪军丢下兵器朝一旁逃去,其中就有那个匪军的小头目,留在现场的那些个匪军一个个都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突然,铿锵一声大响,近在咫尺的征北军斥候一起拔出横刀,耀眼的刀光一现,匪军更加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