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2 / 2)

她笑的眼眶发热,声音却仿若结了冰:“我不想知道你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也不想知道你险恶的用心和见不得人的目的!你只告诉我,夜皇跟我有没有关系,我的生身父亲是谁?”

“卿卿,冷静点。”花非花垂眸抚着手下的黄铜棺椁,用十分无辜的语气道:“众所周知,你的生父不就是夜皇么?何况对你们龙氏一族来说,女子是招赘的,生父有什么重要?可有可无的一个角色,只用于交配,不提也罢。”

什么破逻辑?顾还卿觉得他就是不想回答。

既然如此,她也不纠结,之所以想问清生父,不过是想对死去的央央有个交待。

她再次问道:“如你说言,夜皇既然是我的生父,那他为何听你摆布,随你怎么对待我们母女?你是用什么条件说服他的?”

夜氏一族费尽心机想跟龙氏的女子生孩子,当年夜玹欲对龙蝶衣施暴,龙蝶衣彼时已是沧月之后,仁帝之帝妻,夜玹都不嫌弃她是已婚女子,只一门心思的想让龙蝶衣怀上他的孩子,结果被龙蝶衣一口咬断命根子,从此成了阉人。

照花非花所说,夜皇既已达到目的,和龙艳光生下了央央,没有道理不善加利用,却反而对央央不问不闻,任她成了花非花手中的棋子。

这怎么也说不通!除非央央并非夜皇的孩子,或者花非非开出的条件,超出了央央本身的价值,使得夜皇大为心动,不惜以女易之。

花非花供认不讳:“对,你猜的没错,夜皇的确对你另有打算,但却被我说服了。”

顾还卿屏息宁神,静待他的下文。

他别有意味的笑着,望着顾还卿的一双眼睛神秘莫测,牙齿上的血迹更是让人心惊胆寒:“从古至今,凡当皇帝者,无不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更有不少帝王多方寻求长生不老药,夜皇也不例外。”

意料之中,薄野家的人不是查到过么,花非花之所以假死,正是因为去追寻什么长生不老之术。

他若用长生不老术做饵,难保夜皇不上钩。不过夜皇做为一个狡猾奸诈的夜家人,未必就那么容易上当,花非花肯定还做了些什么,这才忽悠的夜皇相信了他。

“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长生不老术吧?”顾还卿忽然放下弓箭,面无表情地道:“你那套说辞,大概只可以诳诳普通人,能诓骗得了精明的夜皇吗?”

“怎么会没有长生不老术?”花非花吡着血红的牙,笑得意味深长:“你看看我,不就是个例子吗?彭祖还寿八百呢,别人为什么不能?”

彭祖是传说的寿星,活了八百岁,是否真活了八百岁?实难考证,也难令人置信。不过,根据《国语》和《史记》的记载,彭祖是确有其人的,而且以长寿着称。

晋代医学家葛洪撰写的《神仙传》中还特别为彭祖立传。书中说彭祖在殷末时已活过七百岁不老,殷王特请他介绍长寿之道。

传说殷王得到了彭祖的道术后,并不怎么坚持按彭祖的道术修炼,却也活了三百多岁,气力还像五十岁的人一样强壮。后来由于他得了一个妖冶的女子郑氏,骄奢淫逸,终于失去了道行而死。

民间流传说中,凡是传播彭祖道术就被杀,便是指的殷王禁传彭祖道术的事,殷王想秘而不宣,还想杀害彭祖以使他的道术失传,不让别人得到。后来有一位黄山君按照彭祖的道术修炼,已经活了几百岁,面貌仍似少年。

不过也有另一个说法,说是彭祖活了800岁是有记载,但是他的“岁'”可不是一年——根据考证,古时对年的计算没有统一的标准,在彭山一带,乡间流行一种‘小甲子’计年方式,即六十天为一年,算下来,他活了130多岁。

但不论哪种说法,彭祖无疑是位长寿之人。

此时的花非花也有130开外了,顾还卿也不反驳他的话,仅是回他假假的一笑:“花非花,如若夜皇只是想长生不老,他只需挖空心思从我娘和我身上得到骗得《龙氏宝典》就行,那上面什么长生之术没有啊?委实没必要相信你这个不靠谱的。”

“……你,你说什么?”花非花抚发的手突然捏紧,抬头冲她尖叫道:“你怎么知道《龙氏宝典》上有长生不老术?《龙氏宝典》早遗失了几百年,龙艳光和你身上根本不可能有,你少骗我!”

