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了,那个丁原军的将军已经能清楚地看到百姓们脸孔上的惊恐神情,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残忍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骑突然从城中排众而出,前出五十米挡住了这队骑兵。
丁原军将军不禁勒住战马,其他百余骑也随之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丁原军将军不禁双目一亮,随即语气轻佻地说道:“我道是谁胆敢只身匹马出城?原来是个小娘子!是不是特地出来投靠哥哥的?只要你跟了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说话时,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原来这从城中驰出的一骑正是张蕊。张蕊此时脚跨枣红骏马,身着红色紧身劲装,外着一袭精致镔铁女甲,秀发挽起横插一支金凤钗,衬托着妩媚中透着刚毅的俏脸。这样一副美女将军立马图是那么的吸引人!
见对方言语轻薄,张蕊不禁气得柳眉倒竖,也不答话,当即抽出腰间的青冈宝剑,娇喝一声策马飞驰而上。
丁原军将士见状,立刻便要围拢上去,不过那个色心大动的将军却阻止了手下军士的行为。“都停下,我要亲自降伏这匹胭脂马。”随即提起长枪单人单骑迎了上去。他手下的那些个士卒纷纷鼓噪起来。
只一眨眼的功夫,两匹战马便交错而过。张蕊回引马头,望着不远处那个站立不动的丁原军将军,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那个丁原军将军手下的士卒不禁有些奇怪,他们的将军咋就立在那不动呢?
正当他们疑惑之时,他们的将军终于动了,不过……。只见那个丁原军将军身子一歪竟然载落下马,随后便再没了动静。
原来,在刚才两马交错而过的一瞬间,张蕊闪电般从刁钻角度刺出一剑,这个丁原军的将军只是一个小将,功夫只有半吊子,再加上一开始他就轻敌了,所以当这一剑刺来之时,他只来得及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惊愕神情,随即剑锋就划过了他的喉咙,他成为了第一个倒在张蕊剑下的敌将,就这一点来说,或者也算是他的福气吧。
百来个丁原军的骑兵看到这一幕,均露出惊愕的神情,他们完全没想到他们的将军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
张蕊成功斩杀了对方一员战将,胸中战意更甚。于是趁那些丁原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又挥舞青冈剑策马而上。
猝不及防的丁原军骑兵被一连斩落五六人。终于反应过来的丁原军骑兵恼羞成怒地追逐着张蕊,张蕊凭借战马的优势左冲右突,不断地收割着丁原军骑兵的生命。但张蕊毕竟只有一个人,她稍一失误便被对方给团团围住了。
近百名丁原军骑兵围着张蕊厮杀,就如同车轮似的。张蕊几次想突围而出,但都没有成功,张蕊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时,百姓们已经全部进城。站在城墙上的王汉看到张蕊身陷重围,不禁心头大急,如果是别人倒还罢了,可是张蕊是什么人啊?全乐平的人都知道,张蕊可是要成为主公夫人的,她若出了事,不仅是王汉,所有人都没法向陈楚交待。
“兄弟们,小姐一介女流都敢与敌骑争锋,难道我们堂堂男儿却要做缩头乌龟不成?”王汉拔出环首刀对众民兵喝道。
王汉的话起了作用,原本脸有惧色的众民兵全都露出羞愧的神情。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大多只是在农闲时接受军事训练的民兵,面对强大的敌人心生惧意,这是很正常的。
所谓知耻而后勇,心中羞愧的民兵们纷纷请战,要求出城将小姐就回来。每一个人都憋着一股气,他们要证明自己不是孬种。
看到众民兵士气高涨、求战心切,王汉不禁心头一喜,他最担心的是众民兵不仅没有被他的话激起斗志,反而缩得更深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真的糟了。
“所有巡逻骑兵跟我出城去救小姐。其他人好好守城。”王汉当即下令道。
“是。”众人一起应诺,声如雷鸣。
张蕊被近百名骑兵围在中间无法脱身,久战之下,张蕊不禁感到有些精疲力竭了。
如果是哥哥的话,他一定不会将这百来个小卒放在眼里!张蕊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然后她又想到了陈楚:坏蛋!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女人就是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脑中竟然还能胡思乱想。
张蕊被圈在中间,越来越艰难,不过这些骑兵想在短时间内擒下或杀死张蕊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张蕊的身手可是得张辽真传的。
丁原军骑兵们越打越心惊,他们怎么也无法想到,这么一个女子竟能在斩杀了他们将军之后,还和他们百余骑兵酣战如此之久。
丁原军骑兵见张蕊长得迷人,本来都还留了两分力,想要生擒张蕊。但打着打着,随着自己伤亡人数的增加,丁原军的骑兵们也打出了火气,渐渐的,出手之时再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