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 护士给你打一针稳定剂,这样你就不会头疼了。”
好看的护士小姐姐拿起尖细的注射针头就要过来,周彻忙说:“不用,不用, 我不用的。”
“你头还疼,该来一针呀。”
他往里紧靠:“我真的不用,我刚刚在处理一些工作邮件,夏夏, 你先出去吧, 我用不着。”
白夏假装无奈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打针, 那你把要药吃了,这是帮助你恢复记忆的药。”
白夏递过来两粒胶囊。
周彻心里犹豫: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再吃这种药不是白受罪吗?
“还是不要了吧……”
白夏没听他的话,将胶囊掰开,倒出里面的白色粉末。
她嘱咐护士可以先出去了,对周彻说:“护士说最好是将药含一会儿再吞咽,这样你容易吸收一点。”
周彻没能躲得了,白夏亲自将药喂到他嘴里,清澈的大眼睛担忧地盯着他,一定要他多含一会儿再喝水吞咽。
周彻感觉整个口腔都是苦麻的,抿着一嘴药焦急地发出呜啊的声音,用眼神问白夏可不可以喝水了。
白夏慢悠悠地端给他一杯温水,他大口喝完。
“夏夏,太苦了……”
“不苦哈,你听话,咱们这样才能早点恢复健康哦。”白夏接过水杯,“还要吗?”
周彻忙点头:“要,快点。”
不一会儿,白夏重新端来一杯温水,他抱着水杯大口吞下,却忽然全数喷了出来。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周彻,你怎么了?”
“这水里好苦!”
“我又放了两颗药,刚刚问你还要不要,你说要啊。”白夏小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担忧,拿干毛巾给周彻抆嘴和手臂,又喊佣人进来换干净的床单被套。
周彻被转移到沙发上,一直抓着白夏的手,他一脸的苦相,心里有话说不出,只剩无奈和妥协。
佣人们离开后,周彻躺在床上,犹豫该不该坦白,可他不敢。
白夏每天都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她照顾的感觉,也很喜欢每晚嘴边和手掌心的柔软,喜欢听她在耳边轻喘的声音。她就是他的药,他宁愿装下去也不想失去她这颗药。
白夏没有再写作,她现在完全没有静下心码字的心情。
她也躺回床上:“周彻,休息吧。”
“好。”
白夏将灯关掉,卧室里一片漆黑,她在被子里握住周彻的手,轻轻抿起唇角。
周彻扣紧了她五指,她问:“嘴里还苦吗?”
“现在还好。”
她支起手肘爬起来亲了下他嘴唇:“周彻,晚安。”
“就亲一下,不够。”他将她揽到胸膛上,舌头直驱而入,好久之后,他在她微微的喘息声里停下,“这下不苦了。”
白夏靠在他肩头,闭着眼,心里很甜。她其实只想捉弄他这一下,她知道他这次意外伤得有多严重,心里那口气过去了,她便不会再计较了。
第二天后,周彻已经不敢说头疼。
白夏唇边抿着笑,知道他是怕了昨天那两粒消炎胶囊。
可事情没她想的这么顺利。
她本以为周彻会消停下来,但他又故技重施,主动要求她换专柜新送来的睡裙。
夜晚,整片山都很宁静,周彻坐靠在大床上,睨向衣架上的几件新睡裙。
“这条蓝色的比较奢华,香槟色这条素雅,这个吧,酒红色这条。”他说完,薄唇抿成一线,命令似的说,“今晚就穿酒红色这条。”
白夏望着他,怎么又来了?
“周彻……”
“医生说我有个愉快的心情有利于我恢复健康,夏夏,你是我最亲近的人,目前只有你能时刻照顾我,满足我。”
白夏不拆穿他,笑了笑:“我换装给你看就是满足你,让你心情变得愉悦,是吧?”
周彻维系着从前霸道总裁的姿态,略颔首。
白夏呵呵笑了两声:“嗯啊,那我去换。”
她取下睡裙回衣帽间里换上。
这条红色睡裙胸前是绑带设计,后背镂空,下摆高开叉,比从前穿过的任何一件都更情.趣!她不知道周彻是怎么想的,既然他想玩,那就看看谁更会玩。
这次,白夏没有羞赧地走出来,而是轻迈着碎步,回到卧室,一手抻着墙一手撩了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