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妈妈后天就回来。”
喜喜用手肘将哥哥支开一点:“哦,后天要勾几只手指头呀?”
白夏认真说起:“你为什么又欺负哥哥?”
女娃娃眨眼:“没有呀。”
“有喜欢的要跟哥哥一起分享,和妈妈接视频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把哥哥支开哥哥还怎么和你一起看妈妈?”
喜喜小脑袋蹭进一旁钱钱的脖颈上,笑嘻嘻地昂起脑袋喊哥哥。
钱钱揉揉妹妹的脑袋,整理她额头上跟汗水黏在一起的碎发,对着视频里的白夏护崽般冷静地说妹妹没欺负他。
白夏内心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女儿一出生就比哥哥调皮捣蛋,尤其是周彻还将女儿当宝贝公主一样宠着。儿子犯错他就严肃地说道理再给拥抱,女儿犯错他就搂进怀里安慰,温声细语哄着女儿不要哭。幸好还有她把儿子当成小情人一样呵护。
两个小萌娃同时问白夏:“妈妈,后天要勾几个手指头呢?”
白夏对着镜头弯下两只手指:“明天数一根,后天数一根妈妈就回来啦。”
两个萌娃笑眯眯地挂断视频,钱钱喊佣人阿姨帮他调水彩准备画画,喜喜托着下巴蹲在哥哥身旁看画。
闷热的阴天乌云密布,几声轰隆隆的雷声响起,钱钱忙喊要下雨了,小心拉着妹妹的手回到屋檐下再返回身去拿画纸。
喜喜见哥哥手忙脚乱,跑出来帮哥哥端颜料。蓝粉黄白几种颜色泼得她白裙子上到处都是,钱钱看见忙奶声奶气地喊:“放好。”
他拉起喜喜的手去卫生间:“哥哥帮你洗手。”
喜喜乖乖任哥哥牵着。
这场雨下得很大,空气里席卷起盛夏里的燥热和青草气。周彻下午从公司回来时雨势未减,西装革履的男人刚刚落下脚便听到屋里两个娃娃的哭声。
他薄唇紧抿,拿过司机手上的黑伞快步穿进回廊。
楼下客厅里,儿子和女儿抱在一起埋头痛哭。
周彻:“怎么回事?”
沈萍忙说:“先生,少爷和小姐他们……”
“爸爸——”两个娃娃飞跑过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腿。
周彻蹲下身一手给女儿抆泪,一手拍怕儿子的肩膀。
两小娃娃哭着:“爸爸,我们长不高了。”
“乖,为什么这样说?”
沈萍又好笑又无奈道:“中午的雨不是一直下到现在么,少爷和小姐就在屋里打伞,我和小顾拿走他们又打回来,见劝不动便吓唬他们在屋里打伞会长不高,他们就一直哭到现在,怎么劝也劝不动。”
周彻颇为无奈,儿子和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抆在他裤子上,他耐心哄了好久,两个小祖宗终于停了哭声,只剩下细碎的抽噎。
钱钱:“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喜喜:“我也要妈妈抱。”
周彻给白夏发去视频请求,她接得有些急促:“怎么了,我在开会,不方便。”
“夏夏……”
“我先挂了。”
“小宝都在哭。”
白夏一愣,刚刚的不耐一扫而空,眼角眉梢都是母爱的温柔。
“喜喜怎么哭了,钱钱怎么啦?”
喜喜抽噎着说不出话来,钱钱红着眼眶:“妈妈,我和妹妹不能像爸爸一样高了。”
喜喜哇一声大哭:“我的腿腿会一直这么短,碰不到妈妈的化妆台……”
钱钱:“我也不能像爸爸一样背妈妈。”
白夏笑出声,跟两个小宝说了好久的道理。哄好他们,周彻让佣人带宝宝们去餐厅,对着视频里的白夏说:“老婆,明天的高铁票是吧?”
“不是,后天,我先挂了……”
“我今天还没跟你通话,先说两句。”
白夏有些焦急:“斯坦福毕业的云教授你知道吧,我们把他请来了,我不能耽搁人家的时间,挂了。”
“怎么对两个小宝都有时间对我就要挂电话?”周彻解下领带,心好像有点酸。
视频里的女人穿着白色衬衫,妆容精致,一肌一容越发好看,依旧年轻靓丽。反倒是他过了三十一岁的生日后总感觉自己步入了中年,他看了眼视频里逆光站立的自己,像素很糊,光线黯淡,好像跟那头光鲜亮丽的女人在两个世界。
“还跟自己的崽吃醋,真矫情。”白夏匆匆说了句“回来说”便挂了电话。
周彻:“……”
陪两个小宝吃完饭,夜里的雨也渐渐停了,喜喜钻出餐厅到处,粉嘟嘟的小嘴里嘀咕着宝宝在哪。
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喜喜常听爸爸妈妈叫她宝宝,便也对自己喜欢的狗狗喊宝宝。
她找了一圈没看,蹦跶到钱钱身前:“哥哥,宝宝不见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