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忍不住低呼。
顾磐磐的音色原就偏于绵糯, 这样细细的抽气和闷哼,让她声音里那种娇弱不胜之感被放大,也令隋祉玉钳制着她的手指收了收,更想欺负她。
顾磐磐被皇帝锁在怀里,她紧贴着他的那半边身体, 热得像着了火被炙烤着似的。
对于隋祉玉, 她有些不知该怎么办。若换个男人, 无论是谁, 她现在都会是在拿命反抗,至少得先扇这男人两下。
先不论反抗是否有效, 但自身的反应是另一回事。
但这是皇帝。稍有不慎, 她的言行便可能为她招来“不敬”之罪。
若在她认亲之前, 她敢冒犯, 皇帝可能直接就将她和爷爷处置。
在认亲之后, 就算皇帝不马上治罪, 她也拿不准,皇帝是不是会记恨到她的爷爷和她爹头上。
因此,震惊之后的顾磐磐,在思虑中犹豫。
至于皇帝, 他这般举动, 纯粹是看到顾磐磐先前不满他不愿帮忙, 那种想怒却在掂量,幽幽含嗔的神情。
她那双乌润润的眼睛,离开前转过来看他的最后一眼。还有她侧首之后, 那脸颊莹玉般凝滑的冰肌,雪嫩的小耳朵,都让他想对顾磐磐做点儿什么。
他是皇帝,想做就做了。
顾磐磐还是奋力挣开了隋祉玉的手,压下急促的呼吸,说“我爹说了,我的婚事要他来做主即便您是皇”
然而顾磐磐抗议的话尚未说完,却听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李樘的声音“公子。”
隋祉玉眸光微变。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看来是情况有变。
去开门前,他又瞥了瞥顾磐磐。
皇帝幼时刚从景阳宫被放出来时,就像一只冲出笼子的小兽,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强烈的好奇与探寻。从孩提到少年,皇帝在罗虚的有意引导下,对成为一个优秀帝王应具备的许多方面皆产生了兴趣,并认真求索。
他探寻的领域多,收获的亦多。就像朝中所认可的,皇帝天资绝俗,让常人望尘莫及。
但是,唯独不包括对女人的探索。
罗虚没引导过这方面,甚至怕皇孙被女色耽迷。隋祉玉自己心里,也从小被更大的天地占据,没有把心思停留在女人身上过。
但是,当隋祉玉方才见顾磐磐这一副小脸娇红,身体变软,却又因害怕而极力推拒的模样,就想在她身上探寻更多。
哪怕仅仅是想探寻女孩的身体。他也的确想探求她更多的反应。
若是有过来人在一旁,就知这是皇帝终于开窍了。
隋祉玉这时想的却是
可惜,是容定濯的女儿。
门外又在敲门。他略定呼吸,在她耳旁低低一嗤“美色果易误事。”
“”顾磐磐惊异之后,觉得皇上的笑容实在刺眼,她不服气道“公子天颜,我等俗子不及。”看来皇上可没把他自己归于美色一类。
隋祉玉没计较她话里的讥讽,去了门边开门。
这赐雪园,顾磐磐和邢觅楹若平时来,的确没多大危险。
但今晚不一样。在方才突然接到密报后,隋祉玉没有再让顾磐磐离开。
李樘道“公子,弓弩营已就位。公子先离开此地”
隋祉玉道“不用,他们也担心我们放的假消息,头目未必会亲自来。”
李樘皱眉,他却知道,皇帝不离开的原因并非如此。
他又问“那是否要送磐磐姑娘离开。”
皇帝仍是道“不必。”万一送顾磐磐出去正巧撞上了呢,还是在他身边更安全。
隋祉玉又进屋后,倒主动告诉顾磐磐“你不要担心,沈嚣已去找邢觅楹。稍后让你们会合。”
顾磐磐闻言松了口气,但想着先前皇帝对她做的,她还是觉得不大自在。尤其是那只耳朵,现在还是有些烫。
可皇帝不放她下楼,她便问“皇上,是会出什么事情么”她总觉得,皇帝出现在这里,没有那样简单。
皇上真是因为花魁名气来的像人家说的,腻了大家闺秀,也要找找别的乐子。但顾磐磐觉得又不像。
隋祉玉诧异于女孩的敏锐,没瞒她,说“有人会来行刺我。”
顾磐磐眼睛略微睁大,怔了怔,想起在上江那一次,道“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大的胆”
五月了,正到皇帝登基一年的日子。
一年前这个时候,隋祉玉登上至尊之位,可也失去至亲之人。有不少人都知道,皇帝为了罗虚之死曾发狂。
谁都知道罗虚的忌日临近。皇帝多半是要出宫祭拜,而且不会大张旗鼓。对于有心之人,是难得的机会。
“莲藏教。你应当听说过吧。”隋祉玉告诉顾磐磐“上回在上江,有人行刺,你还帮我扔伞挡他,后来查出,那人便是莲藏教之人。”