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里越来越冷清了,如今所有人都看出李承干已经大势已去了,没了东宫卫率,那些活口又被人杀害,**他和房遗爱的折子又是满天飞,所有的一切已经证明李承干这个太子已经做到头了。当一切明了了,李承干反而安心了不少,既然不能争,那就安心等着吧。苏氏一直在陪着李承干,连曰来李承干的身子越来越差了,任谁碰到这么多事情,心态也不会好的。有时候苏氏真的替李承干惋惜,这个男人一心让自己变得更好,可是结果却都是那么的超脱预料,脚疾马上就要好了,却又出了谋反这档子事,好像这一生就没有顺心过。
当高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李承干和苏氏都愣住了,他们看了看门口的李世民,脸色就有些复杂了。再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皇,李承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这就是皇家的悲哀吧。
李世民没等李承干说什么,便背着手走了进来,进得屋子两旁的侍卫就自觉的站在了李世民身后。看着那两名脸色傲然的侍卫,李承干就苦笑了下,这位父皇也太小心了,他李承干会做得出那种弑君杀父的事情么?而且就是有个心思,也是不可能的,如今他的东宫卫率尽入他人之手,就他一个人能杀得了谁呢?
“坐吧,你们都出去!”这个你们自然也包括苏氏的,李承干点了点头,苏氏和那两名侍卫就一起离开了房间,等到他们关上门,李承干才拱手坐在椅子里。
李承干是不会先开口的,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有满腹的牢搔,他却不愿意**,因为**一点用处都没有。最终,李世民还是先张开了嘴,他手指放在膝盖上不断地敲着,眼神也是说不出的疲惫,“明儿,你说朕该怎么做?”
“父皇,孩儿不知道,孩儿只知你才是大唐的皇帝,这大唐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该听你的!”李承干心中还默默地加了一句,就算是让他人死,他人也要去死,即使是莫须有的罪名。房俊是如此,他李承干也是如此,这个父皇最为看中的还是他手中的皇权罢了。
李承干语气里的抱怨,李世民听得出来的,可是他并没表示什么,而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呵呵,你也这么说,不错,朕是大唐的天子,可是这天下的事情也不是朕说了算的。好了,明儿,朕只想问你一句,汉王府的事情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父皇,孩儿不想分辨什么,孩儿从来就没想过要背叛你,我如此,房俊也是如此,孩儿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一口咬定房俊谋反。至于汉王府,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汉王府,也就景王府、齐王府,可以用到的太多太多了!”
李承干脸露落寞之色,努力了一生,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又有谁会甘心呢?李世民有些生气的瞪了李承干一眼,他这是再说他这个皇帝不公么?站起身,李世民慢慢的走了两步,背对着李承干,他轻声说道,“你知道什么,你总是怪朕不公,可你想过为什么,你知道房俊做了什么事,他和李承干的女儿相互勾结,还将传国玉玺交到李婉柔手中,你让朕怎么做?”
李世民的神情非常激动,这些天,他李世民也承受了许多的压力,长孙皇后和那两个女人,还有整个房府,好像他李世民欠了所有人一样,如今连他的嫡长子也是如此的不理解他。
听着李世民的声音,李承干是有点发蒙的,传国玉玺的事情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而已,至于李婉柔,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也许对于李世民来说,李婉柔真的很重要,只要李婉柔活着,他就会睡不好吃不好,可这也不能成为房俊谋反的理由啊。
“父皇,孩儿还是那句话,房俊没有谋反,孩儿亦是如此,我们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如果这一切还不能证明什么,那请父皇想想以前的事情,房俊又真的做过背叛你的事情么?”
“是嘛?人都会变的,若是他从未有过背叛,那就让他将李婉柔带到宫里来吧,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你觉得朕会相信他吗?若换做你,你又要如何做?”李世民的问题非常尖锐,李承干却无法回答,因为他不是帝王,所以永远也不可能理解帝王的心。
李世民不求别人能够理解,做为一代帝王,他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也许会冤枉房遗爱,但是万一没有冤枉呢,他不希望将来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
李世民去太子宫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李泰的耳中,但是李泰并不着急,因为李世民就算去了太子宫,也不可能找到答案的,李承干不可能低头的,一旦他低了头,那也不是李承干了。
京城里发生了多少事情,房遗爱是不可能知道的,此时他正躺在一个湿冷的床榻上,睁眼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枯黄的屋顶,接着才是一个趴在塌边沉睡的女人。
身上好疼好疼,不过疼也证明他房某人还活着,能够活下来,也算得上老天开眼了,那些藤蔓果然是减少了不少下坠的力道,但是最终他房遗爱还是斗不过地心引力,这一下直接摔成了半残废。
想动动手指,却发现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没想过,如此简单的事情会让他费劲全身的力气。
这一用力,身上便传来一股剧痛,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哼。房遗爱的声音也惊醒了床边的女人,她抬起头拢了拢头发,看房遗爱睁开了眼睛,女子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二公子.....你醒了.....”
房遗爱愣住了,从没想过,在这个地方会碰到这个女人,如果是一场梦,那这场梦也太不真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