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问问你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平日里多说一点,省的我看不见。”
“我就不喜欢说这些话,而且人不是说了,你不能看说什么,得看做什么,一些人甜言蜜语的都是哄人的。”
“还是要说一些的,不能一直说,但是可以偶尔说,不然像是我这样注意不到的,你说你能怎么办”
“你也知道你眼瞎。”
“对,我眼瞎。”
你说我眼瞎也好,说我无理取闹也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被爱且深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光是站在你面前,气势就已经足够光鲜明亮了。
西爱有手段吗
刘伸伸想,大概是没有的,他其实一直觉得西爱没什么心机脑子,真的。
跟刘凤就说过了,“她性格其实大大咧咧的,说什么做什么也不往心里去,脾气也活泛,心眼儿大,好相处。”
当时刘凤跟吃了屎一样的,心里那个作呕。
觉得伸伸这孩子眼不好使了,就张西爱那样的,确实是活泛,到处招惹猫狗的能不活泛吗
确实大大咧咧的,但是心眼儿真不大,你打她一下,她转眼就给你一巴掌,她又不是没见过。
但是伸伸就不觉得啊,他就一直觉得西爱人除了矫情娇气做作之外没毛病,想问题事情大概脑回路清奇了一点,没多少毛病。
所以有的人看西爱是神,西爱多牛叉,多聪明,多能干的,虎子眼里就是仙女一样的,你到了伸伸这里,他就觉得她就是个没用的娇气包,他外调这才多久就不行了。
打电话跟国中聊天,“我大概是要回来了,我们家里就她一个人,老的老的,孩子也小,仔细想想也不值当的。”
伸伸这人呢,就是水,你给他装在哪里,他大概也能成个合适的形状。
国中就是不同意这个事情,“你那老婆不是大家都说精明强干的,性格又泼辣,你现在不能听她的回来,好容易有起色了,眼看着以后事情按部就班的做了。”
伸伸就笑,“她能干什么,我又不是不清楚,就是个娇气鬼,自己一点苦吃不得,家里床单换四件套都不行,身体也不是很好。”
国中还能说什么
挂了电话,叹气,“张西爱我们也认识多年了,要不说娶妻娶贤的,她什么也不懂,就知道瞎胡闹,你之前说她我还不当真,现在看大概就是想的少,见识少了。”
跟孙二就感慨啊,觉得伸伸可惜了。
孙二听着要笑死了,就觉得刘伸伸怎么想的,真给迷住了怎么样
竟然还担心西爱,还疼惜她。
可拉倒吧,论骂街,张西爱能承包半个北京城。
论撕逼打架的,少有人有她阴损。
就这么一个好吃懒做,心思坏透不学无术的人,人家还有人给操着心,真糟心,孙二自己想想都觉得牙疼。
这都什么世道。
跟孙寡妇就说了,孙寡妇就说了,“你们几个,谁都没有她有福气,原先就跟人家的懒婆娘一样的,什么也不干,在家里要吃要喝的人家有人疼,反而像是我们这样在外面使劲干活回家还要伺候老小的,人家觉得是你应该的,没有人疼。”
“你不要太能干了,跟她学着点。”
孙二就笑死了,跟她妈没什么话好说的。
还学张西爱,做不到。
一百个人眼里,一百个张西爱。
伸伸眼里,无疑是觉得西爱最不能干的,她能干什么啊,扪心自问。
她饭菜不会做,人也不会做,话更是说的难听,吃苦怕累,好吃懒做,又矫情做作的,伸伸一想到就觉得她活在这世上诸多艰难了,能帮着她干就干了。
你看,有的人觉得西爱配着伸伸绰绰有余,不匹配。
但是人家刘伸伸这么多年以来,还觉得俩人门当户对,挺般配的呢,没有配不上西爱这一说。
外人觉得女强男弱,但是实际上你仔细了一点一点掰扯的看,反倒是女弱男强,俩人的感情方面,势均力敌。
你帮我我帮你的,互相帮衬过来的人家。
伸伸原本打算四五年回来,一个地方经济发展时期,大概也要四五年的时间。
但是现在,就是两年的时间。
他得回来啊,他家里养着个小废物啊。
晚上看着西爱睡觉,摸了摸她鼻子,觉得就是个小废物。
离了人不行,不高兴了就找人茬儿。
他疼她啊,怎么不疼她啊,可是从来没说过。
虽然年轻,但是总觉得自己男子汉,大男人气概昌盛,从不说情啊爱的,甜言蜜语也肯说一声。
西爱睡着迷迷糊糊,意识下沉之前,仿佛记起来了,还是很多年前,她好像也是在哪里窝着看书,大概是书店。
然后很晚很晚,伸伸突然来了,说是到书店散步的。
顺便来看看她的。
她那时候只觉得巧合。
现在突然觉得不对劲,哪里去书店散步的,要是散步也行,可是从家里去书店,原本就不是散步的路,怎么能晃晃悠悠的去那边散步,还拉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寒暄。
那是什么时候呢,她记不太清楚了。
意识沉沉,西府海棠也深眠。
西爱心想,他那时候对我一定有不轨之心。
什么去散步,大概就是想搭讪她的,大概是听大妈说她去看书去了,相思难耐,所以去偶遇的。
原来这许多年,他爱我甚多。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