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你搬他上床,我来整理东西。”

岳温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蒋梨皱眉看着她,“你难道想待在这里等死吗?”

“不。”岳温深吸一口气,转而蹲下身,看起来像是准备开始拖昏倒在地上的白沫先。

蒋梨看着她,冷哼,随即也转身开始整理套房里的一切。就在她弯腰的一瞬间,岳温忽然捡起了地上的台灯,如法炮制,砸在了蒋梨那看起来极不自然的脊椎上。

蒋梨伤上加伤,痛得眼冒金星,很快便失去意识倒在了沙发上。

岳温将台灯塞进了蒋梨的手里,又拖着白沫先沉重的身体,泄恨似地连连撞在一旁的镜子上,一直到那些破碎的镜片上开始有鲜血蔓延,岳温才终于松开了手,起身拎着包,决然离开。

另外一个包房里,顾眉生面色平静地望着屏幕里的一切,淡淡勾起了唇。

一旁,栾亦然轻声道:“这女人是你从哪里找来的?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顾眉生没有回答。刚才蒋梨说的那番话,已经令岳温心中对她充满了仇恨和怨怼。看她的样子,势必是会找机会把今天的这笔账还回来的。

顾眉生从沙发上站起身,对栾亦然说:“我出去一下。”

栾亦然平静看了她一秒,轻轻颔首,什么都没有说。

顾眉生从包里取出一件黑色带帽冲锋衣穿上,用帽子遮住脸,双手插在口袋里,开门走出了包间。

栾亦然看着她关上门,随即便拿出了手机,对楼下的酒店员工说:“暂时关闭大厅内外所有摄像头。”

顾眉生下楼走到酒店门口,正巧看到岳温站在路口等车。她走过去,望着不停扯着褴褛衣服的岳温,“嗨,我们聊聊。”

岳温见是顾眉生,眼中一片冰凉,说:“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顾眉生指了指酒店门口的摄像头,“你如果就这样离开,用不了明天,整个荣城的人都会知道是你意图伤害白氏的总裁和他的太太。”

岳温恼了,瞪着顾眉生,轻骂了一句:“真没想到,荣城的第一名媛竟然是这样自私狠毒的一个贱人。”

顾眉生不痛不痒,勾唇转身,“如果你想让整个荣城的人都看到你刚才在白沫先身下缠绵的一幕,只管离开。”

岳温站在原地楞了许久,却终究是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冒险,咬着牙转身,跟在了顾眉生的身后。

两人又再次回到了白沫先的套房里。顾眉生从冲锋衣口袋里取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关上门,脸上看似格外无害的浅笑,“相信我,过了今天,你一定会感谢我。”

岳温瞪着她,“顾眉生,你有病吧!”她说完,就想开门离开。顾眉生伸手一把扣住门,拖着岳温的手走到沙发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坐下。”

岳温被顾眉生身上寒凉的气场所震慑,倏尔心惊。她一时失神,楞楞地望着顾眉生将一颗白色药丸溶进了褐色的酒里。

顾眉生拿起酒杯靠近她,岳温惊慌摇头,“不!”

顾眉生淡淡望着她,“喝酒,或者是我把你今天的丑事都公诸于世。你自己选择。”

岳温内心挣扎许久,脑袋里打过各种算盘,然后她颓然地接过了酒杯,仰头喝尽,然后目光死死地瞪着顾眉生:“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叫你后悔!”

但岳温这句话说完没过多久,她已经昏倒在了沙发上。

顾眉生起身,正想将蒋梨拖离房间,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顾小姐,是栾先生叫我们来帮您的。”

顾眉生开了门,说:“把蒋梨还是搬回她之前的套房。”

她回到房间,隔了许久之后,见栾亦然始终什么都没有问过,反倒有些好奇了。

栾亦然在浴室洗澡,顾眉生旁若无人走进去,坐在浴缸边缘,问他:“什么都不问我?”

栾亦然围着浴巾走出来,随手拿起一条毛巾递到顾眉生手上,“帮我抆一下?”

顾眉生接过毛巾替男人抆起了背。动作很轻柔,很缱绻。

栾亦然透过镜子看着她。这一刻的顾眉生与方才在白沫先房里逼岳温喝酒的女子,仿佛全然是两个人。

片刻后,顾眉生放下毛巾。栾亦然转身拉住她的手,潮湿的吻黏连上她的红唇。

*

接近天亮的时候,白沫先摸着隐隐阵痛的脑袋睁开眼,一转眸,就看到身边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他蹙眉仔细凝视,终于看清楚女子的样子。

就在这时,岳温也已经醒来,她看到床上的白沫先,懵了几秒,然后迅速地用被子裹着身体,问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沫先眯眸,望着岳温脸上和身上的伤痕,“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恰在这时,套房的门被人重重的推开。蒋梨坐在轮椅上被王悦推着走进来,一言不发,打开了电脑,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回放给白沫先看。

白沫先眯眸凝着蒋梨,“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蒋梨冷哼,扫了眼岳温,然后对白沫先说:“如果是我干的,我现在还会坐在轮椅上吗?白沫先,你精明一世,明知道袁城已经起了异心,为什么还要让他的人帮你办事?”

白沫先沉默数秒,裹了睡袍从床上起身,在套房里四下看了眼,然后看向蒋梨,“你想要挟我?”

蒋梨说:“只要你把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份协议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白沫先皱眉。心中明白这一切必然都是栾亦然精心给他设下的一个又一个圈套。

蒋梨手里的那张视频,已经足够控告白沫先蓄意强暴。

还有蒋梨不慎丢失的那份拥有他签名的协议,也足够令栾亦然趁机从他手里夺走白氏的股份。

白沫先转眸看向床上的岳温,问:“昨天发生的一切你还有印象吗?”

岳温含着泪摇头,“我只记得我好像在餐厅的包间了喝多了,后面就全然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