顾还卿微微莞尔,她是不知道《龙氏宝典》里面有什么,但花非花却不打自招。

刚才她只不过是诈了花非花一下,没料到效果出奇的好。且外人根本不知道《龙氏宝典》已经遗失,花非花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不动声色的霎了霎长睫,继续气定神闲地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但我没必要告诉你,所以,倘若你只用长生之术和夜皇谈条件,想必夜皇没那么傻,更何况《龙氏宝典》在我龙氏代代相传,哪里遗失了?你少信口雌黄,越俎代庖龙氏之事。”

花非花闻言,顿时“哦呵呵呵”的怪笑起来,顾还卿凝目望着他,戴着银质面具的脸冷凝一片,目光却波澜不惊。

稍后,花非非停止了怪笑,抚着棺道:“你不知道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两族的关系可是非常要好的,两家的祖先合计在九龙司养龙,造就了两家的情谊,此棺里的龙女,和我们花家的一位先祖非常要好,两人要好到几乎无话不谈。”

顾还卿微微眯眼,想起了九龙轩辕弓里面的第三张纸条,那上面绘着两名袅娜动人的女子,一名是龙女;另一名则是花姓女子,此花姓女子大体就是花非花口中的先祖。

果然,花非花道:“我们花家这位先祖的名讳叫花亚男,外界皆知她是女儿身,她甚至和龙女结拜成了一对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实则不然。”

“……什么意思?”

花非花望着顾还卿古里古怪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在火把飘曳的火光之下,显得异常的恐怖骇人,顾还卿都不忍目睹,只恨不得一箭把他轰个稀巴烂,省得伤眼。

“花亚男是位天阉。”花非花淡淡地看着顾还卿,有些冷漠地道:“你知道什么是天阉吗?”

“……”顾还卿。

尼玛!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瞧她都遇到些什么事啊!

她无动于衷的回望花非花,用比他更淡更冷漠地语气道:“我不想跟你讨论你先祖的身体缺陷,你还是长话短说吧,如果你不想说,那便纳命来!”

她的口气和态度都极差,谁知花非花却非常受用,语带笑意地道:“卿卿,你不光和龙女长的像,连这嚣张的小脾气都跟她十分相像,能力也与她相当,你说,你有没有可能是龙女来投的胎?”

顾还卿挑眉一笑,反唇相讥:“我还觉得你是花亚男来投的胎呢,莫非你也是天阉?所以才这么变态?心里扭曲到不敢见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还卿的话使得花非花按在铜棺上的手往下用力了几分,似乎想把铜棺抠出几个洞。

顾还卿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动,不禁冷笑道:“原来你真的是天阉,这也难怪你当年一心求道,连亲都没有成,看来是怕人发现你身体的秘密。”

花非花一言不发,依旧坐在铜棺之上,却毫无征兆地开始解他黑袍子上的腰带。

“你做什么?”

花非花抬眸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道:“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天阉啊。”

“……”顾还卿。

“一、二、三,我喊一二三,你若敢乱来,我立马一箭射死你!”她举起了弓,对准了花非花。

花非花停止了动作,望着她,语带抱怨地道:“你这人真难侍候,污蔑我是天阉的是你,让你检查,你却不敢。”

“废话少说,你还是说花亚男怎么了我先祖吧。”

“他一个天阉,能怎么你先祖?纵是有什么想法,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花非花终于步入正题:“他无非是喜欢龙女,喜欢跟她在一起,讨厌龙女和别的男子走的近罢了。”

顾还卿无语极了,看来花亚男这个天阉对女人还有兴趣,甚至还有性欲,不是那种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天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