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再策划一次打人事件,而他这次亲自上阵,来个英雄救美。整个过程都在他的把握之内,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顾雪杉竟然跟她那个虚伪的母亲在背后嘲讽他。
……
“我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策划了这么完美的计划,顾雪杉到头来始终瞧不起我……”诡异阴森的笑意爬满林志的脸,转而却咬牙切齿的看向不远处已经没有了惧怕之意的顾雪杉,“我要报复,所以就让人将她截了过来,没想到那两个蠢货将谢梓谨她也一起绑了过来……”
池铭玺没再说什么,伸手取了手帕将手中染满鲜血的瑞士刀一遍一遍的精心抆拭。过了些许时间,他示意早先就被自己叫来的手下,让他们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他,真变态。”谢梓谨听了这一切只觉得心惊,前世听也没听说的人竟然给了她这么一份大礼,缘由却是因为顾雪杉。
沈兰彻身子僵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满脸愤慨的谢梓谨,缓缓开口:“这人有铭玺解决,所以,现在可以走了吗?”
谢梓谨点点头。
眼见那个男人抱着谢梓谨就要离开,顾雪杉着急的大叫:“谢梓谨,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沈兰彻感觉到怀中人因为那个女人的叫唤身子变得僵硬,于是低声问道:“要帮忙?”
谢梓谨咬咬唇,没有说话,只是对沈兰彻摇了摇头,她不自觉的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朝着他的怀中钻了钻,缓缓启唇,“顾雪杉,你再怎么拼了命的讨好我都没有用,你我之间究竟是怎么一种情况,你心知肚明。我不招你不惹你,却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这仇我谢梓谨暂时记下。现在你也不要来叫我,因为……就算你死了,我也绝不可能帮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谢梓谨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小脸埋在沈兰彻怀中,疲累的自喃:“我好累……”
沈兰彻不再停留,紧了紧保住她的手,率先离开。
“谢梓谨……”顾雪杉嘶吼,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被那个男人温柔的抱着离开。
“你过来帮我解绳子……”见两人消失在门外,顾雪杉放弃了叫唤,她转眼看向不远处站着抆拭刀身的池铭玺,命令道。
“你这是在命令我……”池铭玺缓步走到顾雪杉面前,弯身用刀身抵着她的下颚,嘴角微微上扬,薄唇轻启,似笑非笑。
“你……”顾雪杉已经被血腥的场面吓着,这会儿冰冷的刀身抵着她的下颚,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晶莹剔透的水珠渐渐滴落,她抽泣着,“求你……”
“真是个蠢女人……”池铭玺将刀身滑过她的小脸,见她异常惊恐,他却是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转而便站起身子,语气格外轻蔑。
“这女人你们一并收拾了。”将瑞士刀收进怀中,池铭玺缓步走到门口,停下,转身朝着两个手下说道。
第32章 温和(看而收之)
已过深秋,迈入初冬。
当谢梓谨被沈兰彻抱出来,所见之处净是一片荒芜,枯萎之态,听他随口说道,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绑到升州郊区偏远地段的一间不起眼的废弃产房内了。
外头不远处的路上停了几辆车子,沈兰彻抱着谢梓谨走近其中一辆稳重不失大气的黑色轿车,一手托住她,一手打开后车门,将她轻手轻脚的放进后座,示意她躺下休息,而后转身开车门做到驾驶位,向两人相同的居住地,市区中心的华天棕榈驶去。
从偏僻郊外到市中心得花费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路上,沈兰彻开车开的很是平稳,少了平日里的速度。一则,在华夏,在升州人口如此之多的地方,市区内的交通状况的拥挤程度可想而知,二则,他瞧着谢梓谨脸色苍白,疲累不已,一副昏昏欲睡之样,不自觉的便减慢速度,想要她好好的休息一番。
谢梓谨安静的躺在后座,头颅下方枕着沈兰彻为她垫着的靠垫,倒也舒服。她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前面沉默静言的沈兰彻,心中着实有很多的疑惑,她与他不过就见过两面,加起来的时间连三分钟都没有的样子,但是为何他要救她?
