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对忍者也很有兴趣,摩拳抆掌打算逮两个回去研究研究,当时他眼冒绿光的模样让宁溪月印象深刻,非常严肃地叮嘱这小子不许进行活体解剖,并且让谭锋将这话捎给程启,要他看着点。
只可惜,半个月了,张宁伪装成一个小太监,在永庆宫忍着对程大哥的思念,守着宁溪月几乎寸步不离,结果别说忍者了,连忍者汗毛都没看到一根。
“邪了门了,怎么能忍这么久?后宫虽大,但人多眼杂的,也不是那么好隐藏的吧?吃喝拉撒睡,这一不小心,那就容易暴露行藏啊。”
宁溪月还在碎碎念,素云则充耳不闻,倒是旁边宛儿不忍心主子自说自话,笑着道:“或许经过那一次后,这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被吓跑了呗。”
“闭嘴。”宁溪月瞪着宛儿:“他们要是跑了,我去哪里找?半个月的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
“不然怎么办?”宛儿摸摸鼻子,讪讪道:“人家就不出来,娘娘还能揪着尾巴拖出来怎的?”
“等!我就不信了。他们只是忍者,又不是土行孙,还会飞天遁地不成?哼!不就是比耐性吗?我难道会输?”
这一等,就等了半年。
张宁在三个月前就走了,潜伏在永庆宫中两个月,用他的话说,自己都快长毛了,对干姐姐很够意思了,以后有事,还是随叫随到吧,这么贴身保护着,得到猴年马月去,他可不想一辈子做小太监。
当时还把宁溪月给气得够呛,抓着他一通晃,一定要看看他哪里长毛了?最后桀骜少年指着自己的心:“这里,这里快长毛了,我都两个月没见程大哥了。”
皇贵妃娘娘翻个白眼:“瞅瞅你这点出息。”
张宁针锋相对的回了句:“我肯定比你强,你要是两个月不见皇上,未必比得上我呢。”
一句话噎得宁溪月哑口无言。直到人都扬长而去了,她才猛然想起最重要的事:“这混小子,他……这就是把程启给哄上手了?哎呀程启你这立场不行啊,怎么就不能再坚定点儿呢。”
事实证明,张宁的决定是英明地。半年之后,又等了半年,曾经出现过的那几个所谓鬼魂,无影无踪,而后宫轰动一时的闹鬼事件,如今无声无息,连宫女们都很少提起了。
这样也不错啊!
宁溪月心想:看来皇后终于明白,害人不是那么好害的,一旦害不成,自己担惊受怕,不值得。她都是皇后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大家和平相处,共建一个和谐安宁的后宫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勾心斗角,争得头破血流呢?
皇贵妃的心态摆得很端正,她下面几个奴才心里倒是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在这些人心里,甚至是隐隐盼着皇后继续出手的:就这么一步之差啊,皇后怎么就缩了呢?你就像舒妃和曾经的皇贵妃一般,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好吗?只要你倒了,我们娘娘成为皇后,那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皇后的心思其实也没错,人性都是贪婪的,这些永庆宫的奴才就觉着自家主子最好,最能匹配皇后这个位子。只不过宁溪月完全不会这样想,她并不想做皇后。
“为什么要做皇后呢?身份地位吗?可这些我都有了啊。皇上的敬重和宠爱?这些我也都有啊。最重要的,是我认为,皇后和皇贵妃两个称呼比起来,还是皇贵妃更好听些。”
这是宁溪月私下里对素云说的话,管事姑姑听完后,只能赠送主子一脸的面无表情,实在是连吐槽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宁溪月觉得自己这穿越人生就算完美圆满。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事实证明,想让皇后放下疑邻偷斧的心思,那实在太困难了。
谭锋不欲再选秀,后宫大封了嫔妃后。很快,小皇子两周岁的生日也到了,皇帝陛下又下了一道重磅旨意:封皇贵妃所出的皇长子为太子。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宁溪月也是吓了一跳:这不是胡闹吗?儿子还没长成,谁知道他是条虫还是条龙?皇上就这样将一个国家压在他肩上,不仅仅是对儿子不负责任,也是对国家百姓不负责任。
然而她反对没有用,满朝文武个个欣慰,对这项旨意十分拥戴,大家纷纷表示:有了储君,大家心里也就都有了底,干起活来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特别的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