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寰真是十分佩服她,“你真的一点也不紧张啊?可是你摸摸我的手心,都出汗了哎!”
高露当真摸了下,然后笑的东倒西歪,一把把她推给司远,“你快把人拖走吧,这不给我添乱呢么,哈哈哈!”
于是路寰只好羞愤难当的退场……
作为当世大舞蹈家的独生女,高露几乎从会走路就开始练习舞蹈,如无意外,以后的她必将成为青出于蓝的舞蹈家。
哪怕是现在,她也已经在世界各大舞台上频频亮相,出众的舞蹈天分和扎实的基本功让各大评论家称赞不已。
大家逐渐不再称呼她为林大师的女儿,而是少年舞者高露。
演出非常成功,因为就连路寰这个其实并没有多高的舞蹈鉴赏水平的人,都被深深地吸引。
舞台上那个姑娘魅力四射,光彩照人,她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带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你几乎能看到有实质性的情绪从她的每一个动作中甩出!然后狠狠地砸到你的心底!
当你认真看表演的时候,你会情不自禁的将自己代入进去,跟着舞者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心痛如刀绞!
回去的路上,路寰听着耳边高露兴奋地笑闹,再看看旁边即便是坐车都不忘浏览《每日财经》的司远……
他们的未来,已经初具雏形。
☆、第二十五章
嗯,他们的未来已经初具雏形,但是相应的,有些人的未来却还是一片迷茫。
更甚至,她正面临着极大的考验和挑战。
自从在高露的生日宴会上大无畏的挑战权威之后,逞一时之快的乌蒙就发现自己被迫陷入了一种十分困窘的境况中:
好像一夜之间,她就变成了全校公敌!
原本跟自己非常要好的几个同学也像是失忆了一样,完全无视她的打招呼,就这么直直的抆肩而过,然后却又在她看不见的位置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不仅如此,乌蒙还发现自己的课桌和储物柜经常被人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东西也跟着遭了秧……
比如说这天。
半小时之后就是骑术课,大家都去更衣室换骑装,结果乌蒙刚一打开自己的衣橱,就被吓的失声尖叫、魂飞魄散。
里面竟然掉出来一条死蛇!
周围的女同学们非但没有过来安慰她,反而是退后几步之后哄堂大笑起来。
这还不算,紧接着乌蒙又发现自己洁白的骑装上被人泼了墨!
那大团大团的墨迹甚至还没有干透,正不断地白色的面料上徐徐蔓延,同时又有未能及时渗透进去的墨汁顺着衣服滴落。
她整个人都快被这连续不断的整蛊逼疯了,当即狠狠踹了柜门一脚,眼眶发红的喊道,“谁干的!谁干的!”
更衣室里先是一静,然后就响起来几道不满的嗓音,“喊什么喊呀,公共场合还这么没礼貌,都没有家教的么?”
“对啊,哎呦,还有蛇呢,原来乌蒙喜欢这样的宠物啊,好可怕哦!”
“切,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公主么?还敢穿白色的!真是笑死人了。”
乌蒙被气得眼前发黑,她愤怒的瞪过去,却见那几个说笑的女生非但不害怕,反而冷笑着瞪回来,“看什么看呀?神经病!”
已经换好衣服的高露拍拍手,“都快点,马上就要上课了,不要耽搁。”
见她开口,同学们虽然还有点意犹未尽,相互看了几眼之后还是抓紧时间换起了衣服。
高露当然不可能是专门为乌蒙说情的,只不过因为她是这个班的女生负责人,单纯的不能放任大家耽搁上课而已。
哪知乌蒙根本就不领情,反而凶巴巴的朝着高露喊道,“我才不要你假好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就是因为你看不惯我,所以大家才针对我,巴结你!你,还有那个路寰,都不是好人,你们都是一伙的!”
刚才第一个开口的刘雯雯大步走过去,用力推了她一把,冷笑道,“少拿着自己当盘儿菜了,人家高露知道你是谁啊?”
乌蒙踉跄了几下,后背撞到柜子之后才勉强站稳。
连日来的委屈和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沉甸甸的山石,重重的压在心头,她终于失控,带着哭腔的喊,“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我?我不服,我要告诉老师!”
刘雯雯嗤笑一声,抱着胳膊看她,“去啊,去啊!有本事去啊!”
旁边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女生上去拖她,硬拉着她往门口走,“走啊走啊,是不是一个人不敢,我们陪你去好啦!”
“别闹了。”见更衣室里乱成一团,高露再次开口制止。
刘雯雯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高露,不是吧?”
高露不理她,径直走到已经跌坐在地的乌蒙跟前,就这么俯视着她,“既然做了,为什么没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早在你挑衅我,挑衅原本秩序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你自己也知道的吧,我其实并不想搭理你,可是你非要跑到我的生日宴会上给我难堪!你得罪我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不能毁掉我爸妈的心意。”
“就算我喊停,你也未必好过得了,乌蒙,你还不知道么?你得罪的人太多太多了。”
乌蒙却始终梗着脖子看她,整个人都憋着一股气,红彤彤的眼睛里像是包着两汪流动的鲜血,妖冶而疯狂,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将高露掐死泄愤。
往日风光的一幕幕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现,跟此刻的情形像极了天堂和地狱的对比。
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张扬有什么错,别人不都是这样的么?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平凡的日子她过够了,籍籍无名的生活她再也不想重复。
高露终于皱了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