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异样让阿离慢慢清醒过来, 整个人低着头僵在原地。
他觉得这可能是萧言的锅, 但萧言看起来神色自然,眉眼无辜, 手老实规矩的停在他膝盖处, 并未往上挪动半分。
“”可身体这么有主意还会抬“首”表示这事, 阿离也是头回碰到, 神色茫然, 有些不知所措。
滚滚热意上涌,阿离脸色绯红, 轻轻缩回双腿, 两手抱紧膝盖, 蜷了起来。
这个姿势憋的他鼻尖冒出晶莹细汗,目光无措的左右乱看,要是无意中触到萧言的视线, 更是被烫着似的慌忙躲开。
难受。
阿离喉咙发紧, 指尖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下定决心拉着萧言的衣袖,抬眸求助似的看她,呼吸沉沉,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萧言目光落在他那里,反手握住阿离的皓腕,手掌顺着藕节似的小臂上滑将人顺势压在床上,单膝跪在他身边轻声问,“难受”
他抿唇, 红着脸不敢看她。
“我帮你。”这三个字萧言用尽毕生演技才让自己口吻冷静神色沉稳,免得绷不住笑的太大声惹的他警惕。
萧言靠近的时候,阿离本能的抗拒,眼睛不住的盯着萧言的脸看,目露惊慌不安,像是要不停地确认她是谁一样。
萧言看到阿离这幅样子福至心临,觉得自己忽然明白了什么。
平时夜里阿离不敢先睡,是因为原主曾经想要强行“抱”过他。阿离那时候被吓着了,才落下这么个后遗症。
萧言把渣女又拉出来在心底鞭骂一顿,面上却极其温柔,让阿离时刻能看到自己眼里的爱意。
阿离懵懵懂懂的,眼里蒙着水光,呼吸滚烫,难受的像个躺在被烧红的铁板上的鱼,总想被她翻个面,鼻音轻哼,真是该软的软该支棱的支棱。
跟萧言比起来,阿离就是这方面的小学鸡,所有东西都是萧言手把手教。他只顾得沉浸其中,几乎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头脑就一片空白了。
阵阵余韵激的阿离头皮发麻眼尾泛红,手指无意识的攥着萧言的袖筒。
这种感觉,要了阿离半条命,实在是太刺激了。
他以为软下来就算完了,但对于眸光幽深的萧言来说,离才刚削皮,这就只是个开始。
顾忌着阿离情绪敏感,萧言温水煮甜离,步步蚕食侵占,终于在这张拔步床上如愿喝了口冰糖离汁。
这床又宽又大,太适合了,尤其是发出的吱呦声犹如伴奏,听的阿离面红耳赤,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翌日清晨,阿离难得的坏了自己的生物钟,睡到日晒三更才醒。
身上清爽干净,中衣也被人换了,阿离下意识的低头往亵裤处看,那里平平无凸。他轻轻舒了口气,随后想到什么又不由别开视线红了脸。
屋里没有人,水盆里却备着热水,桌上摆的是他爱吃的糕点果子。
平时的生活节奏被打乱,阿离捏着糕点目露茫然,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去发呆还是去做别的事情。
院子里传来低低的哭声,像是隔着极远的距离,听的不甚清楚。阿离想了想,开门出去了。
萧言今日起来后将府里有问题不忠心的下人清换了个遍,包括昨天被萧言训斥的那个一起,整个陈府走了有十来人。
个别不想走的,便哭着诉苦,说自己或者家里怎么不容易,求萧言留下他们。
这个时候都知道不容易了,平时懒的恨不得四个棒撑着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有多苦
萧言面无表情,挨个点出他们的问题,让他们走的明明白白。
包括府里的管家,萧言都给换了。
那管家不愿意走,见求萧言没用,竟然把陈吟搬出来,说她对陈府感情深,实在不行她就去陈吟院子里伺候,只要留下来就可以。
说让萧言问问,若是可以她都愿意少拿点月钱。
陈吟这几日说是趁着年关去寺里给全府上下祈福去了,暂时不在府里。
管家宁愿少拿月钱都上赶着去伺候他,不是忠心耿耿,而是跟他有一腿。
萧言目露同情的看着管家,心说那就是个海王,府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哪个没跟他不清不楚过
萧言摆摆手,示意都拉出去。她连陈吟都要一起送走,怎么可能还往他院子里留人
家丁得了令,半点都不犹豫,麻溜的架起不愿意离开的管家拖到门口。不听话的下场就在眼前,她们可不敢再犯。
管家气的眼睛发红,正要破口大骂萧言无情,就看见上山祈福的陈吟回来了。
陈府一下子赶出来不少人,门口闹的动静有些大。本来坐在暖轿里的陈吟都打算直接进府了,却因这吵闹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柔媚的男声从轿子里飘出来,还没见着人呢就先听见了声音。
管家目露欣喜,立马跑到轿子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竟红着眼睛说,“郎君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家主无缘无故竟要把我赶出去我可是府里的老人了,她这样做岂不是会寒了大家的心”
嫁出去的男子再回娘家就不能再被叫做少爷了,而是唤作郎君。
陈吟闻言略微有些惊诧,大姐跟姐夫去世后,这管家可谓是深得萧言的心,怎么突然就要把她赶出来
陈吟以往在管家这里得过不少好处,现在见到这种局面要是不知道还好,可既然知道了,哪怕装样子也得关心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