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在浴桶上的长臂一拍水花,“有这么说你老公的吗?”
沈宁嘻嘻笑了。
“你屋子里那几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哦,人手不够,在招人呢。”沈宁坚持一个会员配一个美容师与按摩师,即便今天没有客人的预约她也不让借调现象,“你刚回来,不说这些,等帮你按了摩,你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纪聿衡也就随口一问。他洗完澡出来,沈宁让他去按摩室等一等。袁纤正替她在面试呢,看样子今天早上她是没空了,只得让袁纤一人忙活了,但好歹得去交待一声。
谁知袁纤也不在,听王之梅说是一个会员领了一位客户进来,袁纤赶去接待去了。
沈宁不好意思让女孩们傻坐着,就让王之梅带他们出去参观参观,玩一玩。
等沈宁离开,一个其实是王之梅亲戚的女孩偷偷问她,“姨母,那个姑娘就是老板娘?”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啊!
“嗯,是。”王之梅太习惯外甥女这种反应了。
“之前那姑娘是总经理?”
“嗯。”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这两人都是老板的蜜儿?一妻一妾?“老板娘难道是学按摩出身的吗?”因为技术好被老板看上,所以……
“她?她学按摩?”王之梅笑了,“你知道第一批按摩师是怎么挑选的吗?是她一个个让人照她说的流程替她按摩,她觉得舒服才算数。她有的可不是按摩人的经验,而是被按摩的经验。”
“那她这些秘方,从哪来的?”
“天知道。”
沈宁赶回去的路上碰上正找她的袁纤,“宁宁,有一位合格的会员,是个来留学的欧洲公主,可是咱们现在按摩师还差一个,怎么办?”
沈宁不负责任地道:“你看着办呗,反正没按摩师也不能让人入会。”
“喂喂,还是你去一趟吧。”袁纤自觉责任重大。虽然经过几年磨练,她现在也能顶得住,但她从小就是公主粉啊,无论什么公主她都崇拜,叫她怎么拒绝一个公主嘛。
“我没办法,聿衡回来了,说累要我去替他按摩。”
袁纤一听,嫌弃地摆摆手,“行行,你赶紧去吧,原来是大大宝回来了。”
沈宁甜蜜一笑。
“你能不能别闪瞎我的狗眼?单身狗也是狗好么?”袁纤抗议道。
沈宁想跟她八卦昨天晚上接她出去的路虎来着,但时机不对,她决定等下午茶的时候再慢慢聊聊。
带着笑回到自己专属的按摩室,一打开门却听见一个女声带着些许痛苦道:“对不起,老板,我是情不自禁……”
她秀眉微蹙,走进去一看,只见纪聿衡满脸阴险地坐在按摩床上,刚才的打杂小妹捂着肚子痛苦地跪坐在地。
“怎么了?”她淡淡问道。
打杂小妹转头,看向她的眼神闪着惊恐与心虚,“老板娘……”
“滚!”纪聿衡心情极糟地喝道。
见丈夫这么生气,看来是被人偷袭成功了。沈宁顿时怒火中烧,见这小贱人还惶惶望着她,清喝一声,“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还要我请你走吗!”
打杂小妹终于回过神来,捂着肚子低着头跑走了。
沈宁没有心思理会到,走到纪聿衡面前,“被碰着哪了?”
纪聿衡余怒未消,“我躺着睡着了,以为你在亲我,谁知是她,我就一脚把她踢开了。”
“你被亲了!”沈宁气个半死,只觉刚刚应该再赏她两巴掌。她上前用指腹用力抆了抆他的嘴,犹觉不满意,又拉着他下床,打开相邻的门进了浴室,挤了牙膏给他,“刷牙。”
纪聿衡心有余悸,他差点就想加深那吻先做床上运动,感觉不对才睁开了眼,要是一个不小心,她岂不是要他刷舌头?
他老老实实地刷了几分钟,又用水打在唇上搓洗了好几遍,沈宁拧着眉盯着他的唇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你都是个老男人了,怎么还招一堆苍蝇!”
纪聿衡抱起她坐上大理石台沿,“乖儿,还得你替你老公消毒才行。”
沈宁恨恨地道:“再有下次,我就打你屁股!”说完,她勾下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他。
下午,纪聿衡吃了午餐就睡下了。沈宁将他一堆脏衣服收拾出来,袁纤已经坐在沙发上泡好了花茶。
两人悠闲地喝了会茶,袁纤问起她赶出去的小妹,沈宁气恼地说了,袁纤咬牙切齿地道:“这些贱人赶也赶不完。”她们招人的第一条就是不许勾引客户身边的男士,但百密一疏,总有一两个丢女人脸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沈宁对她的八卦保持了强烈的好奇心,“我听说昨晚上有人接你出去玩儿去了,路虎揽胜,主人是哪位先生啊?”
袁纤轻咳两声,含糊道:“就一位朋友。”
“朋友到什么程度?”
“呃、密友。”
“哪个密?”
“秘密的密。”
“哦……”能亲密接触的朋友,简称密友,这是袁纤想出来的名字,大白话就是密友。
这姑娘自从在和禧工作以后,就再没交过正而八经的男友,没想到还偷偷发展了一个“密友”,“名字?”她怎么又游戏人间起来了,难道是被情伤得不想再认真了?
“这个、那个……”袁纤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蹦出一个名字来,“柯永言。”
沈宁没想到是他,但稍稍诧异过后,也不十分惊奇,“嗯……他是挺有魅力的。”当个密友挺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