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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不是一杆枪。
而是一支箭。
一支巨大的银色箭矢。
被羽之神殿教皇拿来当做是长枪来耍。
所以,那弓呢
林北辰好奇地又要去摸教皇虞捉鱼的尸体
“够了。”
一声怒喝,从白色飞舟上传来。
却是极光第一神射手苏定方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大喝道“林教皇,擂台交战生死有命,但你已经赢了,何必还要用这样的手段,侮辱我羽之神殿教皇的尸身呢这不是你一代教皇应该做的事情。”
林北辰看了看苏定方。
然后缓缓地道“傻逼。”
说完,接着去摸虞捉鱼的尸体。
这支银色的巨型箭矢,如此拉风,材质不俗,似乎也不是凡间之物,那一定还有与之配套的神弓的吧
“林北辰,你欺人太甚了。”
饶是虞亲王心思深沉,此时也忍不住大喝。
看着己方教皇的尸身,被如此摆弄,其他的极光帝国强者,只觉得血往脑子里冲。
“杀了他。”
“一起上。”
“看他还剩几分力量”
白色飞舟上,数十名身着甲胄的军中强者,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出手,从白色飞舟上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半空中弓弦震颤连绵不绝,无数道飞矢如疾风骤雨一般射向林北辰
“不要”
虞亲王惊呼。
但为时已晚。
“回去。”
落星崖上,林北辰甚至没有抬头。
那蕴含着极光射道强者满腔愤怒的箭矢,立刻就乖乖地倒飞了回去。
噗噗噗
半空中,升腾起一片片的血雾。
出手的强者,瞬间被自己的箭矢,射成了齑粉,血气弥漫虚空。
瞬杀。
毫无悬念。
“欺人太甚吗”
在虞捉鱼身上并未如愿找到匹配神弓的林北辰,有点儿失望地抬头,看着虞亲王等人惊怒交加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当初你们挥师南下,践踏我北海的土地,攻陷我北海的城池,杀戮我北海的战士,侮辱我北海的子民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做欺人太甚”
面对着林北辰的质问,虞亲王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慌张。
他强行争辩,道“可那是战争,那不一样”
“呵”
林北辰冷笑着打断,道“战争按照你的意思,只要是战争,杀戮和侮辱就是名正言顺的,是吗那为何你们极光人到现在还没有觉悟,今日这落星崖之战,也是战争呢”
“这不对,这是比武,是天人战”
虞亲王下意识地还想要强行争辩。
“怎么你们发起的杀戮,是战争;我发起的杀戮,就不是战争吗”
林北辰提着狼牙棒,像是看着脑残一样,看着白色飞舟上的众人。
“不觉得你们太虚伪了吗”
“我的朋友韩不负,他也是战士,他的父亲是战士,他的爷爷也是战士,他们都是战死在你们口中这该死的战争中”
“他们死的时候,尸体被踏为肉泥,他们的耳朵或许被割掉悬挂在极光人的箭壶上当做是战利品,他们的首级被割下来堆累成为了京观来炫耀你们的武力”
“你们这些自称是来自于苦寒之地从小就与弓箭为伴以能骑善射能杀人为荣耀沾沾自喜的屠夫,你们在无情而又血腥的杀戮时,可想过给那些为了保护家乡亲人的北海战士们,一点点的尊重”
“现在,你们的人伤了,死了,在战争中失败了,才觉得疼了”
“这个时候,想要逝者的尊严,想要强者的体面了”
“你们,配吗”
林北辰提着他血淋淋的大棒子,眼眸冷森的像是用万载玄冰一点一点雕刻出来一样。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好。
京城破了,昔日许多认识的人都死了,比如袁问君,比如联合会的同学们
京城收回了,来到这个世界上最最最肉体亲密的女人死了当然也可以说沉睡了,加深了他的离别焦虑
帝国光复了,但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好的同性朋友却再也回不来了,他还必须在他死的地方,继续战斗。
坏情绪,是可以积累的。
其他人看到的,都是他展翅高飞翱翔九天的英姿。
却没有人察觉到,他心里累积起来的小委屈和坏情绪。
学武救不了所有人。
北海帝国,都是我在c
现在,我需要发泄。
所以,别他妈的跟我再讲什么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