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抢爸爸的坏女人!”
“你骗人!你胡说!我妈妈不是坏女人!”
“打人喽,打人喽!小三的女儿打人喽!”
舒迦握紧了拳,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教训那群胡说八道的小孩子,可眼前的景象却又蓦然扭曲,只有小女孩还站在抽象线条的中央,一点点长大。
私立小学的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正压低了声音提议:“六班那个舒迦不是舒曼集团的千金吗?给她一个三好名额,看她那个有钱爸爸买不买账。”
“可是……那小丫头成绩不好,也没什么出色的,会不会……”
“不碍事,这些富家子弟只在乎一个名利,不在乎其他的。”
而办公室窗外的操场上,小女孩抱着她美术课上画的全家福蹦蹦跳跳地往校门外走。路过红花榜时,七八个打扮俏丽的学生调笑着说:“舒迦又是倒数啊?就这样还有脸当三好?听说她爸买那个三好花了一栋楼呢。”
小女孩雀跃的步伐安静了下来,走到饶曼面前,小声地说:“妈妈,我跟老师说了,我不要当三好。”
“什么?!”饶曼气极,顺手举起正在抆拭的玉如意作势要打,“老师给你这个机会,你连试都不试就放弃了?”
“可是,我成绩不好也没得过奖,他们都说那是爸爸给我买的,都不跟我玩……”
舒迦很想走上去摸一摸小女孩的头,可是刚刚伸出手,小女孩一转眼又长大了。
她挣脱了小时候那副肉嘟嘟的模样,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的少年们幻想成为拯救睡美人的王子,嘴上说着不在乎她的身世,一个接一个地向她告白。
这样施舍一样的告白,她不需要。
十几岁的孩子开始忌惮小女孩的姓氏,他们害怕小女孩回家告状,不再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只在背地里骂她公交车。
可小女孩把一切都憋在了心里。
她不言语,不辩驳,不反抗。
渐渐的,那些闲言碎语变本加厉,变成了一桶桶冰水,一筐筐垃圾,一本又一本肮脏不堪的教材。
舒迦深呼吸,走向那个躲在角落里悄悄流泪的小女孩,抬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字字铿锵:
“离开这里,做真正的舒迦。”
*****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舒迦感觉到枕头上一阵阵的黏腻。她抹了一把湿漉漉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取出一片蒸汽眼罩戴上。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距离开工还有一个半小时,她有足够的时间给眼睛消肿和晨跑。
舒迦盲人摸象一样往三楼的卫生间走去,冷不丁被一团硬邦邦的东西绊了一脚。
“砰!”“啊!”
舒迦膝盖跪地的声响混合男人吃痛的呻吟,在她脑子里组合出一个令人恐惧的答案。
她颤颤巍巍地撩起眼罩一角,正巧和地板上缩成一团的惺忪睡眼对上。
……
她、昨、晚、干、了、什、么?
骆知简捶着酸痛的肩膀爬起来,边伸懒腰边往屋外走,打着哈欠留下一句:“你放心吧,我会负责的。”
???
处于当机状态的不止有舒迦,还有二楼四个被楼上动静惊醒而伸出脑袋偷窥的迷糊蛋。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adc从新任白富美助理的房间里走出来,还说会负责。
这算不算……内部消化?
第十一章
萌王作为全队最纯洁的十八岁少年,对于这禽兽的画面表示无法接受。眼看着他下一秒就要尖叫出来了,奶哥及时捂住他的嘴,拖进了房间。
“你想把阿越那个老妈子引来吗?!”
“可是……”萌王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这也太快了吧?而且对方是舒迦啊!身家的零头都能把我们基地砸成一个坑的!”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很正常。”蛋蛋冷静地提醒道,“比起这个,我们替骆爷保密才是更重要的。”
万一被阿越和老板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一头栽倒在床上睡意迷蒙的骆知简全然不知,自己的四个好兄弟对自己爱得如此深沉。
这件疑似桃色新闻后,大家看向骆知简和舒迦的目光都是八卦又谨慎的。舒迦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不太寻常,却也没有去细究。
——毕竟她满脑子都在拷问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究竟有没有在酒精的诱惑下玷污骆知简。
要是……那她真的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只不过,除了那四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舒迦似乎还感觉到了另外一束目光——从早上开始,她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后监视她,但每每回头,却又一切如常。
“是我太敏感了吗?”舒迦抱着一叠新鲜出炉的印有lux的麻布包装袋,自言自语地往前走。
距离lpl春季赛开赛还有半个多月时间,lux的御用周边生产厂商已经把预定的巨量应援物提前送到基地。应援物的制造虽不劳lux操心,可分配与包装是需要基地手动操作的。lux秉持着勤俭节约的光荣传统,对于工作人员一向是采取精简再精简的方式,于是这个人工包装的活就落到了舒迦和阿越的头上。
阿越在客厅里把应援物一份份地分配好,桌上地上摆满了白金色的手环、手幅和空白的应援牌,几乎无从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