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还记挂着前些时日璎珞上瑞王府的事儿,那时候他还没找瑞王算账,天玺帝便突然密召了他,和他提了安安,派了他出京接人。
这一去便是二十来天,他也是前两日才刚刚赶回来的。
这会子瞧见瑞王,秦严面上不动声色,却道:“瑞王敬酒,怎敢不喝,这酒杯便算了,我用这个便好。”
他说着便抓住了瑞王握着酒壶的手,却也不去夺酒壶,只紧紧攥着拉着瑞王的手作势往身前带,看在旁人眼中,便是秦严要借着瑞王的手吃酒。
可秦严手上是用了内力的,瑞王虽有功夫可却远远及不上秦严,没等酒壶到秦严口边,他的手一脱力,酒壶落地而碎,秦严挑唇松手,却道:“实在不是我不和瑞王喝。”
言罢挪步,竟然直接跃过瑞王往下了。
瑞王手腕上已多了一圈紫痕,恨的咬牙。
今日小皇子来压床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大家看到这一幕,心思各异,却觉品出了点什么来。
而秦严已到了叶宇轩身边,这回他倒很干脆的喝了三杯,道:“七弟来贺喜,我心领了,定然会白头偕老,子孙满园的。”
叶宇轩神情微冷,捏着拳头,如何不知秦严这是报复他那日在祁阳王府,明明知道他已经来了,却还扶着璎珞后腰说那番话的仇,面对秦严的敲打,他只冷哼了一声,道:“你最好别给我机会!”
秦严笑了笑,理都没理叶宇轩,便冲身后跟着的四大金刚道:“招呼着,爷洞房去了!”
叶宇轩顿时脸色铁青,瑞王却凑了过来,道:“呵呵,七弟,来,咱们哥俩今儿好好喝两杯。”
叶宇轩目光落在瑞王脸上,冷冷注视了两眼,站起身便大步离开了。
旁的新郎都是装醉离席,轮到秦严这直接大摇大摆便甩下一摊子走了。
秦严回到洞房时,璎珞却刚从净房中出来,身上换了一件蕊红绣缠枝石榴花的斜襟柔纱长褙子,底下是玫瑰粉色的百褶裙,一头长发已取下了假发高髻,因还未干,只梳顺了放在脑后。脂粉未施,却整个人都带着股湿蒙蒙的水汽。
璎珞完全没想到秦严会这么快回来,她正手中拿着帕子漫不经心地抆拭着滴水的头发,抬眸就见秦严像凭空出现般站在内室的珠帘前,目光炙热的烫人,她被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手中帕子便一个滑脱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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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脸露脸了,真心不是故意卡这里的,实在写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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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三从四德
璎珞手中帕子掉落在地,秦严便轻声笑了起来,好似察觉了她的紧张,而这让他很是愉悦。
妙哥和乐慧跟着璎珞从净房出来,那边乐棋已经准备好了烘干头发的熏笼,而云妈妈正忙着指挥绿桐将膳食都摆放在桌上。
屋中丫鬟们皆在忙碌,又没想到秦严会不让外头小丫鬟通传便自行进来了,听到笑声,便全愕住了,这才多大会儿,怎么就敬完酒了!
这也太心急了吧,云妈妈禁不住有些担忧,瞧向璎珞,那眼神就好像自己姑娘是一只马上要被撕裂的小绵羊。
秦严却顾不上她们的惊异,大步走了进来,吩咐道:“都退下!”
这时候自然不会有人不识趣,妙哥几个纷纷福身,躬身退下,云妈妈也不敢头一天就惹姑爷生气。可终是放心不下,到秦严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道:“姑娘身子娇弱,万望世子爷怜惜一二。”
璎珞顿时红了脸,秦严目光在她脸上不曾移开,将她又羞又窘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下好笑,心情好,又知道云妈妈是璎珞的奶娘,便极为和颜悦色冲云妈妈点头道:“爷知道了。”
云妈妈却半点没放心,这越是喜欢,那事儿上只会越是折腾,世子爷身强体壮的,一身蛮力,平日又不近女色,这可真是……
可不放心又能如何呢,云妈妈只能福了福身跟着退了下去,也不敢就去休息,就守在旁边的暖阁中。
待得她们都退下,璎珞顿时便觉空气一热,好像屋中龙凤花烛的火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撕拉啦,空气中都带着股灼人的热度。
敌不动我不动,璎珞站着没言语也没避让遮挡。
而秦严的目光便在她身上一寸寸的划过,如今的天已经很暖和,洞房中又四处都摆放着喜烛,倒有些燥热,故此璎珞身上的衣衫也甚为轻薄,且都是贴身的衣料,柔软的垂落,勾画出她本就比一般女子更加突兀有致的身体线条。
秦严的目光从她因沐浴而带着潮气的红润面庞,滑落到优美粉红的脖颈,再到略微散开的衣襟,定在了鼓囊囊的胸口处。
她的头发没干,滴下的水渗透了胸前的衣衫,一层层纱衣浸水透明,风光若隐若现。
秦严原本就吃了酒,虽不多却也血热,又是洞房花珠夜,欲来的不受控制。
他这会子什么都不想,就想将垂涎勾了他一年的小鲜肉刁进嘴,吃进腹。
可今日是她的好日子,他却不想往后她回忆起来,除了那事儿,竟然没半点其它的柔情蜜意。
故此他冲自己说着,左右都是自己的了,左右都抱进家了,不急。
暗自压了又压,秦严方才走上前,抬手抚了抚璎珞散落在胸前的发丝,道:“还记得那日在后花园中,爷用内力给你干发吗?那时候爷就想,皎皎的头发香香的滑滑的,柔顺如缎,摸着真舒服,便是消耗些内力,能这样亲近,也是愿意。今儿再也爷伺候你?”
秦严说着便拉了璎珞往旁边的美人榻走,极为放松的样子。
璎珞倒愣了,方才秦严那样瞧着她,那目光都幽绿绿起来了,她分明瞧见他袍子下头有东西动了动,像是要冲破囚笼的兽,她还以为他走过来便会二话不说抱着她上床呢!
待被秦严抱起平放在美人榻上,璎珞才回过神来,道:“我听说内力难修,那日也便罢了,今儿有丫鬟在,让她们进来伺候,你快去沐浴更衣吧。”
秦严将璎珞的长发全部笼在双掌中,闻言眸光含笑瞧向璎珞,道:“你着急了?”
璎珞本是想着她穿礼服就难受的要死,秦严那喜服也是里里外外好多层,定然也难受的很,这才催促,谁知他倒调侃起她来,顿时面上微红,啐了他一口,道:“我急什么,倒是某人装的蛮像,可莫前功尽弃才好。”
她说着目光凉凉往秦严身下瞄了一眼,秦严脸都黑了,手上用力扯了下璎珞的头发,咬牙道:“你这女人!再撩爷,回头可莫怪爷不够怜香惜玉!”
璎珞自然听出秦严话中的认真,一时倒真不敢再调皮了。
美人榻前早安置了春凳,上头放着鎏金嵌宝熏笼,里头还燃着清雅的梅香,有熏笼蒸腾,再有秦严的内力辅助,很快璎珞的长发便干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