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面上虽然就这样了, 可该闹还是得闹得的。贤淑懂事, 萧沁雅可不想自己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贤名, 吃亏的可都是自个儿。萧沁雅看出了商祐祁对此事的态度, 看来事情确实牵扯的很是深远, 他不想继续查了,只想借机整顿前朝后宫。
想来也是,这事说是严重,可唯一的受到真正伤害的只有贤妃一人, 又得了一皇子作为补偿,至于贤妃得知此事就此结束之后, 接不接受萧沁雅就不管了,她是满意也好还是嫉恨也罢, 自己不出头也没人能够帮忙。
一直到用完晚膳, 萧沁雅依然是满脸不开心。
商祐祁对此, 皆是好脾气的笑着,什么也没说。
等到用晚膳,时辰也不早了,洗漱整理干净,就该安寝了。
上了床,萧沁雅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一会儿磨磨喉结, 一会捅咕商祐祁两下,这摸摸那捏捏的,可一到商祐祁的手摸过来。萧沁雅就开始哼唧起来, 喊疼,手疼胳膊疼腿疼反正哪里都不舒服。
起初商祐祁吓了一跳,都要叫太医了。后来顿时就明白了,这是心里不舒服诚心的故意捉弄他呢。
不知为何,商祐祁心中自知理亏,也就由着她捉弄去了。
大半个晚上,商祐祁被身上一双捉弄的小手,撩拨的欲。火。焚。身。
许久感觉身上的手老实了,商祐祁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睡着了。
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将被子拉上来一些,搂着作弄了自己一晚上的小妮子,闭眼睡觉。
萧沁雅慢慢睁开眼睛,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点点放低的。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人心中总会有一种心里,就是尽量减少麻烦。遇到事情若有一方退让了,一次两次得了好名声,时间久了别人便会将你的退让便做理所当然。
而萧沁雅不同,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若不去主动争取,她不是公主天上也不会掉馅饼,不去争不去抢,就永远也得不到。
第二天晨起,今日是大朝会,张启麟看了眼昨日淑妃娘娘送给皇上的生辰礼,名为座钟的日晷,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心中小声感叹一句,不得不说淑妃娘娘心思却是巧妙,有了这座钟看时辰却是比平日里常用的滴漏方便多了。
滴漏是大越贵族常用的一种计时器,以水滴或是金沙流淌计时。
“皇上,已经卯时了。”
张启麟躬身站在床榻帘之外,小声的叫起。
商祐祁睁开眼睛,只觉得才刚一闭上眼睛就到了该起身的时辰。
吸了口殿内淡淡的香气,倒也不觉得十分困乏。
转头看着睡的香甜的萧沁雅,商祐祁伸了伸手,心中很是想将她推起来,昨天晚上尽是捉弄朕了,现在倒是睡得香甜,“”那又这等的事情
看着白皙因为温热起着红晕的脸蛋,商祐祁心中闪过昨日的疯狂,赶忙移开目光,轻咳一声,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下了床。
昭纯宫的小厨房里的点心是从来不断的,商祐祁也习惯了若是宿在这里,第二天早起会先用些点心在去上早朝。
“让淑妃好生歇息,别吵到她了。”
商祐祁离开前吩咐道。
“诺。”
见皇上如此关心在意主子,青竹眼眸闪过一丝欢喜。
至于请安的事情,派个小太监去凤梧宫说一声便是了,皇后若是不满,自有皇上在哪。青竹想的也开,左右昨日是彻底得罪了皇后,再说了自家主子都升了淑妃,四妃之首,便是皇后真想要对主子做些什么,面上也得顾忌几分,位份高了一切都是不同的。
不过萧沁雅也没睡多久,商祐祁走后一会儿,萧沁雅也便醒了。
“主子醒了。”
青竹见萧沁雅醒了,笑着过来把帘幔拉开。
“什么时辰了,卯时三刻,主子怎么不再睡一会儿,皇上上朝之前特意吩咐了奴婢,不要扰了主子安寝,凤梧宫那边奴婢派人过去告假了。”青竹道。
萧沁雅点点头,做了起身。
“今日不去凤梧宫也好,只是可惜不能见着皇后和德妃之间的针锋相对了。”萧沁雅接过青竹端过来的玫瑰清露喝下。
“可是呢,昨日皇上刚穿下了口谕不久,就听说德妃娘娘从前长乐宫直接去了凤梧宫,与皇后娘娘索要宫权呢,听说待了大半天,德妃娘娘离开的时候从凤梧宫拿走了许多账册。”
萧沁雅挑挑眉,皇上下口谕让皇后分一半宫权给德妃,她起初以为是皇上不满皇后昨日的做派,等晚上听了商祐祁叫她不许在追究胭脂一事时,萧沁雅才恍然大悟。皇上这一招那是随口而为,明明是心里已经想好了。
虽然他说了不想继续追究下去,可连萧沁雅都咽不下的气,商祐祁这个帝王如何就能咽了下去了,卧榻之下其容让人安眠,太后能在无声无息间害的贤妃不能生育了,若有一日母子失和,岂知不会直接对他这个皇上直接下手,毕竟又不是亲生的母子。
萧沁雅从昨日商祐祁的话语中,已经确定了胭脂一事就是太后的手笔,她起先便怀疑是德妃所为,可若是德妃,一个便宜表妹。商祐祁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唯有太后,即便真的查出来了铁证,皇上也不能拿太后如何。
“掌了宫权,明粹宫也跟着抖起来了。”青竹忍不住说了一声,本来主子昨日册封淑妃,今日满宫都该是为主子庆祝的,可瞧着满宫的模样,像是德妃成了贵妃似的。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以为现在掌权是什么好事吗”萧沁雅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
皇后重视后位重视的都要疯魔了,德妃本就因为觊觎后位,让皇后异常忌惮,如今掌了宫权,今后会如何,萧沁雅很是期待。还有一点,皇上昨日说会借机清理后宫,这时候分给德妃一半宫务,这是不信任皇后呢,怕前脚清理了干净了太后的人,后脚又被皇后安查了人手。
而且清理后宫不是简单的事儿,若是届时太后阻止,有德妃这个亲侄女儿出头,太后在不愿意也不会当着满宫的面,削自己侄女儿的面子吧。
“尽快给宫外传个信儿,让萧付不要继续追查了,将目前手里的掌握的线索好生收好。”萧沁雅道。
青竹神色一肃,点点头“诺。”
凤梧宫。
萧沁雅所期待的针锋相对并未上演,原因是皇后病了,免了今日的请安。
“病了”德妃瞬间皱眉道。
得了宫权,德妃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欢喜劲儿,连平日温柔的模样都不想装了。
听闻皇后病了,德妃瞬间就不乐意了。定是胡蕴蓉那贱人装病,昨日她欢欢喜喜的到了凤梧宫,可皇后到好,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就是不提宫权一事,还是她最后没心思了,直接要的宫权。可看那贱人干的事儿,分了她两箱子账册,让她回去好好习读。
气的德妃都想撕烂皇后,大家族出身的女儿,只要不碰上佛口毒心的主母,都会从小被教导掌家之事。德妃是王家嫡女,又从小太后这个姑母喜欢,又怎么不会管理宫务,皇后此举简直就是在侮辱德妃。
德妃本想借今日请安,直接像皇后发难,左右她们之间的关系注定是好不了了,为了宫权,德妃也愿意直接和皇后撕下这层伪装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