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是我的夫君——夙郁流景。”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月弥夫人惊讶得眼泪都定格了。她的印象里,女儿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怎么就嫁人了?
☆、【039】用神鸟精血交换
“小镜儿,你刚才说什么?”月弥夫人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临晚镜扯了一把夙郁流景:“叫人!”
“岳母大人,我是夙郁流景,是镜儿的夫君。”
夙郁流景,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月弥夫人终于反应过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许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自家女儿头上挽着的可是妇人的发髻,根本不是未及笄的小姑娘了。
“夙郁流景,你是皇室中人?”月弥夫人迷惑地看着景王,她记得,以前天哥和她说过,临家女儿绝不会嫁入皇家,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岳母大人可是不记得我了?我就住在侯府隔壁。”景王实际上是见过月弥夫人的,只是那时年少,又对女性天生排斥,所以他和月弥夫人并没有什么接触。
“你是,景王?”月弥夫人虽然离开了十几年,却不会忘了自家隔壁到底住了什么人。只是,当年那个性子诡异,极其厌恶女人的小王爷,怎么就娶了她的小镜儿呢?
“看来岳母大人还是记得小婿的。”为了博得岳母大人的喜欢,景王连王爷的自称都忘记了。那身段儿,放得是越低越好的节奏哇!
“只是没想到,王爷竟然娶了小镜儿。”月弥笑了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心里却有些担忧,小女儿是她心里的宝贝,怎么能嫁入皇家呢?天哥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好的,若是生女儿,以后她的婚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吗?
月弥夫人是绝对想不到,景王这个丈夫,是临晚镜自己选的,而非谁在逼她。
“我也没想到,与镜儿有这样的缘分。”月弥夫人没说什么,景王也不知道她对自己印象到底怎么样。
突然发现,这个岳母大人,似乎比那位脾气都写在脸上的岳父大人更难对付。
“哦,对了,你们既然来了这里,那阿照呢?”她现在还不了解情况,自然是不会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婿发表什么看法,她最奇怪的是儿子怎么不在。
还有,儿子明明知道海天一色危险,为什么还要把小镜儿带过来?
“嗖!”
一枚箭羽从外面射进来,正好从月弥夫人的脸颊旁抆过去,若非她反应快,就要伤到她的脸了。
“谁在外面?”下一秒,云破月抬脚就要往外面追。
“等等。”月弥夫人在后面叫住他,“破月,这里你不熟,不要随便跑出去。箭羽上有信,取下来给伯母看。”
这个时候会用箭羽送信来的,除了她妹妹月漫,应该不会有别人。
云破月听话地点了点头,从冰墙上取下箭羽,把上面夹着的信递到月弥夫人手中:“伯母请看。”
月弥夫人接过信,迅速打开,上面是她熟悉的笔记——想要临晚照活命,拿神鸟的精血来换!
“娘亲,上面写的什么?”见自家娘亲的脸陡然变色,临晚镜心道不好,莫非是哥哥出事了?
“没什么。”月弥下意识收起信纸,不想让自家宝贝女儿知道儿子出事。
可临晚镜多聪明的人儿,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娘亲,别骗我了。是不是哥哥出事了?哥哥落在那个女人手里了?”临晚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信纸。
“你知道?”月弥夫人有些诧异,连女儿也知道了?月漫到底还做了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娘亲还是说一下那女人提了什么条件吧。”临晚镜也不瞒着她,只是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
若是哥哥真的出了问题,那就麻烦了!
“她想要神鸟的精血。”月弥夫人捏紧了那张纸条,她从来没想过,会和妹妹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要神鸟的精血做什么?神鸟是他们海天一色的守护神兽,她竟然敢冒犯神鸟?
“什么?她也要神鸟的精血?”临晚镜惊讶地看着自家娘亲,然后又看了看另一边角落里的女皇陛下和她的爱宠。咳,那位不就是神鸟。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精血这么精贵,会不会拿出来卖呀?
“小镜儿,你的意思是,还有人要神鸟的精血?”月弥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到了一个人——
“是啊,你爹,咳,那啥,您的父亲,我外公。他说,只要拿到神鸟的精血,让神殿的水晶石重新产生灵气,他的功力便会有所突破。然后,他就能救您了。”
“他,父亲他这么和你说的?”月弥夫人提起父亲的时候,神色并没有轻松信赖。反而,有淡淡地不满,反感。眼底的神色更多的是失落,受伤。
这么多年来,父亲还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啊。”临晚镜可没错过月弥夫人脸上神色的变化。
或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位外公,或许并非真的想要救他的女儿,而是为了那滴神鸟的精血!
真是可笑,她以为,这么美丽的世外桃源,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会更单纯而美好。月漫说月弥得到父亲的宠爱,而她却被忽视,所以逐渐心里生恨。原来,也只不过是被那所谓的“父爱”蒙蔽了双眼吗?
“娘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月漫会把哥哥关到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她想要神鸟的精血,谈何容易?神鸟怎么会轻易把精血给我们?”月弥夫人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追求更高的功力呢?海天一色本就与世无争,父亲他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又是想要小爷的血!”天意那边儿也炸毛了,踢了踢旁边的冰墙,一脸的不爽。
他那边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这边几人的主意。
特别是,在听到他说“怎么又是想要小爷的血”这句话时,月弥夫人明显受惊了。
“你们是?”她绝没有见过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