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徐茵气的差点儿提不上气,在李妈妈的眼神下,她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手一甩坐回了先前的轿子,“你说的不错,但谁让你跟徐府有接触,当初是我们不对,觉着人是你杀的才把你关起来,但事后不是发现是乌龙,把你放出来了吗?纵使我们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把事做的这么绝呀?”
前面是替秦沛说话,但后面的旁人听了去,免不了会起别的小心思。
☆、第一百八十五章 都说她瘟神
几个刚被放了的村民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但碍着士兵不敢发作,只是气闷的瞪了她一眼。
有胆大的萃了她一口,指着她骂道,“当初都说你是比丧门星还可恶,早知道就把你赶出去了,省得在这儿害人。”
秦沛被没来由的怨气骂了一通,除了恼只剩下怒了,“之前的种种事情跟我有关吗?麻烦你动动脑子,想下那些事是谁主动招惹的。”
“那这件事呢?”另一个责问砸了过来,倒是让她答不上来了。
见她不回答,那人就变本加厉的说道,“你就是个瘟神,别人都被你逼得躲着你走了,你还不消停,非得全村的人与你陪葬,你才甘心吗?”
这话跟针一样,扎在人心上,饶是秦沛再不在乎,也刺痛了下。
她自认自己对这个村子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平时他们有事韩虞云没少帮着,甚至面前的这个,当初因为没钱治病,被他们听说了,没让他掏一分钱。
她对他们的好,没一个人记着,等出事了,倒是第一个倒戈。
还真是,人心难测……
徐茵好整以暇地打了个哈欠,拨弄着婉儿上的镯子,矫揉造作的说道,“你听听,都说是你的错,本想着我们徐府遭罪是我多虑怀疑到你头上,还让我好生愧疚,谁知道连村民都这么说你,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李妈妈目光微闪,走到秦沛跟前,厌恶地说道,“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人呐讲究因果报应,定是她前世做了太多孽,才轮到这一世受罚,靠近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咱们徐府当初不该淌那趟浑水,免得跟她这个瘟神犯冲。”
软娇香气扑鼻,徐茵身上也沾染了些花香味,她站起来,绕着秦沛走了一圈,看着她跪倒在地,心里别替有多舒畅了,面儿上却心痛的捶胸道,“你说的不错,当初奶好心把她放了,只想着不能冤枉好人,现在想来是以德报怨,救了条蛇啊!”
秦沛突然笑了,在这里显得突兀极了。
徐茵在她笑完后,才恼怒地问道,“出了这种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一口一个因果报应,但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徐府出事你二话不说第一个怪到我头上,说蛇背后咬人一口,你也配?莫非那些个天命之女的传言是假的?毕竟蛇那样子的动物,怎会跟你这种天命之女勾结到一起。”
‘啪’李妈刮了她一巴掌,看她住口了,才连着甩了几巴掌,直到把她甩到吐血才停手,“你怎么说话的?金陵蛇可是皇家的,金贵着呢,能跟寻常蛇类相比拟?”
秦沛吐了口血水,好笑的看着她,半尚才悠悠开口,“但它就是蛇。”
徐茵脸黑了一下,又白了一阵儿,原本还想着搜刮后找到韩忘初,到那时再要她的命,现在看来不能留了。
就在她要下命令的时候,秦沛又开口了,“徐小姐你当真是蛇蝎心肠,我一个乡野农妇跟你无怨无仇的,你来到这里一口一个我与贵府的老夫人犯冲,就要这般辱我,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秦沛这一句话戳到徐茵心坎儿上了,如今她半只脚踏入皇家,今日若不找到证据再惩戒她,怕是会被人扣上歹毒的帽子,试问哪个丈夫喜欢妻子歹毒的?就算是莫须有的传言,像皇族这样好面子的,也受不住。
“去把这屋子搜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她指着房子下出死命令,几个士兵互看一眼,显然被秦沛刚说的勾起了疑心。
一个乡野农妇罢了,怎会跟夜袭徐府扯上关系?
士兵松了对秦沛的钳制,她唇角溢出的血痕快流到脖子上了,她是个好干净的,用手帕抆了抆嘴,还没将它收回,受就被李妈妈给踩到了,“听说你打猎打的好,一定力气大的很吧?”
秦沛本想反抗的,听到这话后,止了身子。
如果在这时候反抗,怕是会落实了她会武的口实,虽说她平时也没装过自己不会武,但这个时候从李妈妈口里说出来自己会武,就算韩忘初没有被找出来,这厮也会以她会武的名头将她抓走。
证据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跟夜袭徐府牵上关系,那就可以制她死罪。
官大一级压死民,她唯有忍着,才有活路。
月娘他们在秦沛拖时间的时候,就做了具假尸埋到后院了,看到这么多人涌进来,月娘害怕的躲到了杜全后面,突然想到了秦沛,拉着他的袖子道,“怎得不见秦沛进来?”
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心间,身旁的云老掐指算了下,小声说道,“是吉兆,她不会有事的。”
月娘对他的话是非常相信的,他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无事,便放宽了心。
也在这时候,秦沛被人推了进来。
她今儿个是穿着月娘给她的新衣出门的,打猎都不忍弄脏衣服的她,出去一趟竟沾了满身的泥,那脸更难看了,鲜血把小脸染得脏兮兮的,看不清昔日的面容。
秦沛抬起头,朝这边儿看了眼,见杜全朝她点了点头,便知道韩忘初的假尸已经做好了,也松了口气。
“小姐,并没有找到您说的尸体。”
徐茵听到士兵的消息,也进了院子,瞧了眼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秦沛身上,“一个人儿怎会说没就没了?”
她从秦沛身边儿走过时,故意踩了她一脚,拧了下才抬脚离开。
月娘看着秦沛血淋淋的手,终是忍不住了捂嘴哭了起来,“我们在这儿住了那么久,从未做过坏事,为何今日要对我们一家子百般刁难?”
徐茵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见杜全横在她前面,就觉得气闷的很,这让她想到了韩虞云,那个把自己视若鞋履看一眼都闲恶心的人!
“太碍事了,把他抓到一边儿去。”
杜全被人按住,奈何非常时期没法儿还手,看徐茵走到月娘跟前,急切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徐茵没理她,而是蹲下身子问道,“那女人身边儿有个丫鬟叫韩忘初,你可知道?识相点儿说出来,不止免你们无事,还会把杜家在镇上的宅子还给你们,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