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非停顿下来,将头俯在宋言的肩头,轻轻一嗅,说:“言言,你好香。”
宋言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僵着身子,傻傻地回答说:“新买的沐浴露,柠檬味。”
白子非向来镇定自若,很少红脸,可现在,他的脸上满是绯红,不比宋言好到哪里去,甚至连身上、手上都透出了浅浅的红色,呼吸声也比刚刚急促、粗重了许多。
他一手撑地,稍稍支起身子,另一手不知何时抓在了宋言睡裙的边缘。
他低头望着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哑,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宋言再次傻傻地回答:“我好像,知道。”
她不是三岁,也不是十三岁,虽然在恋爱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但知道最基本的……
白子非没有穿上衣,明明应该感觉很冷,额头却反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抓在宋言睡裙边缘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又停住了,但或许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地有所动作。
他望向她的眼中,带上了一种朦胧的醉意,似是刚刚喝下了一壶烈酒,还有几分隐忍,几分煎熬。
他反反复复思虑了好几遍,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那,可以吗?”
宋言的脑子里,受到了惊讶、慌乱、窘迫、羞怯等等情绪的冲击,现在已经只剩下了傻。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迫使自己恢复一点思考能力。
她没想到白子非竟会这样强忍着询问她的意见,一时没有拒绝。
随即,见他额上的汗珠越来越细密,眼中的难耐越来越浓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刚刚同意收留白子非的那晚,宁如一就对她说过,孤男寡女,血气方刚,要她想想清楚。
她也确实清楚地想过。
她和白子非,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因为是白子非,所以,她没有任何一点抗拒。
白子非得到了宋言的许可,一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许多,小心地征求宋言的意见:“我们,去床上?”
宋言听得白子非这么说,已经很红的脸,禁不住“刷”地一下更红了。
白子非微微笑着,利落地站起身来,将宋言打横抱起,大步走进了卧室。
他将宋言轻轻地放在床上,紧接着,俯身而下。
他的唇细细地吻过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额头,她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