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气还没叹完,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猛一回头,发现却是那只曾经在那个“天台上”跟他打过一架的老虎……今天老虎兄看上去不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还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一表人才……不过……这他妈是一只老虎啊!它穿西装打领带是个怎么回事!
“哦,屌毛。我们又见面了。”老虎兄从王坚口袋里拽出烟,就像从自己口袋里拽出来一样:“怎么样,心里怪怪的滋味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王坚转过头不再看它:“离我远点,我这段时间已经选择无视你了。”
“无视我?无视我就是无视你自己啊,屌毛。”老虎兄啐了王坚一口,然后唱了起来:“爱我就等于爱自己,哦耶……”
“滚。”
老虎兄也不搭理王坚,只是默默的这么走到了王坚的旁边,跟他并排站着,然后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看着已经初露狰狞的太阳:“你看,真漂亮。对吧,谢谢你带我出来呢。”
王坚皱着眉头:“我可没带你出来,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出来的。”
“行行行,屌毛。今天咱俩大婚的日子,不跟你争这玩意。我就想问问,那个小娘皮你打算怎么着?”老虎兄挖着鼻孔:“你要放过,我可不答应,你看那小屁股、小腰,那小奶子捏上去绝逼滑弹爽嫩,香甜口味啊。”
“你给我滚,能别那么下流么?”王坚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
“不,这是你本来的想法好不好。不然我怎么知道叻,你平时装的那人五人六的,其实那么点龌龊的心思,也就只有我知道啊。”
“别逼我说脏话,滚!滚出我视线。”
“其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有问题,可你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归根到底不就是暗暗喜欢他么?当然就我来说,林林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不过我觉得那个小娘皮跟咱们才是绝配。”老虎兄挑了挑眉毛:“这不冲突,一夫一妻什么的,不太符合咱们这种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呢。”
王坚只顾着低头抽烟,并不搭理它的话,可是老虎兄却一直在旁边鼓捣,不时碰碰王坚的手,不时拍拍他的背,弄得他心烦意乱。
“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可是你至亲中的至亲,这一点无可争议。”老虎兄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找个机会,把该吃掉的都吃掉,一个别留。不然以后你看着她们被别的男人吃了,你肯定会疯掉的。”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滚。”
“不,我一定要跟你说。至于天堂会的事,我倒是不担心,那些人我可不放在眼里。”
而他们在聊天的时候,天然二老远站在窗台上其实就可以看到王坚,但是天然二看到的却是王坚正在自言自语,时而挥舞着手臂、时而皱眉、时而表情愤慨、时而却一脸不屑,仿佛真的是在跟谁说着话。
“阿坚……”
正在给她做头发的箫逸雯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一脸茫然的问道:“他是怎么了啊?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呢?”
“其实我一直瞒着他,上次事情之后,核磁共振检查接过是他的大脑有比较严重的器质性损伤……这种损伤很少见,一般会造成人格分裂,我担心阿坚哪天突然变成大魔王呢。”天然二坐在椅子上,手上搅动着一根眉笔:“他变成大魔王肯定会很恐怖的……”
正说着,第二声悠远而洪亮的钟声响了起来,接着阿玲匆匆忙忙的冲进了大门:“该去化妆了,gogogogo!”
天然二笑着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王坚刚才所在的位置,却发现王坚已经不在那里了,她想了想,然后扭头对箫逸雯说:“不过就算他是大魔王,我也要好好的管住他!”
“别聊天了,一个妆得要三四个小时呢。”阿玲急匆匆的走上前:“伴娘团也要开始化妆了,别耽误了,速度速度。”
当七声钟响全部结束之后,一丛丛的烟花就绽放在湛蓝的天空上,接着编钟乐队开始奏响了十分恢弘大气的音乐,而宾客也开始陆续进场落座了,服务员们穿梭于宾客之间,给他们用传统的酒具茶具倒上各种饮料。
而最后泥菩萨缓缓走了上前,径直打开了一个沾满了泥土的坛子,而当那坛子打开了一瞬间,几千平方米的大厅里顿时蒸腾起了一股让人目眩神迷的酒香。
“咚”
一声震得人耳朵发麻的鼓声敲响时,长辈们开始缓缓入场,老太太走进来的时候显得特别高兴,满面红光的跟周围的人挥手示意,而当她落座于家长席之后,又是一声震天的鼓响……接着大厅里的音乐声骤然四起,然后新娘由伴娘团簇拥着走了进来,而最前面的则是梅老师的小球球端着一盏莲花灯在前方给只能戴着门帘的天然二引路。
她的出现,光芒直直的刺瞎了一众老外的狗眼,什么婚纱什么大红袄简直弱爆了,这光在地上部分就超过三米的复古嫁衣,简直能够称得上是极尽奢华,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少,但一点都不显得多余,特别是那用手生生绣出来的凤栖梧桐纹,那凤凰甚至随着天然二的摆动而展翅欲飞。
鼓声三响,王坚从后台慢慢走出,腰杆笔直的站在六级台阶之上,垂手而立,静静等待着天然二慢慢的往上走来。
而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接着一个人背着手走了出来,同样是一袭礼服,但气息邪佞,衣服上那黑火太阳徽记就等于向全世界表明了身份,而手上那根被称为毒蛇权杖的华贵权杖更是闪烁着鲜血的光彩。
她走进来之后,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径直往里头走,一头短发随着她的脚步上下起伏,气势十足。
“稍微等一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