而且……
他怎么会知道她被绑架了?
他又是如何知道她被绑架的地方?
他跟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救她?
……
“沈先生,谢谢你。”谢梓谨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从他出现,到他救了她,她连声谢谢都没有,“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违背道德法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绝对不会推辞,必然报答你的恩情。”
“衣服呢?”微微的男声缓缓而起,沈兰彻抬头,被碎发遮挡住的眸子看了后视镜,镜子里的她蜷着身子,一手垫在小脸下,一手捂着肚子,看着便叫人心疼。
“啊?”谢梓谨不由得疑惑,不过经他一提,倒是想起来他究竟在说什么。她原本是打算下课去商城找找的,但是出了这么一件糟心的事情,也不知道他那件衣服被那些个坏人丢哪儿去了,如此,这衣服她自然而然的就换不了了。过了许久,谢梓谨略带点点笑意道,“看来我是欠了你两个人情。”只是这尴尬的一笑,却不由得叫她倒吸了口气,只觉得肚子因这笑意而连带着扯痛。
通过透视镜看到谢梓谨身子蜷缩的厉害,脸瞬间又纠了在一起,沈兰彻赶忙回头快速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好,这才回过头,认真的盯着前方,慢慢说道:“那就留着,以后若是需要用到谢……需要用到你的时候,再说。”他本来想要叫她,可是若是叫谢小姐他只觉得生疏,自然不愿意,叫梓谨他又怕她会产生抗拒,于是到头索性止住了口,倒也不叫了,而是直接说了话,语气间没有丝丝惊喜,彷如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平常之事,“需要通知你家人?”
可能是太过疲累,而且受了伤,谢梓谨渐渐觉得困乏,不一会儿,眼皮子不自觉的便打起了架来,迷迷糊糊中的她诺诺说道:“好……谢谢你,沈先生……还是不要通知妈妈了,免得她担心……”
虽似自喃,声音格外清浅,但在狭小密闭的车厢内,沈兰彻还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有说话。听到“沈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便生出一种抗拒之意,因为这样的她与他太过陌生。
再次抬头望向后视镜,但她已经睡着。
等到华天棕榈时,天色已经彻底的昏沉黑暗,天空黑黝黝的,没有皎月,没有繁星,只有无限的压抑与沉重,不过或是市内霓虹闪烁,五光十色,交相辉映,倒也能够将那叫人喘息的烦躁感给缓和一二。
沈兰彻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华天棕榈负三楼的地下车库,见谢梓谨依旧安静的睡着,他没有急着叫醒她,更加没有下车开门将她从后座抱起,而是一人静静的坐在驾驶座等待着,他不说话、不吭声,只是偶尔抬头瞧一下镜子内的人儿是否醒了。
时间一分一秒是过去,便是什么事情都不做,这么静静的呆着、看着,他却丝毫难熬之意都没有感觉到。
车内的空调暖气虽然打的足够,但是毕竟车窗紧闭,空气无法流通舒畅。在里头时间呆的长了,便会觉得闷,好像喘不过气来。
谢梓谨因为热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沈兰彻在前面坐着。
“醒了?”
“我们是到了吗?”
“嗯。”
沈兰彻没有告诉谢梓谨他们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已经到了,只是率自下车,走到后头,将车门打开,把她轻手从里头抱了出来。
“沈先生,都已经到了。你抱着我应该会挺累,不如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谢梓谨想着如今已经到家楼下了,虽然他的怀抱会让她莫名的产生无法言喻的安全感,但是他跟她始终不是什么亲密之人,这样容易叫人产生误解的举动还是避免为好。
“你很轻。”沈兰彻没有理会,只是低头瞧了她一眼,双臂却是暗中稍稍的紧了紧,抱着她进了电梯。进了电梯,沈兰彻腾出一手,伸了手在电梯面板上的感应器,感应器迅速反应,而后便合了电梯门,将两直接人送达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