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 挥舞着,“曜郎, 我在这里。”
徐曜一拳打在石头上,“魏昭, 你吓坏我了你知道吗?”
魏昭游到岸边, 趴在水里, “曜郎, 你把衣裳给我。”
“你身上哪里还有我没看过的,快上来,一会冻着。”
徐曜把她从水里抱上来,用鹤敞把她裹住, 徐曜的手臂箍得太紧, 魏昭小声说:“你弄疼我了?”
徐曜松了松,“你怎么钻到水底下,我以为……”
“我方才看你跟杀手打斗,我就藏在水底下, 我没穿衣裳, 不敢让他们发现, 怕他们发生你还要分心保护我,我在水底下憋不住了,冒出来透口气,才发现杀手都让你打跑了。”
魏昭解释说。伸手摸他胸口,咚咚咚,他心脏剧烈跳动,直震手掌,“曜郎,你心跳怎么这么大声呀?”
“男人的心脏跳动有力。”
徐曜没承认自己刚才吓到了。
魏昭的手轻轻地放在他心脏位置,狡黠地小声说:“你以为我被河水冲走了,被杀手抓去了,你担心我?”
“不担心,你丢了省得有人总惹我生气。”
徐曜把她裹严实了,她刚出水,晚上水凉,她泡在水里时候长,浑身冰凉,怕她冻坏了。
魏昭用手指点点他胸口,“口是心非,明明是担心我。”
徐曜把她捂热乎了,然后拿衣裳帮她穿好,叫侍卫来,把尸首拖走,找个地方掩埋。
徐曜把她抱到车上,自己也上了车,萱草和秋月赶紧下车,把空间留给二人。
魏昭被徐曜抱坐在腿上,帮她把头发抆干,挽起,问;“你会水?”
“榆镇有一条河,我和萱草、书香、宋庭经常在河边玩,我当时个头小,有一次游到深水里,脚够不到地面,慌了,呛了好几口水,往下沉,后来我拼命往上游,慢慢又浮上去了,我没敢告诉桂嬷嬷,怕桂嬷嬷知道不让我去河边玩了。”
徐曜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以后你老实地在后宅呆着,别到处乱跑。”
禁足了,魏昭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我能保护自己。”
没你这十五年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不过这话不能说。
“不听话,我可要罚你。”
徐曜恐吓她。
这一招挺好使,魏昭顿时蔫了,不敢顶嘴。
徐曜别过脸,唇角浅浅泛起弧度。
“刚才刺客是什么人?”魏昭想起问。
“武功不像我中原人,我看武功路数是胡人。”徐曜说。
“我们刚进西泽州就有人行刺,他们难道早知道我们来此,消息已经透露出来。”
魏昭冷静地分析。
“你说得没错,我们此行早已走漏消息,他们特意来截杀我们的,目的阻止我跟严将军见面,如果我出事,就能挑起燕军和严家军战争,别有用心。”徐曜道。
“我们内部出了细作,燕军跟严家军结盟,对大漠的胡人不利。”
徐曜看一眼怀里的小女人,这小女人思维敏锐。
“你舅父严将军还不知道我们来,大概不太欢迎我这外甥女婿。”
徐曜闻她雪颈、嗅她锁骨,一股清幽的冷香,他喜欢这个味道。
“木已成舟,舅父还能不认你这个外甥女婿?如果不认,我舅母也不答应。”
她的亲事,告诉外家,舅父没表态,舅母可是高兴的。
徐曜撩起帘子,远处有零星的灯火,马车行至亮着灯火的地方,四周是黑黝黝的群山,中间是一块洼地,有两户人家,章言下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叩门,这是个猎户,家里母子二人,章言说明要借宿,老婆婆答应了。
一个侍卫提着灯笼,章言走到车前,“侯爷,这里就两户人家,我看这块地方平坦,能搭帐篷。”
“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赶路。”
章言请徐曜和魏昭住宿那户猎户家,其他人找地方支起帐篷,魏昭跟徐曜走进这户人家,房屋简陋,两间屋,进门是灶间,墙上挂着兽皮,屋主一个老婆婆和一个成年儿子,那个男人憨憨的,不爱说话。
魏昭跟老婆婆说;“婆婆,我们路过,借住一晚,明早走,叨扰婆婆了。”
拿出一块银子给那个老婆婆,老婆婆看见陌生人,山里平常不来人,有点紧张,不要银两,魏昭塞给她。
婆婆接受了银两,腾出一间屋,魏昭看屋不大,屋里一铺北炕,四个人睡挤一挤。
魏昭笑眯眯对老婆婆说:“婆婆,我们没吃晚饭,有一口吃的吗?”
老婆婆忙不迭说:“有,我这就做饭。”
“我们人多,有三百多人,实在没有吃的,熬两锅汤,我们自己带干粮了。”
白日路过集镇时,她们买干粮带上。
老婆婆生火,煮了两大锅牛肉骨头汤,又给她们蒸了一盆野猪肉,抄了一个山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